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之路周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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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补)2023年1月19日19:52:22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已经回家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里发生了很多事,见了很多人。

回家的那一天还是2022.12.15,疫情才放开,我从广东回贵州,由于起晚了,我和室友没有赶上高铁,就在高铁站等下一班,虽然嘴上说着倒霉死了,但其实心里没什么感觉,因为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困高铁站,对比起上一次,这已经比较幸运了。

与广东相比,贵州的温度真的很低,我是晚上21点多到赫章的,才下车就寒气逼人,我直打哆嗦,翟彪来接的我,我本来还想寒暄几句,奈何气温太低,没有那个心情,打了个车就回家。其实他也不是特地来接我的,就是顺路去送东西,如果不送东西,应该就不出门,或者如果他有其他约,也不会理我。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有这么大的恶意,那都是之后几天的故事了。

还没回家的时候,我就答应了17号高中同学聚会,如果提前了解一下家里这边的温度,我一定会拒绝的。说是高中同学聚会,但是来的也就是那几个人,还都是熟人,所以我才说这是熟人局啊。

我的两个同桌都到了,加洪还是原来样子,说话古里古气,小黄云也是,总是笑呵呵的,加洪的最佳损友老鹰,也是说话一套一套的,高中时候都没听他说过这么多话,果然,大学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仁太兄就是气氛担当,也开得起玩笑,他是一个没有包袱的人。陈卫是我叫来的,他那天也是刚回家到赫章,我说顺便来吃个饭,他说可以。女生其实还有一个,殷凤,她和我差不多,是一个没有性别的人,男生女生都玩。气氛很好,我也没有感到很拘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包间里都是笑声。

来之前我以为人会很多,关于没来的那些人,加洪说有事,我比较暗黑,我说不来就是不想来,哪里来这么多理由。我也问过李明富,他说没意思,也不熟。但从加洪嘴里说的有事,我真的笑了。李明富还是班长,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去。翟彪,我还是更倾向于他不想来。因为我实在想不通一个有事的人能随时秒回你的消息。

高中同学的聚会告一段落,总结来说,大家都有所成长,而还没有长大的那些人还在停滞。

同学聚会的第二天,我就感到不太都舒服,我在网上看了半天,我确定我阳了,我头好像是被堵了一样,下肢酸痛,还特别没有力气。我把自己的吃住和家人的分开,尽量避免自己和他们接触,随身携带酒精喷雾。确切来说我阳了三天,第四天就恢复了。比较意外的是我奶奶来我家一趟,第二天我爸妈就起不来了,就换我照顾我爸妈,晚上我和我哥打电话,我哥说他也阳了。我妈平时不锻炼,她阳了后,一直下不了床,还不想吃饭,到了第四天才有所好转,我爸第二天就好了,还在亲人群调侃,赶羊去了。

一到腊月,酒席就特别多,而且天气特别恶劣,特别在我的老家乡下,堂妹结婚,还有8个月的身孕,原定国庆结婚的,但那时贵州疫情严重,就推到了腊月初二,我刚好阳康,但是我爸妈就没有好透,但是因为很亲,也不好拒绝,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去帮忙。

堂妹结婚,亲戚老表都在二楼,对于我来说在哪都一样,因为我都不熟,我妈让我去二楼玩玩,我就去了。沙发上坐满了人,有认识的,但是不认识的比较多。

长这么大,我也是看了好几次结婚的,但大多数都是比较“标椎化”,长辈说该干嘛了就干嘛,其实这个考虑时间安排,不管是年轻人喜欢新式的,还是遵从老一辈的传统,只要安排好就能相互融合。想了一下,如果在我的家乡貌似行不来,多少有点疯狂了,特别是新郎来的时候,本来设计好的游戏,都被刻意拥挤时打翻了,堵门真的是一个勇气活,场面混乱不说,还特别危险。

我其实只是去吃席,我也可以不去,待在家里,但是我怕我妈担心,我妈总觉得我有病,我其实很好,一个人也很好,我可以照顾自己的,可在她眼里,我总是自己一个人,也不出门。但我想说的是,家附近也没有比较熟的人,玩得好的也隔着距离。在我妈的观念中,亲戚就是一定要处好关系,有血缘关系的人一定比其他人亲,不过这一点已被现实消耗殆尽,因为不只我一个这么想,年轻人对于亲戚的观念已经慢慢寡淡,很多人也和我一样觉得走亲戚特别累。

