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的好姐姐
孙丽要演电影，整个人兴奋起来，她从小就喜欢表演，11岁就去外国参加演出，在少年宫学舞蹈。
而才9岁的小张，懵懵懂懂的，他父亲是制片人，后来小张演过《庆余年》，在京城生活，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在里面客串小男孩。
后海这里的院子，刚装修完，可以闻到油漆味，众人也知道对身体有害。
拍电影要紧，不能等三个月后再拍。
剧组耽误不起。
电影开拍之前，赵文虞叮嘱两个未成年演员。
“孙丽，你不要看镜头。”
“小张你也不要看。”
他摸着小张的头说：“孙丽你就像一个服务员一样，收拾桌子。”
赵文虞问：“台词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叔叔。”
赵文虞摸了摸她的头：“不要叫叔叔，叫哥哥，我也就比你大几岁。”
现在孙丽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
后海湖边咖啡馆，凌风正在打电话，他对着电话怒吼：
“我想安静的工作，怎么可以才能不给你打电话。”
“姑娘，把音乐放小声。”
他对着电话喊：“我不会告诉你在什么地方，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是打给女朋友蒋梅的。
当凌风挂断电话后，他走回座位，开始写小说。
女孩端着盘子出来，嘴里哼着邓丽君的甜蜜蜜。
“你不要吵了。”
孙丽白了一眼，她弟弟端着盘子过来“有一只盘子坏了。”
“换一只。”
店里有姐弟看家，凌风在店里写小说。
“要吃东西吗？”小孙丽问。
“不，不想吃。”
她笑着说：“这里蛋糕很美味。”
孙丽在《甜蜜的生活》里演的人物，是一个女孩，她是天使化身。
头上梳着马尾辫，皮肤白嫩嫩的，一件粉色格裙子，看起来楚楚动人。
她问：“你在写什么？”
“小说。”
凌风问：“你想写小说吗？”
“想呀，很难吧？”
凌风问：“姑娘，你不是本地人，你来自什么地方？”
“魔都，我们一家过来，我爸爸在这里工作。”
凌风赞美她：“你就像天上的嫦娥，长的很美。”
孙丽笑出来：“谢谢。”
凌风点上一根烟，咖啡馆音乐再次响起，他在屋内走来走去。
“咔！”
张猛夸赞道：“小孙丽，你演的真不错。”
在这里待久，头有些晕晕的，赵文虞叫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先出来，油漆闻久，会伤害大脑。
他们在湖边抽烟时，孙丽站在旁边问：“赵大哥，您是怎么写出剧本的？”
小姑娘好烦人，刚开始拍戏，就问东问西。
古时这么大姑娘，都嫁人了。
“就是一点一点写被。”赵文虞说：“我看黑泽明的新闻，人们问他年轻人如何拍电影，黑泽明说：要写剧本，一支笔，几张纸就可以写。”
“就这样写出剧本。”
孙丽问：“黑泽明是谁？”
张猛在旁边哈哈大笑，只要是导演，所有人都知道黑泽明是谁。
赵文虞想到，黑泽明还没去世，有机会去日本看看这老头。
他们闲聊时，候三带着几个人过来。
“文虞，这是《大众电影》记者，他们想要采访你。”
男记者三十岁左右，戴着一副眼镜，他扶了扶眼镜，问赵文虞：“我们好奇，赵导演今年才19岁，不是影视院校学生，为何要拍电影？”
赵文虞说：“我个人喜欢电影，要是选一个职业做一辈子，那么导演这个职业不错。”
“您这部电影资金从何而来？”
“我在8个月前，写了一个《二分之一》剧本，获得香港电影大奖，剧本大奖，奖金有40万港元。”
“其实这条路我也是借鉴，韩国有个导演叫金基德，他在1993年1994年，两个剧本获得韩国电影委员会最佳剧本奖，有奖金，也有指导电影机会。”
“金基德和我一样，都是草根，也都是来自农村，去年他的《鳄鱼藏尸日记》上映，反响还不错。”
