第52章 裂缝，另一个世界
咖啡馆里瞬间炸开了锅，全都激烈地讨论起来。
“喂喂！这份文件什么意思？最后一条是在威胁我们吗？”
“确保秘密不再扩散？这不会是想要灭口吧？”
“你们哪来这么大的权力？这阴阳寮难道是个这么强势的组织吗？”
川源面对如此嘈杂的氛围，语气依旧缓慢，“这个嘛，在你们签订保密协议前我不会解释。如果你们觉得接受不了的话，现在还可以退出，不强求的。一切都是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一番话让原本吵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犹豫。
“我们退出！可以的吧？”
有一支五个人的队伍站了起来，将文件还给了川源。
“我们的实力不算强，本来还打算凑个热闹的，现在看这阵势有点危险，先溜了，可以的吧？”小队的队长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有些抱歉地看着川源。
“当然没问题，那么，再见，祝你生活愉快。”
川源凉太笑着挥手，继续看向其他人，“还有要退出的吗？”
下面皆是沉默。
“那就签保密协议吧，咱们的时间不多，签完后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黑川彻又仔细阅读了一遍，确保没什么问题后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收齐文件后，川源笑了笑，看着众人，说出了一个令他们十分感兴趣的话题。
“诸位，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异常吗？”
黑川彻身后有一个人嘟囔道，“肯定相信啊！毕竟我们自己本身就算是一种异常吧！”
众人都哄笑起来，确实，他们这些人，也算是半只脚踩在阴间里的，说本身就是一种异常也不为过。
川源笑了笑，“那你们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着独立于现世的其他空间存在呢？”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其他的空间？”
“你这样说我可就有点不相信了。”
“这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对劲啊？！”
黑川彻心念一动，想到了陨落高天原，与自己曾经进入过的灵界。
那里应该就算的上脱离现世，独立的其他空间吧？
他看着川源凉太的笑容，这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保密协议可能真的有必要签，他们可能无意间要接触到一个大秘密。
这里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四人小队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其他人的心思。但不同的是，天女目樱眼中是担忧，但另外两人的心思更偏向于亢奋。
川源凉太对众人的反应习以为常，继续介绍道，“你们是除灵师，经常与妖怪打交道的吧？那你们觉得妖怪是一些什么样的群体呢？暴虐、智商低下？还是诡异、狡猾聪敏？”
这个问题问得很深刻，让众人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的确，他们也与妖怪打过不少次交道了，可是没有谁能确切地说出，妖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玩意。
他们只是把妖怪消灭或者被妖怪消灭，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妖怪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妖怪。性格？似乎都不像，但似乎又全都符合。
川源叹了口气，又恢复了笑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或许会让你们对妖怪有一个更为深入的了解。”
他将角落里早已准备好的投影仪打开，又吩咐人拉上了窗帘，神秘兮兮的样子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有点像在班级里放电影的感觉！好刺激！”
天女目樱微弱的声音传进黑川彻的耳朵里，他也有同感，可惜上辈子学业压力很大，这种有趣的经历只在电视里看见过。
“各位的手机等电子设备会有一个短暂的失灵，不要紧张，这是为了防止信息泄露，请看大屏幕吧。”
昏暗的咖啡馆中，投影仪在墙上投射出一片画面，有些模糊，但并不影响其内容的震撼性。
画面里，一道巨大裂缝就这样凭空出现，看周边的街景和绿化，好像就在附近不远处的地方。随着拍摄者的靠近，那道裂缝的具体面貌也越来越清晰。
整体大概有两米五那么高，边缘是晕染的蓝色，裂缝的中央是一个漩涡，似乎对外界有一个吸力，周围的碎石与落叶不断地被吸入其中，然后消失不见。
画面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紧接着，拍摄者靠的更近了，镜头几乎贴到了那道裂缝上。
川源看着下面的人发出一阵惊呼，笑着安慰道，“大家放心，这里已经由阴阳寮异常侦察司的专人进去探查过了，可以保证刚进去的这一段距离是绝对安全的，请继续观看。”
黑川彻看着画面慢慢贴近裂缝，心中也是有些紧张，不过相比于其他人，他的反应远没有那么剧烈。
因为这种经历在陨落高天原中已经有过一次了，不过他还是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这个裂缝的特殊性。
慢慢的，画面变成了五彩，各色光晕充斥、混合，陷入模糊中，再次恢复明朗时，景象已经完全不同。
“这是什么地方？”
“这已经不在东京了吧？”
画面里，最显著的，就是远处从天上泄落千里的岩浆，像瀑布一般，颇有几分“黄河之水天上来”的韵味。
从远到近，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烟气，让整个天空显得灰蒙蒙的。地上则到处都铺满着棕色的枝条与暗绿色的藤曼。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上面的倒刺闪闪发亮。
近处则是伫立着一个个灰色的、长得像集装箱一样的东西，外面是一圈栅栏，上面包裹着铁丝网，似乎还带着电。
“哟，你来了，这次是来做什么？”
从灰色的“集装箱”中，走出来一个拄着禅杖、穿着百衲衣的老人，笑眯眯地对着镜头问道。
“大师，我来这边拍摄一个短片，到时候作为介绍素材。”
拍摄者说话了，听声音很年轻，大概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这样啊，那你别跑远咯，就在这附近拍拍得了，千万别出栅栏啊！”
“哦哦，好的。”
对话到此结束，镜头继续前移，到了栅栏边停了下来，给了近处棕褐色的土地一个特写。
影片到此结束，咖啡馆里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