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世界概况和赌局
夏佐回到营地时，篝火的余热已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猫老大虽然凶狠，却表明了不限制夏佐自由，这个猎魔人喜欢和精灵待在一起，他先前从巫师堡逃出来过，熏陶之下默认女猎魔人是来之不易的成果。
但夏佐看他......更像是一个游侠。
仔细想想，荒郊野岭的，巫师跟格温两个人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他只能先跟着这批北上的精灵队伍，等到第一个大城镇再做打算。
执行他的种田计划！
在异世界开冒险者公会！
“实在不行，学游戏里尼弗迦德玩个开化蛮夷也行......”夏佐想着。
巫师世界，有一块大陆，北方八个王国，南方有五、六个，剩下小国数不胜数。
最西边是海，有民风彪悍的群岛，类似之前世界的维京人，以部落与图腾为社会单位，东边是沙漠，泽瑞坎的人民信仰巨龙。
然而实际的巨龙山脉在最北边。
矮人零星遍布在大陆的各个山脉，生活在南北交界处碳山里的数量最多。
精灵......说实话，之前大陆的基建都是精灵搞的，人类登陆后，先学后杀，以绝对的人口优势将精灵逼回了山里。
大部分精灵，和人类相互看不起。
有趣的是，人类称霸这个世界，靠的是比兔子还猛的生育能力。
原著里有一句话：最擅长打碎别人脑壳和搞大肚子的种族才能称王。
夏佐闭眼简单整理这世界信息。
不知不觉间，月色已沉。
眼前，看见三个游侠悠闲地躺在草地上，三个正在比试谁丢飞刀能砍碎更多花瓣。
剩下三个，围着格温。
女孩正在保护她和夏佐仅有的家当，一些魔法材料、炸药、以及夏佐用轻盈咒设计的弹簧机械铁拳。
见状，夏佐脸色一暗撞上去。
他先确保格温没有受伤，随后愤怒地盯着这些血统纯正的精灵。
“谢谢你们救我，但搞了半天，精灵就是欺负小孩的货色？”巫师身体前倾，“东西给你们，我们现在能走吗？”
他面前的精灵脸色一变，仿佛受到莫大的侮辱，挺着胸膛强硬而大声回应。
“是啊，假如猿人的孩子也能被称为小孩？”
“Thaesse，老子没跟你说话。”
“你——”
夏佐的目光直接越过所有精灵，落在吉兹拉斯的身上，意有所指。
“猫老大，嗯？”
后者悠闲靠坐在马车边嚼芜菁，无奈耸耸肩，拎出他胸甲下的一条猫首铁链徽章展示给夏佐。
那意思是，他是猫老大，但这些精灵没栓猎魔人的链子。
挡在夏佐面前的精灵遭到了无视，愈发生气，他暴躁地搓着乌黑如墨的长发，棱角分明的五官扭曲，个子有三枚加半箭以上，和夏佐齐平。
“巫师，我们只是想看看那样玩具。”他注视着夏佐，指尖灵活转动一个轻薄的无柄飞刃，“我愿意和你打赌，赢来它玩玩。”
“去你妈的。”
“Pavienn！Pest ichaer.”精灵回敬了几句难听的话，对着夏佐呲牙，鼓起比鱼还要夸张的大眼睛，“你今天必须跟我玩！”
沉默持续良久，夏佐冷冷盯着吉兹拉斯，再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时，一个女精灵跳了上来，扭动纤细的腰肢，她专心拨弄着一个鲁特琴，似乎是在调弦。
清脆的嗓音仿佛是糟糕夜晚中，唯一能让人放松下来的良方。
“陪他玩吧，他还是个孩子，算到人类只有......呃......八岁？”
夏佐眉毛一挑，搜肠刮肚地想让话题变得严肃，但这个女精灵离谱的言论，实在令人纳闷。
“你管这叫八岁？”
“闭嘴，姐姐，让我来解决这个猿猴！”
“陪他玩吧，哈哈哈，你从那寸草不生的城堡里刚出来，这是融入自然的方法。”
女精灵哈哈一笑，终结话题。
她扫动琴弦，第一个音符就与她的外表产生了极大的反差，夏佐听到了战马的嘶鸣。
踮起脚尖，她仿佛脱离了重力，身穿着绚烂的传统服饰，色彩斑斓的织物在她身体的舞动中展开，散发着异域的魅力。
身上无数珠串随着舞姿抖动，雕花的桦木条和宝石无光自亮，鲁特琴的声音在她指尖中流淌，时而轻柔，时而高亢，与她的舞蹈相互呼应。
面前“八岁”的精灵捏动拳头发出爆响，故意压低几度声音再次开口：
“我叫瓦子托帕。”
盯着跳舞的女精灵，巫师突然觉得面前的瓦子也顺眼了几分，便问道：“我叫夏佐，出于礼貌，你姐姐叫什么？”
“巫师，这可一点都不礼貌！”瓦子托帕皱眉，指着后面的那堆铁拳零件，道：“我们先进行赌局。”
“诶！生份了，一会送你好了。”
“不行，这是光荣的习俗。”
精灵瓦子托帕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拍了拍自己并不算发达的二头肌，道：
“我们可不是那帮强盗艾恩·希德，即使面对落后的人类我们也会给予平等的挑战资格。”
这话，让夏佐愣了一下神。
“你是说，现在大陆上还是精灵统治。”
“当然不，猿猴早赢了。”
“那......你......”
