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走险
【姓名：方铭（15岁）】
【境界：练力（可提升）】
【可用能量点：12】
【所习武功：开山拳（小成90/100）；奔雷掌（入门40/50）；基础刀术（入门20/50）】
【所习技能：操舟（熟练级70/100）；游泳（熟练级75/100）；捕鱼（熟练级90/100）】
……
一个月之后，方铭坐在院子里，看着琳琅满目的面板数据，一时犯了难。
这几天，他又攒了10个能量点，现在一时不知该点谁。
他主要考虑两个技能一个是即将大成的开山拳，一个是即将达到精通级别的捕鱼技术。
思忖良久，他点中了开山拳之后的‘+’号。
能量点迅速清零，开山拳的进度立即显出成果来。
【开山拳（大成2/100）】
一股暖流立即涌向四肢百骸。
熟悉的感觉升起，血肉似乎在被破坏，重组，像是铁锤下的铁块，正在被生猛的翻起，猛砸。
杂质一点点的排出，而钢铁本身则变得越发坚不可摧，固若金汤。
疼痛，正占据着方铭的大脑，尤其是上身的皮肉组织掀起的狂猛波澜让他颤抖不止，他只好抱元守一，像是在风暴之中静静等待，苦忍着疼痛。
最终，风停雨住，一切风暴过去，疼痛全部消失，像是没有来过一般。
开窗，十月的阳光洒来。
方铭踏足小院，感到上身的皮肉比之从前再上一个层次，不但肉身变得无比坚韧，力量也大幅增长。
他来到院子里再度摆开架势，走了一通开山拳，最终满意的收拳。
从没有任何一个时期他感到像现在这么轻车熟路，手法自如。
细微处的体会是更大的进步。
练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捡起奔雷掌。
这套掌法名曰奔雷掌，但奔雷二字不但意指掌出如雷，更有奔走如风的意思，对足法和下盘的训练，更有变态的追求。
漠云刀馆的刀法追求的，便是极致的力量与速度。
不过方铭有开山拳的经验与领悟在先，因此对奔雷掌的修炼容易得多。
拳法修炼的许多细节都相同，其中的差异就在于许多细微处的细节。
因此，他决定靠肝经验将奔雷掌肝过入门级的经验。
早晨，他在自家的院子里又打过奔雷掌的一通拳，凝立不动，仔细感受其中的种种奥秘。
呼吸，与拳招的结合越发紧密，他逐渐感到自己走在了正路上。
只要一直在进步，迟早能攀上高峰。
这种感悟持续了一会儿，墙外传来喊声：“小方啊，该下河去哩。”
方铭从养神的状态之中停下来，笑道：“张爷起得真早。”
张老汉站在墙外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再不去待会儿天儿太热鱼儿们都到水底去了。”
“……”方铭感觉他说的似乎有道理，但又哪里不对。
不一会儿，方菲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方铭拿起渔具，出门前嘱咐道：“姐姐好生在家，不要随便出门。”
方菲嗯了一声，关门回屋去了。
张老汉看着姐弟俩个懂事那样，不觉眼神有点柔和。
这段时间，他是亲眼目睹了这对姐弟从无依无靠到开始自己立足，眼前这个瘦小的少年则飞快的从一个男孩的角色切换到一个男子汉的角色，扛起了责任。
“你小子，怎么年纪轻轻就跟个老头子一样一大清早就在院子里养生练功。”张老汉坐在船头，带着斗笠，笑着说话。
方铭则手持一杆竹蒿，十分熟练的插入水下，小船儿飞速的在水中奔行。
“你小子学东西实在太快了，要都像你这样，我们这些老家伙趁早退休算了。”
张老头有点沮丧的摇头，感叹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学习能力不是盖的，方铭在一个月之前连划船都不会，但是如今早已精熟捕鱼的各类技能，许多老渔民也比不上他。
“那还是张爷带的好。”方铭笑着应付道。
张老汉道：“去那边，咱们今天换个地方。”
方铭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是一片湖泊，掩映在杂草之中。
他们现在正处在上游的河道，四周密布着杂乱的水湾，通常管这一带叫做萍野泽。
但萍野泽并不是一整片湖，而是被各个小陆地分割成为一片星罗棋布的小湖，构成水网密布的大片区域，终于成为各类水生动物的天堂，车马几乎不得行。
方铭皱着眉头将船儿划进那片水湾，河道瞬间变得狭窄，但是方铭的操舟技术岂是等闲，他轻车熟路的控制船只，不一会儿，眼前的水域变得辽阔一些。
前面的一片大泽被人为的用栅栏围起来，只留下一个小门。
“这不是黄家老爷的私人鱼塘吗？”方铭皱眉道。
这里的富人早已不满足以侵占田地，就连山泽也要圈占，官府莫能禁止，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老汉冷哼道：“这河里长的东西，都是老天生下来给咱们渔民的，凭啥他们全占了？这没道理。”
方铭笑道：“张爷总不见得有胆识对黄家说个不字吧？他们并没跟你讲道理，全看拳头做事罢了。”
张老头闷不吭声，看着天际。
黑云低垂。
云层就罩在远处的群山上，四周的草木在大风里不住的摇摆。
“你不是一直问我那种红牛鱼是怎么抓的吗？今天就告诉你，这里面就有！”张老头目光灼灼的看向被栅栏围着的水域。
方铭摇头道：“这我便不跟张爷冒险了，这湖里可是有巡逻队，万一被抓住，可不是小事。”
张老头冷笑道：“蠢材，你没看这种天气吗？他们怎么能料到咱们在这个时候潜进去。”
这老头家中起了变故，所以不得不铤而走险，方铭却没有跟他一起玩命的意思。
老头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老人家在里面的万全准备。”
方铭沉吟片刻之后道：“我可以在此处等你，若是有事我会先走。”
“你……”张老头无语了，“你这么年轻的小子怎么比我这老家伙还胆怯？”
方铭露出一个微笑，道：“不如咱们换个地方，抓几条鱼而已，没必要拼命吧？”
张老头断然道：“不行，普通的鱼不值钱，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要是我几个时辰都回不来，你就不用等了。”
“……”方铭沉默了。
但张老头没有犹豫的意思，直接扑通一下钻进水里，迅速消失。
“张爷？！”
方铭熟练的将船划近少许，透过栅栏看去，发现张老头在湖里很远的地方冒了个头，旋即再度消失，朝着远处的林子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