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门是我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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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以理服人

仲由双拳直穿夫子面门和小腹,透体而过,他再次发力横扯,夫子身影瞬间被撕开两半。

“啊!杀人啦!死人啦!”

此等情形吓得远处的瓜农惊呼,众人不由心头一紧,脖子伸的更长想看清楚夫子究竟如何了,是否真出了什么意外,情况太突然了谁也难以相信眼前的景象。

“哼!你不是要泰山崩于眼前都面不改色吗?怎么又躲开了!”

夫子身影撕碎缓缓消失,在众人惊呼神异的时候,夫子再次出现在仲由身后,背负着双手说到。

“仲由,君子亦不立于危墙之下,若观形势有危,岂有枉顾性命之理。”

夫子脚尖轻轻一点,地上一块石头射向对方,在其身后炸裂开来,小石子纷纷回弹到自己面前。

他再次出手,右手轻描淡写地连弹数下,把化成小石子的碎块再次射向仲由身后几处关节。这次石子破开了仲由身后无形的气场,直取他的脆弱处。

仲由侧身回首,在夫子眼中他变成一条薄薄的线没有了厚度。避开了射出的小石子,随后又恢复正常。

而围观群众只觉得眼前像是被高温扭曲了视线的感觉,视野之内一切变得歪歪扭扭,仲由就这么轻松且不可思议的躲过了疾射而来的石子。

仲由从身后抽出了一把杀猪刀,刀背很厚,足足有两指宽,青铜刀身宽一掌半,背到刀口一面是平的,另一面是怪异凹斜,从背面开始两指宽骤减至锋利的刀刃处。

通体青铜铸造的上雕刻着花红叶熟悉的纹路,那是祭司临摹天地或是神仙法旨,累计近千年所留下的纹路,统称巫文或是祭刻。

花红叶眯了眯眼看清楚,纹路上不停游走的神光,一丝丝神秘封印在流转的弯弯绕绕中。

“仲由也看出来,丘与子之间肉身难灭,需借外力方可破开均衡之态,子彦请出真理!”

“是!夫子。”

屋内立刻传来回应,不多时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那名叫子彦的学生快步走出,恭敬地用双手捧出一柄长剑。

与姜莞抱着的青铜剑完全不一样,单剑鞘就有巨大差异,姜莞的剑鞘是熔铸一体的青铜上面雕祭刻,宝石衔接在不同的祭刻之间衔接出大意为封,固,定的纹路。

而孔夫子的剑鞘被深红的线,一圈圈紧紧的缠绕包裹,只是型似剑鞘,上面有许多不规则的凹凸藏在红线之下,让人一眼就感觉出这是块未经雕琢的石头,露出的锁剑是一小块玉质,众人猜测这会不会是一整块玉。

花红叶透过红线看见微光游走于鞘身,果然是一块通体中空的大玉,上面的纹路并非雕刻而是自然,游走的纹路是藏,养,修,止的意思,这是无价之宝呀!

姜莞不住被那剑鞘吸引,引起了手中长剑警觉的微鸣,低沉的剑吟唤醒了一众看客。

此时夫子已经在子彦手上接过真理,是的这剑名就叫真理,是孔夫子得到之初所命名的。

夫子一手拔剑柄一手拔剑鞘,长剑在一声低吟中出鞘。远处瓜农痴痴一笑,因为他眼中夫子正手持一截长长的丝瓜,站在那摆出防御姿势。

季氏的武夫则是感觉出鞘的长剑温润细腻,竟如女子肌肤一般,夫子腕剑防守,他好似看见一位绝世姿容的女子在轻舞,朝他抛媚弄姿。

姜莞则是吃了一惊,竟然发现是齐王的佩剑。花红叶舔了舔唇,往口中送进一片肉,说到。

“龙皮细鳞,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姜莞发现不对劲看向口水直流的他问到。

“这把到底是什么剑?我好像看见父王的佩剑,这根本不可能!”

“你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

姜莞双眼不住逆时针打转思考,到底是什么?她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发现众人眼中尽是贪婪欲望。

她看见不少人像是花红叶一般嘴角已经哈喇子直流,她忽然想起一传说的神兽,不确定的问到。

“是饕餮?”

“是还在孕育的饕餮,被封在透明的石头里了。”

“那叫琥珀!”

这一刻姜莞看清的长剑,细长而轻薄的琥珀通体成型,未经加工没有开封,却是有股锋利的意识环绕。

琥珀内曲折的空间隐约看见一只龇牙咧嘴的幼龙,没有龙的威严,不成比例的嘴占据了大半个脑袋,毛发浓密,渗透在细密的鳞片之间,两只爪一上一下,而大嘴贪婪得想要吞掉自身的前爪。

琥珀剑身镶嵌在幽黑的金石之上,剑柄雕刻的纹路她无法看懂。

“是喜好的好!这是一种新的纹刻,或许是他创造出来的。”

花红叶及时解答了她的疑惑,却又让她产生了另一个疑惑,真理的本体居然是好加持下的欲望?

