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阶法术
两天后。
宽阔的诺比恩河中。
一艘中型帆木船此时已经下水。
船长约十五米，高约五米，最宽处4米。
与其他船只不同的是，其船尾后方装了一圈奇怪的木轮，没入水中。
船尾的上方，不少空间空了出来，摆放了一个奇怪的铁疙瘩，旁边堆放了大量的木炭。
女神在上，伯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船只。
按照新船启航的传统，首席骑士克莱林将一瓶麦酒砸在了船头，随后下令升帆。
“哗啦！”
随着缆绳解开，船帆当即升起，遮蔽了刚刚升起的朝阳。
船帆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丑陋。
因为是由动物皮缝制而来，东一块西一块，像是打满了补丁的破布。
“就跟我身上穿的一样。”
伯顿愣愣的看着这一幕，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小镇的贫穷，领主的贫穷。
风帆降下，船只却是一动不动。
此时，船只是面向雪山，也就是逆着水流放置。
“点火！”
突的，克莱林骑士的喊声传来。
伯顿身体一震，反应了过来。
“点火……”
喃喃自语中，他赶紧拿起一旁的火引，将火炉点燃，随后放入木炭，很快，火焰升腾，迅速燃烧了起来。
一会之后，在伯顿震撼的眼神中，面前的铁疙瘩突然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吓得他本能的往后倒退了两步。
但很快，他发现河水中的木轮也旋转了起来。
“噗嗤噗嗤！”
随着缸体受热膨胀，活塞不断运动，蒸汽喷发，水被完全烧开，蒸汽机的动力随之来到了最大。
“嗡！”
这一刻，船身震动了一下。
随即，在伯顿震撼的眼神中，诺大的帆木船上，明明风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可此刻，似有某种神秘力量，让帆木船能明显的逆流而上。
速度还不慢！
女神在上，伯顿看着这不合常理的一幕，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成功了！”
岸边，观看的格伦松了口气。
蒸汽船的成功，意味着高山小镇从这一刻起，不再是一个封闭的小镇。
领地的各种产出将可以运送到各个城市进行交易，换来大量金灿灿的金币！
……
“这是一艘不需要风力驱动，便能自己运动的船只！”
来自北境的奥伯恩目瞪口呆。
他站在格伦身旁，因而有幸见到了这震撼的一幕。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奥维尔家族所信奉的女神。
知识女神！
难道格伦领主得到了知识的传承？
这个想法让奥伯恩的心脏不可抑制的迅速跳动了起来。
……
“右满舵！”
瑞克双手全力向左，将船舵直接打死。
船身开始缓慢倾斜。
但他的手却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冰雪在上，他竟然在控制一艘不用风力驱使的木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又是那个奇怪的格伦领主弄出来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
若是将这些告诉冰雪大人，是不是能换取更多的香料！？
瑞克的大脑中，各种想法不受控制的出现。
因为位于小镇，金币没用，因而北境给予他的都是食物以及一些昂贵的香料，让他能满足口腹之欲。
而让瑞克最为庆幸的，是自己的体质，吃不胖，根本吃不胖！
否则，他早该被人察觉出异样了。
在瑞克的胡思乱想中，一会后，帆木船重新停好靠岸。
岸边。
“此行一定不负所托，为您带回足够的粮食。”
人群之中，贝尔丁开口道，打下包票。
“嗯。”
格伦点点头，不忘叮嘱，“政务官先生，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不要忘了打探铁矿的价格，主要还是离我们最近的奥维尔城，若是可以的话，价格尽量谈高一些。”
“领主大人请放心，相信我，不会让您失望。”
贝尔丁看上去信心十足。
“好，那诸位出发吧！”
格伦看着贝尔丁几人，祝福道，“女神保佑，一路顺风！”
“感谢您的祝福。”
贝尔丁躬身行礼，帆木船上，五位民兵行特殊的民兵礼，克莱林则是行了个骑士礼。
一会之后，蔚蓝的天空下，在格伦的注视中，船只启航。
这艘名为“蒸汽号”的帆木船顺流而下，不一会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随着几人登船远去，格伦却没有马上回到城堡。
将身边的人打发走后，他来到一处偏僻之地，准备实验一个新的法术。
近一周的时间，他的冥想并没有放下，精神力方面，此时已经能一次性释放十五个非正式法术，离高级炼金学徒已然不远。
“玛丽或许说的没错。”
格伦在心里嘀咕，“我就是天生的炼金师。”
自身天赋配合冥想法，让他的精神力和灵魂强度都增长的极快。
“空气矩阵！”
这是一个攻击性的法术，同时，也是炼金手册上的唯一一个一阶法术！
“一阶啊……”
格伦心中感叹，跟非正式法术相比，一阶法术施法难度大了不少。
【空气矩阵】：瞬间消耗所有精神力，压缩空气后，在范围内爆发射出，威力巨大。
根据描述，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用来拼命的法术。
精神力一旦迅速耗空，思维都会无法运转。
这种痛不欲生的情况下，即便对手是个小孩，也只能束手就擒。
“但对我来说还算合适，毕竟是一个范围性法术，我一个法师，一旦被一人或者多人接近，也就只有一次反击的机会，可惜炼金手册上没有什么防御性的法术，嗯……以后得想办法搞一点。”
室外的寒风让格伦精神一震，大脑都瞬间清醒了很多。
“空气矩阵！”
很快，古怪的咒语从格伦口中念出。
随着喉咙发声的震动，他脑海中的精神力不断变化，开始构筑【空气矩阵】的法术模型。
不一会，格伦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一阶法术果然难度大增。
首先是法术模型的区别。
类似【炼金之手】这些非正式法术都是平面的法术图案，但现在的【空气矩阵】却是实实在在的三维模型。
构造难度骤升。
其次，一阶的【空气矩阵】还需要手势配合。
这个倒是不难，只是需要左右手形成一个矩形即可，这是锁定目标范围。
最后，大部分一阶法术都需要消耗指定的施法材料。
【空气矩阵】作为拼命技能，这点倒是省去了。
很快，随着格伦艰难的将法术模型构成，一道淡的无法看到的光芒在格伦意志的主宰下，成功出现在他双手形成的法术手势上，这是在圈定法术的作用范围。
而格伦对准的，是不远处的一处大型白蚁丘。
下一刻，格伦周围的魔法元素骤然变得浓郁，一道无形的冲击波自他双手冲出，眨眼之间，击中了蚁丘！
“轰！”
蚁丘瞬间四分五裂，冲击波去势不减，再次撞击在了远处的山间斜坡之上。
“轰隆隆！”
伴随着巨大的响声，尘土飞扬，瞬间遮挡住了格伦的视线。
不久之后，烟消云散，一个巨大的深坑出现。
“威力好大！”
见此场景，格伦倒吸了口凉气，这要是打在人身上，绝对会被送去见女神。
肉身之躯绝无抵挡的可能。
只有四分五裂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