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资源枯竭的山村
大雨过后，一地鸡毛。
村里的地淹了，村里人吃饭只能靠买外面的粮食。
可这场雨来的不是时候，周围的地也没少淹，粮食的价格疯了一样上涨。
刚有点钱的村民们，那经受得住折腾。。。
大家口袋里还没捂热的钱，眼看着又飞了出去。
三个月后，许多村里人开始找我家借钱，原因有很多，但说起来，其实也简单，就是缺钱！
父亲先是推伪说没钱，但下午就拉着我找村长聊借钱的事情。
残门旧锁久不开，通幽小径覆青苔，无名荒草侵满园，一股辛酸入喉来。
走进村长家，父亲就听到老村长的声音，我也听到了村长念叨的句子，虽然不是很明白其意思。
可我还是笑着和父亲一起恭维村长，说：“村长不亏是村长，还能作诗，真厉害！”
老村长连连摆手道：“过奖，过奖，我也只是读了一点书而已，没多少文化的。”
父亲凑到老村长身边道：“咱村又有几个有文化的？村长再念几句，给我这傻儿子开开眼。”
老村长摇了摇头，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道：“别东拉西扯找话题，说吧，找我有啥事。”
见要说正事，父亲只好低头说起了村里借钱的事儿。
老村长听了一会，便打断了父亲的倾诉道：“别说了，现在村里人都到了这道坎上，过得去大家还有活头，过不去大家都没得饭吃！
老马家的，你也知道村里得情况，现在大家遇到这事儿，你家要是有钱就支援一下子，又怎么！”
眼见话题就要走向坏的方向，我一生气直接站起来道：“村长大家赚钱时是一起得，现在没钱了，就只盯着我家借，能行吗？大家以前都莫钱，我家更是穷的连响都没得了。
现在有钱了，你们都会花，就我们家以前穷到不会花钱，才省下点钱，但大家都借，怎么弄？借一个不借其他人，肯定会被说闲话。
要是全借，钱肯定不够，一个不借更是要挨骂！老村长，你可要给我们家出个主意！”
后来，老村长和父亲聊了很久，我被赶到门外等着，直到父亲出来。
我立马走上去问父亲道：“咋样？村长咋说的？”
父亲微笑着说：“事情解决了！走回家我给你细说。”
一路走到家，家门口还是围着一群人等着借钱，我一看头就大了，直接大声呼喝让他们把路让开。
父亲也不停说着等明天再说，推开一个个要借钱的左邻右舍。
挤进家门，父亲转身就关上门，再用锁木插好。
拉着我进了里屋，开始我还询问了几句，问父亲村长说了啥。
可等父亲真一开口，我却后悔了！
父亲说老村长出的主意是找婆娘，就是用钱找人介绍对象给咱们家，靠出多份彩礼，把钱散出去。
又能解决儿子的婚姻问题，还能让拿钱的人挣足面子，真是一举多得！
当时我听完，就直接反对父亲道：“现在都改革开放了，我不能再走父亲你的老路子，要给我找，一个就够了，多了就违反法律了！”
父亲不懂法，思想也是过去的老一套，他直接摇头道：“不行，你必须多耍女朋友，不然钱不撒出去，以后等村里断粮了，咱家人少是守不住粮得！”
一番吵架过后，我跑了出来，骑上自行车往城里骑去，骑了半路。
心里的火气慢慢消减了下去，我也骑累了，正好不远处有一座破寺庙，我没多想就把自行车骑了过去。
在那里我遇到了人生中，最不应该认识的女人，也是我今后的噩梦“林黛玉”！！！
随手将自行车停在寺庙门口，我单手推开寺庙的破门，走了进去。
紧接着我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形，左脸就挨了一拳，我被打的后退了一步，立刻本能的抬起头，握紧拳头就要反击。
然后刚抬起头，右脸又吃了一击重拳，我刚握紧的拳头还没挥舞出去，就因为右脸太痛，直接捂脸上了。
接着我肚子猛的一痛，接着被一顿乱拳直接撂倒在地。
等我捂着肚子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才看清眼前打我的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妹子。
不过她的衣服似乎比我的还脏，跟在泥地里打过滚似的，唯一好些的地方就是脸洗的还算干净。
我伸手指着她骂道：“妈的！你敢打我，我叫马牛逼你知不知道！信不信一会我揍死你丫儿的。”
当时我心想，我无缘无故被打了，咱是个男的，不管怎样都得要面子，先放个狠话，一会再说几句话，拖拖时间等身体好一些，再上去打她丫的。
