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抉择
盘苦一步踏出，便出现在了圆通阁外。
“阿弥陀佛！恭喜师弟，证道罗汉！”方丈盘龙双手合十道。
“恭喜盘苦师兄/师弟，证道罗汉！”其余首座也都双手合十道。
“多谢方丈师兄！多谢诸位师兄师弟！”
盘苦看向盘龙，又看了看盘鹤盘树，说道：“朝廷欲组建镇衍司之事，我已知晓，我愿往！”
“如此甚好！”盘龙三人面色一喜。
……
灵慧院内，真刚看向恒心，不无羡慕地说道：“恒心，盘苦首座证得罗汉果位，踏入长生秘境，已是我接王寺的巨头之一。你能得他赏识，日后前途无量啊！”
恒心笑了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
“那不会！”
正当两人闲聊时，忽见一道青烟飘来，化作位白袍僧人，正是悟明。
“恒心师弟，听闻你晋升禅定了！恭喜啊！”悟明一现身便笑着向恒心道贺。
“谢师兄！前几日才突破的，侥幸而已！”恒心道。
“真刚见过师兄！”一旁，真刚赶忙行礼。
悟明本就是真传，又是盘苦弟子，如今盘苦证道，徒凭师贵，其身份地位自然愈发尊崇了。若非因为恒心，他还真没有多少接近悟明的机会。
“嗯！”悟明点了点头，又看向恒心道：“师尊如今证道罗汉，不知会不会再收弟子？本来，你闯过铜人巷后，我便建议师尊收你为徒的。”
恒心一惊，旋即又道：“谢师兄美意，不过，恒心自知资质平凡，不敢有此奢望。”
真刚闻言面皮抖了抖，倒吸了口凉气。
“哈哈，你就别谦虚了！对了，我此来是告知你一件事。”悟明转头看了看真刚。
真刚见状正欲退下，恒心笑了笑说：“真刚与我同宿舍三年，信得过。”
真刚眼中闪过感激之色。
悟明点了点头：“眼下，朝廷想要从各大圣地，抽选一批高手，组建一个新衙门，叫做镇衍司，与六部并列。我接王寺可能要派出一位长生秘境、一位圣子、十位真传、一百内门弟子，入镇衍司任职，为朝廷做事。恒心师弟，你可想去？”
“朝廷要这么多人？连长生巨头和圣子真传都要去，各大圣地能同意吗？”恒心闻言也是一愣。
“儒家书院，和龙虎、造化两大道门已经答应了。”
“今日主持就在与几位首座商议此事，可能性不小。”
“朝廷开出的条件也很优厚，从各大圣地选入镇衍司的弟子，仍旧保留圣地门人的身份和权利，朝廷还会额外给予丰厚的修行资源。”
恒心思忖良久，反问道：“师兄想去么？”
悟明斩钉截铁答道：
“想！师弟，如今的大衍，朝廷腐朽不堪，许多官员都如那清宁知府一般，只顾自己乌纱，不管百姓死活，苍生深受其苦。”
“我们入山，既然学得了一身神通，为何不为苍生社稷尽一分力呢？只是在寺里诵经念佛，是普渡不了众生的。”
恒心闻言一阵沉默，道：“强则兼济天下，弱则独善其身。师兄，我现在，只想先提升境界修为，得到能在这乱世活下去的力量。”
“强则兼济天下，弱则独善其身......也有道理。不过师弟，你如今已是佛门七品，又有法器在手，就算面对六品境，也未必没有抗衡之力。这可不算是弱者了。”
悟明顿了顿又道：“如果方丈和诸位长老同意朝廷此举，那我接王寺带队入镇衍司的，多半就是师尊。他赏识你，你是知道的，你跟着他，又有接王寺和朝廷双份资源的栽培，将来何愁不能一飞冲天呢？”
恒心再次沉默，从心底来说，他并不愿意为朝廷做事。
他忘不了，当年青州大灾时，朝廷的赈灾粮食迟迟不至，以至于家乡变成千里赤地，亲人也都相继离世。
不过恒心转念一想，悟明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如果接王寺这边，真是盘苦带队入镇衍司，那于他而言，这也的确是个机会。
有一位长生秘境的巨头提携，比他自己留在寺中苦苦奋斗，无疑要强上太多。
先入世，再出世，也未尝不可！
恒心点了点头道：“多谢师兄提点，容我考虑几天再给你答复。不过，若方丈和诸位首座真的答应了，那寺中想去镇衍司的人，应该不少，到时只怕还要有一番角逐。”
“哈哈哈，那是自然，我对你有信心。”
悟明哈哈一笑，又道：“不过，寺中有许多内门弟子，已经在禅定境界沉淀了多年，你初入此境，也不能不做准备。你的《罗汉拳》和《金刚经》，都只学了上半卷吧？”
恒心点头道：“是的。”
“寺中弟子之间，的确不能私相传授武学神通，可功德点却是能转送的。”
说着，悟明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上面刻着“一千”两个字，说道：“这一千功德，刚好够你换到两部经文的下半卷。”
恒心连忙推辞：“师兄，这怎么使得？我不能收。”
“赶紧收下！你忘了，在青阳观，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呢！我悟明的性命，难道还不值这区区一千功德点？再说了，我神通法器都不缺，要许多功德点也没什么用。”
恒心还想说些什么，可一见悟明严肃的神色，也只能将玉牌接了过来：“谢师兄！”
“行了，我就是来跟你通个气，路怎么走，还得你自己想明白。”悟明摆了摆手，便又化为青烟远去了。
等悟明刚走，真刚便冲了上来，满脸激动道：“恒心，刚才悟明师兄说，你有法器？！是真的吗？！”
恒心嘿嘿一笑：“上次下山，从妖魔手中得来的。这不是怕刺激到你嘛，就没说。”
“快，好兄弟，借我看一眼！”
恒心取出饕餮镜。
真刚小心翼翼地接过，眼中充满艳羡，叹了口气道：“法器啊！哎，看来我今后也要多出去闯荡，撞撞机缘，一直呆在山上苦修，哪能拥有这等宝贝？”
“看看威力？！”
恒心拿着镜子，念起咒语一晃，一道细长的黑光，如剑般横扫而过，远处一块巨石便悄无声息地断为两截，截面光滑如镜。
“厉害！”真刚感叹一声。
他看向恒心：“恒心，我也会争取一个进入镇衍司的名额的。”
恒心沉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