疫情开放加酒席,可以窥见,阳防不胜防,全民接种。还有一盛况,因为阳,诊所全是打点滴的人,我一个阳康的人来陪我奶奶输液,在一堆输液管中间,显得格格不入,我随便咳几声才比较合群。男女老少都有,来输液的理由也不尽相同,我猜应该是阳了后的病症不一。诊所的医生也是,还没阳康就上班了,顶着一头油头,说话哈声哈气的,还能反讽自己,再不好头发油得都可以炒菜了。

也因为吃酒,阳了一大片,随便一个都是随身携带布洛芬的,还说要省着用,开不了药了。很不幸的是,吃完喜酒就是丧酒了,我妈才回家休息两天,晚上手机消息群就炸了,说本家的爷爷去世了,说是喘不上气来就去世了。我们连夜去了老家,乌压压的全是人,但是大家都沉默不语。我看了许久,大爷躺在地上,天气这么冷,地上一定很凉。

对于死亡,小时候只觉得害怕,因为总觉得人死了就会变成鬼啊、魂啊的,是厄运。这可能和小时候看的鬼片有关。长大了点依然很怕,因为我经常自己一个人。初中时,看见别人奶奶去世,我突然就不怕了,只是握紧了我奶奶的手,很感恩生命。直到现在,对于死亡,我知道人终有那一天,或意外或寿终。我只希望这一切可以美好一点。

临近过年,按照这边的习俗,丧事自然就办的久了一点,小半个月之多,算是本家老人,我爸我妈在那里帮忙,我就一个人在家。其实我也在老家待过两天的,但是由于老家的屋子里就一张床,我只能借宿发小家,我就回家了,而且在那里,我只能跟着发小到处跑场玩,不是打牌就是打麻将,我都不玩,最后决定还是回家吧。

回到家后的两天,我就去我大伯家看我奶奶了,一是我本意,二是大伯让我去陪我奶奶。奶奶82了,免疫力低,爱生病,行动不便,只能拄着拐杖走,好久不见,她都瘦脱相了,看见我就爱笑,我还带着我的iPad来,顺便放还珠格格给她看。笑累了她就睡一会儿,醒了继续看。我和她睡,睡到半夜,她会突然来一句睡得着不,我不说话,她摸我的脚暖和不,给我把睡裤拉到脚踝,我会假装生气道都把我弄醒了,

她还说睡不着吧。我知道她又失眠了。

和奶奶每天的生活很简单,早上起来会自己泡豆奶煮鸡蛋吃,我们睡懒觉她也不管,中午,我们吃早饭,她就吃午饭。我和她在一起,她的话特别多,我们看还珠格格,我先笑,然后再叙述给她笑什么,摆给她听,然后她也笑了,我知道她以后和别人摆时,说的也是我摆给她听的,而且这个记忆会一直刻在她的脑子里。奶奶的耳朵不好,和她说话要很大声,但是大声说话很容易带情绪,好几次她说你不要吼我,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有时候我还故意扯着她的耳朵小声说话,问她听得到不。

我会和她摆过去的事,比如我出生的时候是几点,天气怎么样,我的名字谁起的,我小时候讨嫌不,她都会眉飞色舞给我讲我小时候如何如何的捣蛋,我又怎么怎么粘人。她好像有很多话和我说,我也是。

因为大伯家停水,我觉得很不方便,我给奶奶说我先回家换洗一下,今天去后天来。奶奶自然不舍,但是也由着我。临走时,我炖了排骨,把葱姜蒜剥好,肉切好放在冰箱里面,奶奶会热菜的。我也给奶奶说,随时给我打电话。

回家就我一个人,我随便买了点泡面,虽然冰箱什么都有,但就是不想开会做饭。因为要过年了,回来收拾一下家里,趁着这几天天气好,腊月二十三后天气就都是零下,今年过年也是大冷天。我和我妈想到了一起,等她晚上回家时,我还在洗衣服,收拾客厅,她说早知道你洗了我就不来了,我说给钱。第二天她就去了老家那边,因为还没有忙完,要忙到腊月二十四。

老家的姊妹很多,也是曾经的小姐妹们,但是关系都很微妙,大家都各奔一方,平时也不聊天,但是一到过年就会约着聚,前几年她们都不带我玩的,我也不喜欢和她们玩,可能是我不经常去老家。因为前几天借宿的原因,又联系上了。说腊月二十聚餐,我觉得OK。

