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罗易（四）
布鲁斯问：“罗易，可是你并不害怕我。”
罗易淡定地说：“我不害怕，我担心的是最坏的那种可能性。”
没什么好怕的，人类最恐惧的是未知，可是罗易对蝙蝠侠太过于熟悉了，他能熟背蝙蝠侠的起源故事，甚至比背古文还熟练。
蝙蝠侠的起源故事可是穿越前的四大超英起源故事之一。
布鲁斯稍微推理后得出结论，说：“所以其实你做了个针对我，也就是蝙蝠侠的预案。而猫头鹰法庭他们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我，所以你和他们联合...”
强烈的违和感突然烦扰布鲁斯，现在的局面太奇怪了，罗易被装甲束缚后的不抵抗，想法的坦白，似乎在拖延时间等待什么。
他突然想起到现在都还没出现的猫头鹰法庭，他对着通讯说：“蝙蝠联盟，听到回答，向我报告你们的位置和利爪的踪迹。”
通讯器那边的罗宾说：“我在第五大街。”
蝙蝠少女芭芭拉说：“安全屋。”
夜翼：“斯密逊公园。”
红头罩...
他的思绪纷乱，异样的感觉就像扎在他脑海中的一根针，时时刻刻刺痛着他的神经。
阿尔弗雷德说：“蝙蝠洞。”
布鲁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愤怒地质问道：“你让利爪去杀阿尔弗雷德？！”
根据蝙蝠联盟成员的位置，他们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执行任务，而离蝙蝠洞最近的芭芭拉也有一定距离。
此刻的蝙蝠洞只剩下阿尔弗雷德，他虽然是退伍士兵，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可面对利爪的围攻，恐怕会有危险。
罗易笑了笑，说：“答对了，现在你知道我和猫头鹰法庭的交易是什么了吧。”
布鲁斯突然暴冲而上，接着解除了铁娘子装甲的武装，因为如果罗易呆在铁娘子装甲里面，他就没办法把这混蛋狠狠地揍一顿。
这种感觉很不妙，布鲁斯被彻底地激怒了，没有人会愿意面对这样的布鲁斯的。
用尽全部的力气，布鲁斯挥出重拳砸在罗易的脸上，没有受到抵挡也没有反抗。
罗易感觉到了火辣的疼痛感，喉咙发甜，是血液的味道，真实地活着就是这种味道。
罗易想擦掉脸上的血迹，却只是把脸弄得更脏，“好吧，看来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我以为我们真的要坐下好好谈谈呢。”
蝙蝠侠说：“在你对我的家人动手的那一刻，你就失去谈判的资格了。”
两人再一次拼命，面对布鲁斯的愤怒，罗易回以拳头。
罗易说：“不要温和地走进黑夜，布鲁斯，来吧，带着你的怒火。”
布鲁斯沉默着，竭尽全力地挥出每一拳，他的伤势令他偶尔会挨上罗易的拳头，但已经无所谓了。
他们打得激烈，拳头打在身上的声音在轨道的幽闭空间中回荡，砰砰砰地作响。
罗易战斗中大笑，说：“布鲁斯，你应该脱下制服，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过了一会，鼻青脸肿的罗易朝布鲁斯摇了摇手指，做出挑衅的态度。
布鲁斯回以重拳。
再过了一会，布鲁斯感觉自己的肋骨有几根断了，不过已经不影响了，罗易也断了几根肋骨。
他们的想法从这一拳要打倒对方渐渐变成该死，这家伙怎么还不倒下。
好久之后，罗易的拳头轻轻地碰在布鲁斯脸上，布鲁斯的拳头也轻轻砸在罗易肋下。
他们摇摇晃晃，拳头已经软弱无力，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意志力的作用了。等肾上腺素消退后，他们会有极度酸爽的感受。
最终，罗易先倒下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必输的战斗。
没有人会蠢到和蝙蝠侠约架的，蝙蝠侠约架从来没输过，正确的打败蝙蝠侠的方法应该是像利爪一样偷袭。
罗易看着布鲁斯靠近，勉强憋出一个苦笑。
“该死，你这混蛋就是终于倒下了。”
罗易忍着疲累，说：“哈，哈哈，你这混蛋还真不亏是蝙蝠侠。”
布鲁斯此时的通讯器响起神奇女侠的声音，“蝙蝠，你的洞穴没有发现任何利爪。”
于是他俯下身与罗易靠近一点，方便听清楚罗易在讲什么，这家伙已经快说不出话了。
布鲁斯说：“你没有派利爪去蝙蝠洞，这只是一个谎言。经过上次事件后，我不仅加固了蝙蝠洞的防御系统，我还在今晚叫来了神奇女侠。”
罗易低声说：“果然，又一个预案，你就是对做预案不会感到厌烦是吗？”
布鲁斯眼神警告，罗易无奈地说：“好吧，我确实撒谎了。根本就没有利爪去刺杀阿尔弗雷德。我怎么可能会舍得杀掉我的大厨呢。”
“为什么？我以为你的预案包括阿尔弗雷德。”
“你应该很清楚预案在没有实施的时候威胁最大，一旦实施了就只有成功和失败两种结果了。”
布鲁斯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你的预案是基于利爪的威胁。”
罗易说：“是的，它们会时时刻刻拿着飞刀躲在你的影子里，让你的后背发凉，而且猫头鹰法庭是对抗你在哥谭的筹码。”
有时候遇到麻烦，即便是超级罪犯也不得不妥协与他们联手。
布鲁斯说：“这恐怕没有效果，我已经知道你的预案了。”
罗易艰难地说：“对付蝙蝠侠一个预案远远不够，你还需要自己准备预案。”
“我对付我自己？”
罗易说：“是的，能战胜蝙蝠侠只有蝙蝠侠。你需要自己对付自己。在完成预案后你需要洗去自己关于这一部分的记忆，由过去的蝙蝠侠对抗将来可能堕落的蝙蝠侠。”
布鲁斯说：“我明白了，我失去记忆后，由你来掌握预案的钥匙，一旦我失控堕落，由你来完成开启预案的任务。今晚的一切，你在争取这份权利，可是为什么呢？”
罗易想了想，说：“大概因为我不相信任何人吧。”
蝙蝠侠说：“包括神奇女侠，超人？”
罗易点点头。
不要温和地走进夜里，信任的火种非常危险，如果可以的话带上水壶和枪，即使猎人也有可能变成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