“那么能问一下《甜蜜的生活》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吗？”记者问他。
“这是一部关注内心表达，还有意识流电影，在华语电影里，《甜蜜的生活》独特，以往只有意识流小说，我想拍不一样的电影。”
赵文虞笑着说：“所以我拍《甜蜜的生活》。”
采访结束后，赵文虞给《大众电影》记者留下深刻印象，这么年轻，面对采访还能侃侃而谈。
咖啡馆的戏份拍完。
赵文虞这一天很累，他回到房间内不想动。
这几天睡眠很少，他想多睡一会。
杜杰推门进来，问道：“明天拍什么戏？”
“不下雨拍三里屯戏份，让蒋文丽和曾莉准备好，一个晚上把她们两个收拾了。”
“哎，晚上不想吃了，困的，想睡觉。”
杜杰笑了笑“你还是吃吧，不然又肚子疼，吃完再睡。”
…………
梦境。
满山枯草，西北风呼呼刮，树叶如刀子一般割在赵文虞脸上，他一路向东狂奔！
老家的院子长满野草，熊熊大火燃烧着，一双带火的眼睛向他扑过来，要吞噬掉他。
在挣扎中睡醒。
再一睁开眼，已是上午9点，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
起来时，赵文虞整个人晕乎乎的，他憋了很多尿，去卫生间放水。
老妈周年是农历十月二十七，记得当天下小雪，西北风很冷。
他去吃早餐时，人们都已吃过。
酒店的自助早餐在二楼，有包子，豆腐脑，豆浆，鸡蛋糕，煎鸡蛋，煮鸡蛋，油条，韭菜盒子，油炸糕等等，还有他不喜欢喝的豆汁。
回楼上时，周惠敏的房门关着，张国荣出去和凯哥导演吃饭，赵文虞试探着敲周惠敏房门。
没想到有人，周惠敏穿了一件睡衣开门。
“赵导演，有事吗？”
“今天没出去。”
“这几天有些累，休息下。”
“奥。”
赵文虞笑着说：“听说你会画画？”
“我没学过，喜欢画。”
他笑了，转身去开自己房门，告诉周惠敏：“你等着，看我分镜头脚本画的如何。”
赵文虞把自己画的上百张分镜头脚本拿出来，周惠敏开门让他进去。
她的房间有些香，可能喜欢用香水的原因，有一种淡淡玫瑰香。
他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房间，几乎和自己房间差不多，她这里就少一间小型会议室。
周惠敏看了几张，开始还认真，后来忍不住笑出来。
“怎么了？”
“有漫画风。”
她这意思就是画的不好，赵文虞开始侃侃而谈：
“相比于唐宋时期的画，魏晋时期壁画很粗糙，如果你去敦煌还有山西看壁画时，会感受到魏晋时期壁画生机。”
“明末清初时期有个画家，八大山人的画都翻着白眼，画家在画作中表达个人情绪，这点难能可贵。”
“我拍的电影，就像带有主观的画，表达自己感觉。”
周惠敏问：“你怎么懂这么多？”
“看书呀。”
“我没了父母，一切都要靠自己，看电影看书是获得知识最廉价的途径。”
赵文虞握着周惠敏的手，她没有拒绝，房间内空气凝固一般。
初见赵文虞时，他容貌英俊，后来听了他诉说身世，更增了几分怜惜，年纪轻轻就当导演，拍电影，是有能力男人，已有三分喜欢。
伸手搭在她肩膀，在周惠敏耳边低声“好姐姐，求你见事……”
刚才暧昧，让周惠敏心怦怦跳，小声问：“什么事？”
“你眼睛真好看，让我忘不了，我要亲你眼睛一下。”
她瞪大双眼，摇着头“不行！”
“就一下，求求你了……”
见他可怜，赵文虞长长睫毛快贴到脸上，要是拒绝，怕他用强，在自己房间内，吼几声别人会误会。
周惠敏轻微点头，低声语“就一下。”说完她闭上眼睛，内心紧张，似在等待着什么。
赵文虞内心一喜，握着她的手，上半身前倾，嘴角带着笑，亲周惠敏眼睛一下。
只感觉不过瘾，双手拦着周惠敏抱住。
周惠敏只感觉浑身无力，他的皮肤被这几日太阳晒过，没往日白嫩，内心想到：“赵文虞的嘴真好看。”
理智告诉她，不能同意。
“快停下，我大你这么多。”
“不行……！”
“好姐姐，你嫁给我吧，我想一辈子抱着你睡。”
周惠敏整个人都麻了，她娇嗔着“只能抱着。”
“行。”
赵文虞得逞，内心别提多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