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力的来源
“评论区中有人让我写成一个系列。”
乔卿突然说。
“目前先这样，如果未来几天增长停滞了，我再想办法更新。”
白小池点点头。
乔卿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自信，从他的表情上丝毫察觉不到困扰自己的那种不安与怯弱。
现在除了仰仗于乔卿，白小池没有更好的办法。
“对了，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头儿。”
乔卿扯开嗓子冲着半空“木神”“木神”地叫着，不多会儿，木神半透明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跟前。
得知乔卿的计划已有初步的成效，木神先是一愣，随后眼泪夺眶而出，一双长袖拭也拭不去，反而湿润一片。
“不用这么激动吧，老头儿，你现在就哭成这样，等最后大功告成，是不是要直接心悸猝死过去啊？”
没料到小老头儿会喜极而泣，乔卿手忙脚乱地安慰。
木神难掩激动之情。
“没有工作室愿意接下小神，过去多日，小神于世间颠沛流离，万般无奈，本已做好就此消失的打算。不料你们竟愿意接纳神力微弱的小神，本就让小神感激万分，没想到竟还能在这美丽世间多苟活几日。或许在你们眼中，区区三日微不足道。但是于小神而言，滴水之重，胜于浩渺大海。”
“......”
乔卿一时无言，他一向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用胳膊肘推了推白小池，暗示他快站出来说点什么。
没想到手肘轻轻一推，白小池顺势跪倒在地。
他定睛一看，好家伙，白小池的情绪比木神还要激动，脸上涕泗横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似乎是被木神的这一番话感动得涕泪交加。
想想白小池的情况，乔卿觉得情有可原，或许白小池在木神的身上也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木神能否活下去也决定了白小池能否活下去，同是天涯沦落人，一人一神惺惺相惜抱头痛哭。
哭吧，哭吧。
乔卿只有无奈地扶额。
这边白小池和木神上演一出悲情大戏，那边乔卿默默地看向天空，表示只想一个人静静。
他拿起自己那罐没有喝完的冰可乐，仰头一饮而尽。
“呸呸。”
嘴里混进了什么异物，吐出来一看，竟然是几根油亮光滑的黑色头发。
咦，好恶心。
乔卿干呕几声，嫌弃地擦擦手，赶忙抓起旁边的凉白开漱口。
一定是之前白小池抓狂的时候，从头上掉落的几根头发，被风吹到可乐里去了。
静静地凝视着桌上那几根黑色的头发，乔卿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个主意油然而生。
“小老头儿，神的神力也是由人类的信仰铸造的吗？”
乔卿冷不丁地问。
正和白小池抱头哭到兴头上，木神用比自己身体还大的卫生纸擤去长长的鼻涕，泪眼朦胧地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你之所以会有让植物快速生长的能力，是因为你的信徒相信你可以促进作物生长吗？”
木神迷茫地挠挠头。
白小池替他解释道：
“是这样的。祁愿神的神力如何，是由信仰决定的。信徒们相信神可以吐火，神便可以吐火。信徒们相信神可以控水，神便可以操纵大海。”
身为一名神明经纪人，他比身为神的木神小老头儿，更加了解神力的来源。
“我明白了。那假如，现在有一群人相信小老头儿可以让死人复生，假设这群信徒的数量庞大，那小老头儿可以拥有这项神力吗？”
这倒把白小池问到了，他打开“神识之眼”，点进经纪人须知那一栏，翻找了一会儿，说道：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有两个条件，一个是拥有此类想法的信徒数量巨大，累积到能够产生逆转性改变的临界点。第二，不同类似的神力之间存在分界线，如果一位神原本拥有一种类型的神力，之后是无法再拥有另一种不同类型的神力的。”
经纪人须知手册上写得很含糊，白小池只能总结出一个大致的意思。
乔卿沉吟了一会儿。
“也就是说如果诞生之初是农神，后期无论有再多的信徒相信他能够射出爱情之箭，也是无法做到的。这样啊......”
“乔卿先生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是想到了什么？”
“白小池，你也是经纪人。如果是你面对市场已被同类其他神明所抢占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没想到乔卿会问自己，白小池一怔，他并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然而得出的结果都是“没有办法”。
白小池说：“乔卿先生，您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们不行吗？”
“是啊，是啊。”木神也在一旁帮腔附和。
但乔卿的态度却很坚决，他板起面孔，一脸严肃地盯着白小池。
“想活下去得先自救。你一面急切地希望工作室不会倒闭，一面又全然将烂摊子交给其他人收拾，你觉得这样好吗？尽管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
“我，我.......”
白小池低头盯着脚趾，说不出话来。
“别急。好好想想，你有些什么选择。”
乔卿的语气缓和下来。
幸而白小池不是他手下的员工，否则他说的话只会更加难听。
乔卿在公司虽然平易近人，但该严肃的时候绝对不含糊，因此不少实习生也畏惧和他打交道。
“好吧，我想想。”
白小池吸吸鼻子，眉头紧促。
“如果市面上所有的道路都已经有人走了，我可能会选择最容易模仿的那条。比如后稷神工作室给他制定的那个方案，保佑毕业生的毕业设计完好无损.......感觉应该比较好实现。”
“好，如果你是后稷神工作室的成员。面对新出现想要分一杯羹的新神，你会拱手让出去吗？”
“不会。”
白小池斩钉截铁地摇头。
“你会加大投入，独占市场，挤压后来者的生存空间。对吧？”
白小池点点头，即使是他也能想到，没有人会白白分割出原本属于自己的利益。
“面对大工作室的加压，你有两条路。要么跟着加大投注，硬碰硬，看谁能竞争过谁，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在后稷神的阴影下生存，占有一席之地。”
“但我们没有那个实力啊。”
看看白小池破旧的工作室和狭小的鸽子楼公寓就知道了，他现在的经济情况捉襟见肘。
如果不是想省钱，怎么会整日穿一件洗了又洗的老衬衣。
“对，不仅是经济实力落入下风，在业内的地位、人脉关系，各个方面都比不上人家，拿什么和人家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