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街头斗艺
新鲜事物总能勾起人们的好奇心，加上国人都喜欢看热闹，蓝悦酒吧舞台周围聚集了不少吃瓜群众。
他们双眼盯着台上，随着那副扑克牌转动，正看到兴头上，表演者却收牌放入盒中装入口袋。站在话筒前表示感谢，说时间已不早，今晚就到此为止，若有缘还能再见。
现场观众顿时不满，才表演几分钟就散场，后来者还只看到收牌那段，表演者匆匆离开，这算怎么回事？
话说回来，时间并不晚，准确来说是刚刚好，夜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啊！
台上人要走，台下嘘声不止，有人往台上砸钱，之后大声喊道：“兄弟，教哥两招，要多少钱？你说个数！”
吴刚听闻回头，见扔钱之人是刚才找事的那个醉汉，不免感到意外，他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实在令人费解，初来乍到不便得罪人，于是抱拳大声回话：“十字街头送故交，千两黄金不卖道！”
说完拂袖而走，下得台去，路过后台，歌手舞者纷纷让路，他们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惊讶，有的仇视，有的嘲讽瞧不起。
不管怎样都没有妨碍吴刚离开的步伐，空闲处，刘莉已在等。双方见面，形势和先前大不一样，攻守逆转。
刘莉笑着奉承，吹捧一番吴刚，开出一小时500块，打赏八二分的价格挽留。
吴刚不认可，他有话说：“莉姐，不如我说个价，你听听如何？”
“你说！”刘莉笑道。
吴刚整理思绪，低声讲：“半小时500块，打赏分成我八你二！”
刘莉听闻打趣道：“呵呵！小刚，你在说笑，对吧？我承认，你把戏耍的好，可你只是初出茅庐，毫无名气的新人。手上功夫有多少，我们也不清楚，能保持多久的新鲜度也是个未知数。开那么高的价，好处都让你一个人占完了，莫非你认为酒吧是善堂吗？时薪不变，打赏分成你三我七，这是我的底线，你认可咱就合作，你觉得吃了亏，大门就在那边，请便！”
最后通碟一出，吴刚只得妥协：“莉姐，真够精明！好吧，打赏就不说了。但表演时间得改一下，我晚上只有半小时空闲。其实，魔术是有保质期的，若是天天表演，时间一长，观众也会腻味。最好缩短时间，保持新鲜度。就如同吃饭，七分饱才有想吃的欲望，酒足饭饱，哪还有胃口。你说对吧，莉姐！”
“你这张嘴呀，真会扒拉！好吧，听你的，每天表演半小时，记住时间，晚上七点半准时上台，半小时250，打赏你三我七。试用两周之后，签合约！来，握个手！事情就这么定了。”刘莉伸出手。
吴刚却没出手，抱怨道：“我说姐啊，说好500，你怎么又减价！”
刘莉笑问：“哪有减？时薪500，半小时不是250！”
“好吧，我服了！但250不好听，就300吧！”吴刚郁闷伸出手，两人握在一起。
半响，刘莉才抽出，娇笑道：“行，满足你，别再唧唧歪歪了啊！回去好好准备，换身行头，表演要用专用服，这是我的名片收好，你留个电话，方便联系。”
片刻之后，吴刚怀揣600港币，离开蓝悦酒吧，虽然只表演了几分钟，但刘莉还是给他结了账，打赏加薪酬，收获还颇丰。他再接再厉，又跑去其他酒吧夜总会，谈驻台表演的事情。
然，好运似乎已用完，一个都未成功，都没给他展现的机会，直接就将人打发走。
开了个好头却得到一个烂尾，吴刚带着疲惫坐巴士回家，前往家人摆摊的地方帮忙，这些天因为没有他的存在，摊位营收锐减，从日收500减到300左右。
生意没有往常好，更有街溜子，古惑仔找麻烦，调戏纠缠小妹董熏衣，被大哥吴愁收拾了之后，情况大有好转。
蔡小丽担心闺女，让她别来帮忙了，在家好好学习。董熏衣在家却呆不住，换了一身旧衣裳打扮成村姑，在摊位做事。没有以前那么惊艳引人注目，买卖自然受到影响！
吴刚最近两耳不闻窗外事，还不清楚街上摊位的变化，现在了解了，决定把晚上温习乐理的时间改成实习，来街上表演，吹奏乐器演唱旧歌，以此锻炼唱功和熟悉乐器，顺便帮忙看摊照顾家人。
除此之外，还得定制表演服装，制作魔术道具，熟练操作手法，事情繁多难有空闲。
日子一天天过去，吴刚早晨练功，上下午有空去顾家学习，晚上在蓝悦酒吧表演半小时魔术，回到家去街上自家摊位后方吹拉弹唱。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相当多，但肯扔票打赏的却是凤毛麟角，相当稀少。街头卖艺交了管理费，所剩无几。
吴刚也不在意，有观众欣赏，没喝倒彩就是一件幸事，至少吹拉弹唱有进步，从入门向精通攀升。
意外总是不期而遇，这天晚上，他依旧在街上表演，弹奏的是琵琶，演绎的是《十面埋伏》，肃杀的旋律扣人心弦，坐在首位的小姑娘吴心月皱着眉头十分紧张，周围的吃瓜群众也没有笑脸，全都被琵琶弹奏出的气氛感染。
一曲终了，只有一人叫好。还打赏了500块大钞，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收获，吴刚起身抱拳表示感谢。
打赏人笑着说：“兄弟客气，看你模样不像是专业卖艺人，弹奏琵琶如此熟练颇有高手风范，莫非是艺校学生？我怎么没见过你？没有印象啊！”
吴刚回话：“我叫吴刚，是业余爱好者，刚毕业但不是艺校生，对音乐特感兴趣，所以在学吹拉弹唱。兄弟，怎么称呼？听你语气是艺校生，那就是专业人士啦，还望不吝赐教啊！”
“赐教不敢当，我叫周闯，音乐学院的。到我舅这里来玩耍，逛街时，听到有人弹曲儿，见猎欣喜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有惊喜。吴兄，就你这业余水平，不比我这专业人士差呀！不如咱俩切磋一下。”
“当然可以，但如何比，周兄你得划出道来，拿个章程！”吴刚听闻比试切磋很是高兴欣然应允。
周闯却难住了，主要原因在于吴刚所用乐器不多，身边除了琵琶就只剩笛子，都不是他擅长的，可他不能说啊！毕竟是专业人士，不说样样精通，但也不能比业余的差吧！最后干脆把皮球踢回去，让吴刚决定具体切磋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