从出鞘瞬间周遭的贪婪已经被诱发,众人有不止贪婪的态势,夫子轻轻松开握住剑鞘的手,红线包裹的玉坠落镶嵌在泥土里,发出了奇怪的叱咤。

所有人如梦初醒,不少人丑态毕露,可是没人嗤笑只有一身惊惧与出神,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仲由在最靠近夫子的地方,出鞘瞬间他只是看了眼自己的杀猪刀,摸了摸腰间隐藏的切肉刀,就死死的盯住夫子不再被“真理”所影响,也没有想别的事。

“仲由当是君子贤人,无需克制欲念便能回归本我,比丘第一次见到真理还要从容!”

说完话的孔夫子才把剑鞘入土,只是大部分人并没能注意他的话,因为那时候还沉溺于自身的欲望之中难以自拔。

紧接着“真理”缓缓随着夫子的右臂抬高,直指仲由的脖子处。然而仲由的全身此刻似乎都被剑尖锁定。

仲由闭上了眼睛,轻轻屏息全是被“真理”锁定刺激直竖的毛孔随之收缩,夫子的眼前的仲由像是消失在这片空间里,若有若无的气息吸引着“真理”的尖峰,真理在夫子手中不时变幻方位却迟迟没有出剑。

夫子深知这是仲由故意散发的气息来迷惑“真理”的锁定。可仲由也没有能够趁机攻击夫子或者“真理”。

僵持的局面引来老蔡的质疑,都已经快半刻钟了,两人就在那站着不动,夫子偶尔改变剑尖方向,看的他哈欠连连,顿感无趣。

“打呀,咋了不打了!不打我可回去卖菜了,哎呦……”

老蔡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只见前面的武夫大汗淋漓,摸了摸头上的汗水,收起脚抽刀骂到。

“滚滚滚,看不懂就不要叽叽喳喳,呱噪,再吵砍了你!”

老蔡老实的闭嘴看了一会儿还是不动的两人,顿感无趣就离开了人群,毕竟这么久了,摊子还是要的。

有一就有二,人群里陆续有不少人加入其中纷纷离开,渐渐的看热闹的人群稀稀落落。

偶尔有人跑回来看一眼热闹结束了没,可是一个时辰,还没动过,忍不住嘀咕了两句又往回走了。

太阳逐渐向西,昼白开始染上了昏黄,烈日开始如尾碳般红火,不觉间烧干了季氏武者的汗水,此刻他站在了季氏少主的身后。

丝绸里缎的绸衫绣着威武霸气的虎纹,这是一个高大的青年,跟仲由差不多年纪,他是闻讯赶来,替自己父亲看看这场沸沸扬扬的论理的。

刚到的他便如芒在背,使他不敢跨越花红叶两人走得更前去观摩对决,随着时间推移,他越发觉得“真理”可怕,不由佩服和自己一般年纪的汉子,居然那么近距离与夫子对峙。

天空的白在这一刹那完全变成昏黄,原本刺眼的太阳让人可以直视,火红的圆包裹着一圈昏暗的阴影。

“真理”在天地交变之间滑动,不再是锁定仲由的那般偏移,剑尖有规律的直刺而出。

姜莞随着轨迹的推移,看出来了这就是两三个时辰间“真理”轨迹的倒放,几十上百的影子,不再是琥珀的剑身。

而是变成两把一模一样的杀猪刀在对砍,交碰中火星四溅。两人动作好像是互相倒放的幻影,两刀不时错开划破防守,渐渐的两人身上多出几处伤口。

仲由衣服划开了四处,夫子裸露的躯体则是有五处血口,在夫子最后这一处伤口飘血的瞬间,两人骤停。

仲由与夫子交叉而过,仲由屈膝身体前倾右手高举屠刀,夫子则是横剑胸前。

随着仲由起身站直,夫子长剑归鞘。红日西下的昏黄与温暖的光线骤变,天空不再发黄透红,重归昼白,太阳回归璀璨耀眼!温暖的日落突变成炙烤的烈日!

观摩的众人居然回到几个时辰前,可走了的人还是走了,新加入的人依旧加入,围观的人一脸惊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瞬间恐慌蔓延。

季氏少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脸色发白的手下。他身边不远处,姜莞握剑的手不住地颤抖,一只手缓缓捂住了她的眼睛,一只手握住她持剑的手,环抱在她胸前。

姜莞的心渐渐跟随耳边均匀呼吸回归平静,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花红叶已经又蹲在一旁吃肉。

几名季氏的武者口吐鲜血,跪在地上捂着胸口,他们被余波所波及了?季氏少主又看了眼手下,再看了眼花红叶和姜莞,最后不知所措的看向院中两人。

这时夫子身上的血口缓缓闭合,肌肉表面重新恢复流畅的曲线,而麻布撕裂的声音,嗤喇,嗤喇,一下下在夫子身后响起。

仲由身上再添五处新伤,麻衣破口处不断有深浅不一的伤口往外飙血!整整九处伤口最深的隐隐见白,最浅的只是划开衣衫。而新开的五处均是见红。

仲由深吸了一口气,耳边传来夫子的赞叹!

“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不错不错,仲由将才!”

仲由转过身来,屠刀随之分裂开来!整齐的被削断成两截,斜斜的切口直指他手间虎口,其中一处较深的伤口便是此处,正啵啵的往外翻着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