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异变
旸谷中古木参天,但它们的具体年份很难知道,因为禁制的缘故,此地的灵气基本上都优先供应了树木花草,所以大多生长速度极快。
而且四大门派关闭期间,任由这里的植物生长了二十年,因此没有路,且植被茂密繁盛,连空地都很少,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这样的环境之下很难分辨地形。
陈和为了找到这地图上的标记点,不得不神识外放,到达了炼气九层,他的神识外放范围达到了直径十五丈,也就是站着不动静心凝神,他就能感受到前后左右五十米内的情景。
不过这可不是第三人称视角,视角更接本人用眼睛去观察,视角中的色彩和肉眼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不用本体去走动而已。
摸索良久,他终于找到了地图上的一处特殊点,这是旸谷河边的河道拐角处,陈和用神识上到高空观看,和那张地图上记载的极为相似。
他顿时有些惊喜:“好啊,终于找到了。”
仔细观察地图,这灵植的标记地点在一个山洞之中,他便继续沿着地图仔细去寻找那个山洞,很快就找到了。
这个山洞也被郁郁葱葱的植物给遮住了,有不少构树,枝条横生,行路困难。
不过陈和生性较为谨慎,他没有第一时间踏进洞去,而是隐匿气息和身形,在外面悄无声息地用神识观察,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之处。
陈和的神识外放,视角进入洞中,五十米内没有任何异常,一株高达半人的植物在洞中静静生长着,上面挂着一颗紫红色的小果子,这植物的旁边生满了苔藓、以及其他喜阴植物。
世上有很多灵植都是不喜光的,生长在洞穴里也是正常。
一刻钟过去了,除了风吹草动之外,别无其他。
半个时辰过去了,和刚刚一样,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甚至周围连小动物都没有经过。
三个时辰过去了,此地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但陈和非常能够沉得住气,还是没有贸然进洞。
直到天将要黑,他终于看到附近来了一个人,此人穿着栖霞宗的衣服,年纪看起来不大,四五十的样子,正值壮年,脸上挂着一股笑容。
虽然想不起他的名字,但陈和也在之前的房梭上见过他一面,记得此人的面孔。
不过他也是很纳闷,此人来这个地方干什么?那么偏僻的地方又没有妖兽可以猎杀,同样也没有什么灵植可以采摘,而且又是同宗之人,这让他警惕心大增。
而且看见此人脸上的笑容,他才在心中疑惑:“莫不是这小子也是受了那马奎所托,过来采摘那灵植的?不过这马奎又为何要将如此简单的任务交给两个人呢?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鬼。”
他目睹着此人拨开树枝和比人高的草后走进进洞,这人也有一点谨慎,但不多。
进洞之前也是和陈和一样,用自己的神识外放,用神识探查洞里面的情况,在了解完情况之后,此人掏出一张符箓,让身上笼罩了一层黄色的护罩,而且激活了自己身上的防御法器,有了双重保障之后他才大步的走进洞去,想要将这株灵植给采摘下来。
陈和赶忙外放神识,去看看里面将会发生什么情况,几息之后只听到一声惨叫响起,里面的情况令人骇然失色。
里面这种植物,从根部升起了不少的带刺枝条,将那位同门的身体牢牢缠住,疯狂涌出的血液浸染在植物的枝条上,他被包裹起来之后没多久,直接被这植物拖拽到地下,似乎是成为了供给植物的养分。
陈和惊诧。
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几息的时间,这么一个炼气期的修士就直接没了,可见这株植物的恐怖之处,这哪里是什么灵植,就是棵妖植!
自然界有很多妖植,是真的会吃人的,而身上灵气旺盛的修士,最是这类妖植喜爱之物。
果然有鬼!
能够瞬秒炼气修士,这灵植的层次也至少达到了人族的筑基修士,而且很有可能是筑基中期或者后期的,能让这同门一点反抗之力和反抗时间都没有。
这妖植似乎没有神识的样子,对自己的神识外放视而不见,所以应该没有人类结丹期的水准。
修仙界有很多妖植,就是这种以妖兽、人族修士为食的,但它们的灵气极为浓郁,结出的果实也对人体、兽体大有裨益。
也有的妖植除了对人体有裨益外,种子还会寄生在人的身体中,将人当做妖植的养分,等到了一定程度,妖植直接撑爆人体,吞噬人体的所有灵气。
因此大多数对人体有益的妖植果实或根茎、叶,会被人当成炼丹的材料,用火彻底杀死妖植,才能让人放心的服用。
现在大多数炼丹用的都是已经被驯化过的灵植,都没有那么妖异,但这些灵植有没有悄悄进化出不怕火的寄生本能来,就不知道了。
那马奎跟他说要来采灵植的时候,也没说过这东西会吃人的,看来这家伙是存心欺骗门内修士,好让他们成为这妖植的养分。
不过更让陈和感觉诡异的还在后面,因为这人踩到苔藓的足迹,正在不断的复原,就连山洞口被那人斩断的树枝和草,都在不断的恢复原貌,和之前一般无二。
这…似乎是方便下一个受害者放松警惕。
陈和再次外放神识,观察那种妖植的状态,发现这妖植的果实,比起之前似乎更大了一些,颜色也变得更深了,真就是将刚才那人当做它的养分。
“这个果子究竟有什么作用?”陈和不解,但细细想来,自己肯定不是真的被马奎派来采摘灵植的,而是被当成了这灵植的养分。
“老登坑我,待我出来必定取你狗命。”
如果是这样的话,被当做养分的人应该有许多,那他派遣来真正采摘这株灵植的另有其人,此人会是谁?陈和不知道,但可以将计就计,做一只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