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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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风会吹走叶子

我还看见了那天的风光。我几乎从不在意偶尔的疑惑,那疑惑对我显得那么轻浮。

秋天的叶子还是一片片地落晚上我行走在大街上想着我还没拿到的文凭,没有完成的音乐,画技还没有精益,那么多的章节没有读完,我还有那么多的不解,我瞬间变得不安,脑海里的乐曲似乎变得非常凌乱,可能是路灯太乱。为什么我的视线总是模糊,什么是存在的呢?我总是在火里烤着,好像一切是扭曲与支离。

世界不像真实,我更不像。可小说里的东西却是光明的,是真实到让人恐惧的。我只发现自己通过别人的眼睛贪婪的吸吮着这一切,故事里的游戏让我感觉到美好,词句的拼凑让我感到真实,恐怖与破碎让我体验到感觉。在小说思想里的游荡让我感受到生存。这不太好,但酒精的刺激让我感觉到自由,理学的真挚是如此的安全,是如此的绝对,如此安全,它让人难不相信它那伟大的正确。啊!正确,这个不被怀疑的名词,用来形容理学再合适不过了。我吸收着正确的感觉,活着。

没有人有办法逃离正确,我生活在这一个虚假的梦境里,非常正确。生活,啊现实的生活,我就是一个盲人,无法给予任何的理解,也不给予任何期望。

我又在街上游走了,走走,看看街道。楼房是平铺的,天空是蓝色的,花草是粉绿的,好奇怪好奇怪。像无法被理解的全然畸形。也许当中文被横着写的时候中文已经废掉了。可是我还是写下了它,因为那是我唯一可有对自己与自己的交流的途径了,那我写下的是什么,为什么我还能读得懂呢?我疯了一样的跑呀,跑出去,绿树是参差匆忙,街上的绿灯撺掇,红红绿绿的灯光闪得人睁不开眼睛。手中的咖啡,向下流淌滴漏着湿液。我又感受到了那风。

夜晚的咖啡永远是最迷人的,今晚估计又不需要睡了。

夜晚,一点点残破的安宁,稀稀拉拉的灯,和不见几个的行人。我找了个亭子坐下,翻开那本陈旧,沉重却也没怎么读过的书。字密密麻麻恍惚不清,耳里的和弦与灯光,字影漫游不清。抬头还能看见那被路灯照得不是很明亮的月亮。耳机里的声音再次敲响了我的眼睛,让我低头看看眼前的文字,我努力地要求我的大脑转动。可是疲惫与被咖啡冲击的心跳只能用悲伤唤醒我的生命,于是包里的图斯特拉如是说就是最好的刑具,多备几本给我各种刺激的书总是可以派上用场。

毁灭,教条,如是与酒。悲伤,无奈,被生活鞭挞得无地自容,却又放肆得期待着生命与毁灭。这样的吼叫总能激起我的兴趣。在睡梦中的呓语,突然在恍惚中道破的恐惧,那恐惧来源于真正的恐怖啊!这样的恐惧才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有意义,那么真实,那么令人感到兴奋,痛苦执着,一气被撕开,啊!是那样一种无比的畅快!哪个哲学家会欣赏生命呢?可是他们却如此的爱着这个无处存在的生命!that makes them philosophor只是,光影透过墙面,又给他们一丝丝气息,把恐惧压抑,再一次堕入到这恐怖的深渊里。觉醒吧,这是天才的噩梦,复苏吧,这是伟大的丧钟。这一切那么的无理,却是出自一个实实在在的理学家口中的!怎么样呢,又怎么样呢,生命恍惚诞息,彼此分前后不清,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人为什么总要在意呢?有什么可以在意的事情呢?时间把一切揉碎,阐述让一切虚伪!音乐打碎荒谬,但就是荒谬。

啊,这让我好开心,好开心,荒谬,让我如此兴奋,我就是复活,在火里感受最后的激情与生命。哲学,那美妙的荒诞的,错愕的哲学,是我生命的诞,是艺术绝对的源泉,是哲学家行走的路径,是感情寄托的一切契机。世界在眼中破碎支离,却在书本上,散发出了他原本的,动人的光辉!那无与伦比的光辉,璀璨,一闪一闪。渲染,漩涡,勾引着我,玩弄着我。它疯狂地抓取着我,爱着我。一切,一切的美都重复着悲剧的诞生,一切的爱,你以为你为什么爱,你以为你为什么存在?因为爱,不,因为对生命的恐惧!因为对生命的恐惧,于是生命存在。然而不完整,使存在存在。古人总说,人是不可能没有限制的,人永远不可能自由。他的肉体会拖着他下沉,永远不可能。可是,如果没有肉体,没有痛苦,又怎么有自由呢?那纯粹的自由吗,那如甘露般的美好吗?啊!理论吗?我只想有一切的自由,那厌恶飞鸟的天空,那享尽意识的模糊。可是痛苦使我存在呀,存在的快乐谁又能抵抗呢,这样真实的美妙又有谁呢晓得呢。存在是一束光明。谁又不明白无欲无求绝学无忧,谁不明白痛苦给人带来绝对的消沉,而快乐里掩藏着魔爪般的痛苦?废墟中透露痛苦,痛苦让我明白着一切。那一根根隐藏的鱼线,把我拉向存在的虚无,像沙砾与铁片划过粗糙的脚掌,汗水,呻吟,极剧的痛楚,难以掩藏的依恋……逼向我的绝路,没有尽头,它勾引着自由,可自由怎么会被写在道路的尽头,自由不会被标注在尽头。但是,我,在今晚明朗的月亮下,无法控制的被激起了对美的疯狂地眷恋与爱慕。又一次,那在云朵里熠熠生辉的月亮,让我尝到了痛苦的甜头,我只知道,我,比魔鬼还不由自主。