我们是一起玩泥巴长大的朋友,也算青梅了,小时候还一起洗澡,一起睡觉。只是后来没有在一起读书,或者也认识的新的朋友,大家就不怎么联系了,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大家才会聚,聚也聚不齐。好的一点是,不管在外认识多少人,小时候的朋友永远是最特殊的存在。也许现在我们变了,回到老家,又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老家的姐妹很多,已经嫁人的大米,现在有一岁半的儿子,长大后的我们并没有联系了,她也是陪伴我最长的姐姐,后来为什么断了,可能是她对我的不真诚,可能是我后来再也没有主动联系她,可能是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她吧。太多的原因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没有缘分吧,如果再遇见,我应该会主动打招呼的,因为我也想知道长大后的我们都成长了。小娜子是她的妹妹,算我同龄人,因为名字带娜,故得此名。还有一个大木杆,也是因为长得高挑,而且越长大越漂亮,只是可惜她父母离婚,并没有陪伴她长大,更别说过年了。小会是我们当中和我最像的,但也是最不像的,她所期待的样子和她实际的样子好像并不是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哪一个是她。你说她文青吧,她还挺社会,你说社会呢,她很愤青,认识她的有两种人,一种文艺的,看书画画的,一种是抽烟喝酒的。她所向往的环境和现实的环境是相悖的,就像她的男朋友,表面上是当兵六年回家羞涩的小哥,实际是酒吧老手。小婷是我们中是最早结婚也是最早离婚的人,她的爱情故事也是最丰富多彩的,就不多赘述了。其实还有一个姐妹,就是泽雪,只是她太不一样了,她什么都有,在家是小公主,在学校是老师宠儿,她也骄傲,也漂亮,家教也好,这可能就是我们小时候都不愿意和她玩的原因。至于我,小时候不太聪明的样子,我家开小卖部,我就是家贼。大人不在家,我就经常带她们来我家过家家。我妈回来,被收拾也只有我,还屡教不改,没少被打。后来转学,离开她们我都哭了好多次,最多的感性也是在那个时候,只是时间太强大了,不联系也就淡了。

说到聚会,其实就四个人而已,小娜子,大木杆,小会,我。其中小会已经在赫章等我们了,我们三先在我家集合,唠唠嗑。也会聊到她们没来的。女人多的地方就是八百个心眼。小娜子说她遇到小婷了,在街上,大木杆说她去泽雪家拿东西,泽雪的妹妹给她的,泽雪在家也没有出来见她。反正我是听明白了。

我认为的聚会好像和她们认为的聚会不太一样。我觉得就是吃着饭聊聊天,然后回家。但是和她们,好像不太一样,我们到赫章,先去店里预约几点的饭,再去逛逛街,服装店饰品店化妆店都逛逛,好久没逛实体店的我就像个乡巴佬,她们不停的换,我就陪着。说实话价格真的惊人,好久都没买过百元衣服的我被店员2000多的衣服吓到了,以至于后面一家一条裤子200元都觉得实惠,劝大木杆买了。逛完了她们还订了奶茶,拿着奶茶准备去吃饭了,说实话那天的那个牛蛙真的好吃。吃饱喝足挺晚的了,我以为结束了,小会说她男朋友在高家海子吃饭,她们都没见过小会男朋友,就说去看一下。一路上也没闲着,姐妹之间最爱干的是就是拍照,不然就辜负了今天的打扮,我认领了这件事,给她们拍拍拍,大木杆我拍的挺满意的,长得漂亮自然镜头感就好,小娜子小会有点失落,因为我拍的比较少她们。到了高家海子没见到她男朋友,在酒吧,大木杆兴致高说去喝点呗。我们四个就去了酒吧。小会有点生气,全程黑脸,因为他男朋友骗他说是吃饭。她男朋友重新给我们开了一张台,酒吧环境乌烟瘴气的,我不喝酒。小娜子和大木杆能喝。她们俩玩的挺开心的,小会说走,她男朋友也说玩会儿,小娜子说小会做得很。我就看个热闹,对于我来说,都是我没见过的场面。很乱很糟的场合,打架骂人,喝酒划拳,豪迈欢脱的人都是只有在短视频才能见到的。我也不向往,就是新奇,有时候还会觉得虚无。玩累了,我也看累了,酒吧的烟子真熏眼镜,也差不多了。我说我家没人,可以去我家睡,就不要花冤枉钱了。到家都凌晨1点了,你以为回来会立刻睡觉,回来传照片修图,又是大工程,再加上晚上夜聊,我差不多四点睡的。

其实腊月还有一件大事,就是我的生日,我自认为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