“艾恩·希德的荣耀无关兴衰！”
瓦子托帕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战意，一时间令夏佐误以为他是神话中的战神，汉姆多尔。
夏佐正了正神色。
“你想怎么玩？”
“三局两胜，我们互相定比试项目和规则。”
“赌什么？”
“我要你的那件玩具。”
夏佐斟酌片刻，眼珠一转，突然想到这帮精灵的处境，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还是觉得一件玩具来承载......呃，承载你的荣耀太儿戏，不然这样，我赢了，你要在未来接受我一个委托，保证合理，并且不会过火，再正常不过的那种。”
夏佐笑得像一个奸商，抚摸着下巴继续：“倘若你赢了，我会告诉你人类任意一项技艺的秘密！”
此话一出，女精灵弹奏的手一顿，连舞步都慢了几分。
旁边的精灵终于被吸引了注意力，都缓缓站起，懒散从他们的脸上消散。
看着这一幕，夏佐自信扬起嘴角。
是了，几百年来，这些被赶进山里，一直被别人掠夺的高傲种族，目前也应该缓过劲来冷静了，他们估计满脑子想的都是对人类秘诀的渴望。
这无关智慧，无关文明的伟大，他们想知道细枝末节的事情传承，比如耕作、水产养殖、以及军队盔甲的设计，而他们的高傲如同镣铐，并且现在已经错过了随便抓一个人审讯的最佳时间。
他们不想再遭到人类军队无情的追杀，以至于连森林都被点着。
这也是精灵的软肋，除了极个别的明白人，剩下的都不敢承担高风险。
人类的威胁，是永无止境的追杀！
呵呵，信息不发达还是有便利的。
“我们赌了，算我一个。”侧面端着酒杯的精灵一饮而尽，拍了拍瓦子托帕的肩膀。
“还有我。”
“我也来。”
“算我一个。”
“你只用和小瓦玩，剩下的我们赌。”
......
短短一刻，所有精灵都加入了这场赌局，他们提升的是赌注，夏佐只用和瓦子玩一把，再一次，他的巫师袍为他的身份与学识做出了保证。
猫老大沉默着举起酒杯。
马夫带着马匹遛弯。
女精灵舞的更快了。
“好，谁先？”夏佐问。
“让达娜梅碧女神来决定。”
说着，精灵闭眼丢出飞刀，轻薄如蝉翼般展开飞向侧面的农田，瞬间打碎忍冬花，圆状的叶瓣缓缓飘落。
当他做出这个举动的瞬间，旁边拿着弓箭的精灵立刻会意，叫了一声，穿梭过去寻找。
随后，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他精准的报出数字，并且竖起对应手指。
“7，是奇数，巫师，你来决定。”
夏佐微微一笑，不假思索地讲出题目。
“鸡兔同在一个笼子里，从上面数，有35个头，从下面数，有94只脚。问笼中各有多少只鸡和兔？”
瓦子托帕愣住了，迟疑片刻，他优雅地取出一根树枝计算起来。
夏佐看他列出来很多，方方格格，以及读不懂的符号。
过了一整个沙漏的时间，耳边的鲁特琴曲已经换了两遍，夏佐掏了掏耳朵，依旧耐心等待着。
而瓦子托帕却站了起来。
“我肯定能算出来，只是需要很久，久到姐姐的脚丫跳出血。”他有些失落的低垂着头，问道：“有多少？”
“鸡二十三，兔十二。”夏佐笑笑，道：“找空我教你。”
瓦子托帕点点头，他异常郑重地对待这件事情，一众精灵又掰着指头算了算，数字是对的，觉得既合理又神奇。
瓦子似乎郑重对待每一件事情，只要是和诚信相关的，尤为严重。
男性精灵大手一挥，叹道：“没想到艾恩·希德会在智慧上输给其他种族，但我是我们中最笨的一个，这并不代表什么。”
夏佐耸耸肩，不置可否。
“现在，我们比格斗。”
“比什么？”
“格斗，拳击，摔跤，没玩过？”
“玩过。”夏佐露出雪白的牙齿，重复道：“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