当虚无藏着痛苦在夜色里弥漫,它创破了我的身体,我对痛苦的莫名而极端的渴求就喷涌而出。烟和酒,趁虚而入随即抢夺着我的肉体,尼采没有道理的错乱打扰了我的眼睛。我看着他的书发笑,傻傻的。我是真的很开心,只是别人看我好像不能自已。我盯着,不,也许只是感受着这一段段疑惑的心情。我更明白书里讲的是对的,自己再也没有容身的地方了。哲学,就是我的梦境,对梦境的执幻与痴迷没有色彩的恐惧,又怎么会不萦绕在我的梦里。

可是又怎么是存活呢,这就是存活吗?还有谁比我跟死亡更亲密。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拥有正常的感情的,他们的情绪会在勾引中变得爆裂,吸引里参杂着毁灭,让吸引紧密而充盈的同时不得不把他们拉扯相毁灭。但这种吸引与欲望不会离开,他会创造另一种毁灭,我们称之为爱。

这样死亡一样的破碎感,是她是我,是指尖疯狂的旋律,是摇摆恍惚的精神,是梦境里的抽离,是诗里恍惚,文章接近真理的爱慕。是来自虚无闪烁的痛苦,它是爱里赞颂与不断追求的死亡……我一切,是我能看到的一切。于是又是书页,我舔嗜着每一分的词句,每一声的高低,一音一频的颤动,呼吸。字诀里透出的一片光明,笔画中隐藏的自由与万不得已,诉说无门的美,与从不存在的荡气回肠的情,每一分,每一分,我都那么的珍惜。仿佛下一帧我就会将它们失去。失去什么,又是什么!

酒一点点喝尽,我一点点清醒。晨光微熹,我逐渐闭上了眼睛,视线又在我迷糊的意识里天旋地转。我也没什么意思,就在这个无法抗避风雨的小亭子里睡一会。

这时我睡得很安稳,虽然车声与鸟叫总是叨扰着我的灵魂,但是我还是很闲适。酒精的腥甜已经完全褪去,剩下的是鼻子的肿涩,头痛和酸痛沉重的手脚。我往头顶望了望头顶的叶子,层叠而期待地生长着,在阳光的照射下酷似点点星空。

一晚的宿醉让我的脸干涩油腻,这着实不太舒服。我看着这近乎灼热的阳光,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但是我想要找一个可以洗脸的地方。

树荫茵碧环绕,天空高得没有尽头,楼层一遍遍绕着。街道错综不齐得让我漂浮在上面。我绕过一个个花坛,一片片街区,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洗脸的,我看向天空,企图在广袤的它身上找到一点方向。太阳愈发浓烈,手掌还是很疼,我信步去了一家楼下的咖啡馆

意志逐渐地清醒又把我拉回痛苦。我摇了摇头,风一吹,我的头发又散乱了。树枝还在滑落,什么的影子在逐渐的清晰,是一种悸动与痴迷。

悸动把风和叶子吹,它们搞笑得就像刚刚被枝桠抛弃,还没来得及化进土里。

是什么,什么,那又是什么,清晰而激动,美得仓皇清冽。树影,窸窣,随着风,黑影……哦,那个女孩。我感受到了她清晰的样子……是堕落与沉沦,彩虹。我惊呆了,天空的影子变得虚幻。是水里的倒影,是无法追逐的风,是我我无法企及的美丽的生命。她勾她那么热烈,也许,也许……比书和谐,比音乐真挚,比活着动人,比痛苦难以自拔……我不知道用什么比喻,也许我的生命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也许这会成为我生命里的下一样物品。

我有点踉跄得点了一只烟,试图让自己稳定,试图教自己现实一点。我站在路边上,看看来时,和要去的路,我理了理衣角,银灰色的风,在我的嘴角转过了弧度。

抽离,断裂,莫名的连接,莫名的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