结果这林黛玉不讲武德，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是一顿乱拳。
妈的，老子才刚站起来，没几秒钟就又被乱拳打倒，可以说是里子面子都丢完了。
不过不得不说一句，她下手是真的狠，专门往打的疼的地方招呼。
没一会，我就疼的撑不住了，主动投降道：“姐！姐！！！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快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连续喊了好几次，她才终于停手了，说了一句：“就你这样的废物，好像当人牙子抓我？本姑娘打不死你！”
我当场头懵懵的，伸手指了指自己道：“我只是一个普通村民而已，你打错人了。”
后来我和她一聊才知道，她是被城里人牙子拐卖出来的外乡人。
在前面不远处有个村子，人牙子想将她卖到那里，结果因为大雨的关系，粮食价格飞涨，对面反悔不买了，搞得人牙子白跑一趟。
一气之下人牙子去偷了村里的孩子，结果当场被村民抓住，直接被打断了两条腿，她也趁机跑了出来，躲到了这间破庙里。
听她说完经过，我就笑她：“傻逼，跑出来有毛用？没有钱，没有粮，你还不知道路，迟早饿死你个傻逼。”
然后她就笑了。。。
笑着又打了我一顿。。。
接着她开始问我有钱没有，家里还有吃的没，看来她也饿了。
我虽然读不进去书，但我人可不傻，直接道：“没钱，家里也没粮！”
结果自然又换来了一顿打，此时天色已晚，夕阳渐渐落下。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知道山里有狼，到了晚上就会叫唤，于是我也不和这女子计较了，爬起来出了寺庙，骑上自行车就要走。
这时，那女子也冲了出来，拉住自行车不让我走。
我直接就急了道：“你啥意思？拉我车干什么？松手！！！”
那女子道：“带上我，不然今天晚上你是别想走了！”
于是我俩大眼瞪小眼就僵持住了，等太阳慢慢下落，夕阳洒满群山，我知道再不骑车回去，怕是要抹黑骑车回去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只好拍了拍后座道：“撒手，上车！妈的智障，再跟你僵着，天都黑了，等一会狼出来了，咱俩一个都走不了。”
这次那女子没有回骂，直接上了我的自行车。
我一蹬车起步，发现还挺沉的，就顺口来了一句：“你咋那么沉，这车我蹬起来都有点费劲！”
那女子骂了两句开始催我快点骑，说天快黑了，一会狼就开始叫了。
一路无话，我蹬着自行车，一路没停一直骑行到了家里。
家里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我只好一边敲门一边喊父亲开门。
等门打开，我才见识到了二皮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见她彬彬有礼的介绍自己叫林黛玉，说起话来跟摸了蜜糖似的，甜到发腻！
这让马牛逼浑身难受，想一脚踹开这货。
父亲却直接拉开大门将这个不速之客，迎接进了马家。
之后的事情不必多说，父母很快便被，这位名叫林黛玉的女子哄得服服帖帖的，我也被一脚踢出门，将自己的房间腾出来，让给她住，自己在柴房将就一晚。
等天亮，门口又被借钱的人堵了，我想这样总不是个办法，就开始和父亲谈谈怎么整。
结果我俩聊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还是一旁蹭饭的林黛玉给我俩出了个主意。
她先让我俩出钱买没有用的山地种树，这样村里人都能摊上钱，接着叫村里人可以帮忙种树，再开一笔钱出去，这样不就行了！
父亲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于是吃完早饭，父亲便带着我去跟老村长谈这间事。
到了老村长家里一说，老村长当场就点头道：“你这是干好事啊！没问题，都保在我身上吧！我会把村民都集合起来说这件事的，以后这片荒山就是你家的了。”
待钱交出去，村长给各户村民发过钱后，事情总算结束了。
只是山村的资源枯竭，却是不可逆转的大势，这也导致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以及大批人离开这片家乡被迫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