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走亲访友
新春佳节时，正是走亲访友好时候。
正月初二，柳飘飘一家早早就出发回了乡下老家，先是去爷爷奶奶家，再是去外婆家。
初三的早晨，天色朦胧，外面还是寒霜满地，头一日的走走停停让柳飘飘成功的拥有好眠，直到阳光散入窗户都还未醒。
“飘飘，起床了！”呼啦一声响，带有一点年代感的窗帘瞬间拉开，张琪女士一手贴近少女红扑扑的脸蛋，停顿片刻。
“妈~”朦胧睡意立刻消失，少女眉头皱起，翻身躲开那似乎冒着冷气的寒意。
“快起来了，懒虫！”熟知少女弱势之处，寒意未退，潜伏进暖和的被窝。
不过一瞬少女便一个激灵翻身而起。
“起来了，起来了。”有点沮丧，还是自己败了战局，本就散乱的长发被柳飘飘揉得更加凌乱。
“快点啊！早饭马上就好了，别让你爷爷奶奶她们等。”对此一幕，张琪女士表示很欢喜，乐得抱住心中的小丫头迅速撤离。
“呜……呜……”床头的手机好像算好了时间，开始振动提示有消息到来。
“陈耀！”被冷醒的柳飘飘很不爽，接起电话毫不客气。
“柳飘飘，你又生谁起床气呢？”对面的人有点幸灾乐祸，言语间尽是得意。
“你又要上天了。”少女一边理顺头发起身，丝毫不掩心中不快。
“你看你那毛病，所以我来灭火了啊。”要说了解，除了柳飘飘的父母，陈耀可以骄傲的自定第一。
这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奇怪的小毛病：平时早起早睡乖乖女，但只要是被人叫醒，不管是哪种方式，都会有一阵起床气，接下来就是长达半天的沉默，除非……有人当个强大的出气筒。
很荣幸的，陈耀是也。
“说完了吗？”已经整理好，穿戴得宜的柳飘飘被这人东一句西一句的心中平静了许多，但还是没好气。
“没有，我待会儿就要找你徐姨我亲妈那炫耀求奖励。”感觉到对方气性并不大，陈耀的声音又上扬几分，看着窗外阳光与寒霜并进，心头说不清的欢愉。
莫名其妙，又得其中。
“哦，我说完了。”推开窗户，少女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越来越难得感受到的不同于城市里的宁静清新。
“我今早六点过就起床了，柳飘飘~”少年蹲坐在院子边，一手不停拨弄着有点蔫却又冒着新芽的野草，眼中神色莫名。
“那你好厉害啊，陈耀~”少女声音冷淡又轻柔，似感叹，似夸奖。
这一刻，不同的地方，同样一片朝阳初升中寒冬带来的春意里，鸟语家犬吠，是大自然的欣欣向荣，是默契感受下的宁静。
“耀耀，吃饭了。”
“陈耀，我要去吃饭了。”
一边是亲昵呼喊，一边是和蔼招手。张扬的少年乖巧起身，安静的少女欢喜下楼。
新年好啊，灿烂的新春里。
“柳飘飘，待会儿记得看完发的消息。”起身的少年仍不忘记心中所念，声音里是生怕电话已经挂断的急切。
“好！”那一个又一个提示音怎么会没有听见，少女脚步轻盈。
茶余饭后，待到可以休息已是暖阳高挂。柳飘飘拉了把椅子坐到院子里的杏树下，随手点开消息。
一连串的消息，有文字有语音，还有图片。点开放大，是刚刚升起的太阳，圆乎乎的看不见边，柔柔春光透过云层直射而出，仿佛照在了看的人身上，暖融融的。
“你可真早啊！”一条信息发出，少女懒洋洋的斜靠在椅子上，感受着满是细密露水的大雾里的暖意柔光。
“怎么样？”对面好像等着消息，很快回复。
“好看！”春日里的无限生机，无形而又无处不在，平淡而丰盈。
“还有更好看的！要不要看？”
“不看！”
“……”没有一个字，好像写满了委屈。
只是，没有后续。
关于起床气：
四岁的小陈耀喜欢到处跑，自从认识了邻居柳飘飘，更是跑得欢快。
“张姨姨……”这天下午，在柳飘飘家阳台玩了半天的小陈耀忽然找不到小伙伴的身影，慌忙呼喊。
“怎么了？耀耀？”一直守在旁边的张琪女士赶紧靠近。
“飘飘妹妹呢？”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事急切的关心与询问，小陈耀有点着急。
“嘘……飘飘妹妹在睡觉觉。”张琪女士一边抱住起身的小家伙一边指向客厅里沙发上睡得乖巧的小女孩。
“嘘……”小陈耀很配合，轻轻站稳静静的挪动脚步。
两分钟后，终于来到了那睡得香甜的粉色团团面前。小陈耀歪歪脑袋左看右看，是挡不住的好奇和想要靠近。
张琪女士觉得眼前这一幕简直不要太温馨可爱，面庞上是满足的笑意。
“哇……”宁静美好被打破，张琪女士赶紧走近。
“耀耀，你怎么哭了？怎么了？”这故事发展实属意外，张琪女士一边味之素抹眼泪一边察看。
“哼！”是沙发上的小柳飘飘，小女孩脸上还有红印子倒也可爱，但加上那睁得大大的愤怒的双眸，就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
“飘飘……妹妹……”
“哼！”
“飘飘妹妹……”缓过劲儿的小陈耀抓紧小柳飘飘的粉色一角一脸委屈却不松手。
“耀耀？”
“我刚刚摸摸……飘飘妹妹的脸……”说着，小陈耀垂下嗷唠脑袋，好不可怜。
“哼！”听及此，小柳飘飘小手一甩，小陈耀捏着的一角被挡开。
……
“飘飘……”小朋友的世界简单又神奇，张琪女士有点哭笑不得，这该怎么说？
“不怪……飘飘妹妹~”小陈耀生怕慢了急忙一手拉张琪一手拉小柳飘飘：“对不起~飘飘妹妹……”
“飘飘，耀耀哥哥不是故意吵醒你的。你别生耀耀哥哥的气了好不好？”知道自家女儿脾气的张琪女士有点无奈，柔声轻哄。
“啪！”小柳飘飘盯了两人一会儿小手一挥，小陈耀的手上也有了红印。
“飘飘！”没想到自家女儿会这般反应，张琪女士眼含怒意思。
“哼！”好像自知太过，小柳飘飘的声音小了许多。
“飘飘妹妹……”被打的小陈耀好像没有感觉，凑近几分拉住粉色衣角。
“哼！”
“飘飘！”
“耀耀……哥哥……”
“飘飘妹妹……”雨过天晴，小陈耀开始手舞足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