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断掌
“古先生，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张陵再次向西装男子发问
西装男子依旧未能从震撼感里走出来，一只强大的厉诡，被袍子一挥就消失了。
“张..张..道长，您可以把问题复述一遍，刚刚赌局太过紧张，脑子现在有点空白。”古松尴尬道
张陵哑声失笑：“现在不太想问之前的问题了，那红色的指甲应该就是你的诡吧？就凭这个能从赌场里捞到钱？”
“除了杀人，指甲还有一个比较简单的灵异，可以感应接触物体，就像猜点的时候简单将手指嵌进桌子一点；可以感受到桌面的状态，只要知道桌面那面是什么点数，自然也就知道要开的点数是多少！”古松耸耸肩说道
他知道这些不入流的小把戏在张陵眼中不值一提。
“歪打正着猜到那张桌子是源头诡的吗？”张陵疑问道
“张道长说的是可是那张桌子？当然不是全靠猜，只是我发现每次死人，碎肉消失；赌桌除了灯光变亮之外，它的桌身会离奇的变大一点；桌面不明显，但是桌腿的改变是肉眼可见的，消失的血肉被桌子充当养分了。”古松辩驳道
“有点意思，你继续说。”张陵笑道，明显是来了兴趣
”我猜测这是一张吃人的赌桌！加上荷官太机械，它的大腿一直靠着桌面从未离开过；而正常荷官明显不会有如此反常的动作，越是反常越说明它和桌子的关系越紧密，赌桌变化了俩次，荷官却无变化，说明赌桌才是真正的厉诡！”古松补充道
张陵有点惊讶于古松的观察力，他站在高层诡蜮的上帝视角都没注意这些细枝末节；感叹自己依旧还是太以诡的角度来看待事件，对于细节观察终究不如真的驭诡者那般细致，毕竟他们是真的赌上了生命。
“好好好！古松你很不错，最后告诉我为什么想赚3000万，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给你一个拥抱未来的机会”张陵笑着说道
不怕你身上的诡不行，就怕你这个人不行，只要你有能力，张陵觉得打掉朋友圈让你成为第二个方世民都行！
古松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来：
“只是想给家里留笔钱罢了，我算过了3000万足够他们活的很好；自我无意间得到这指甲开始，我就知道我迟早会控制不了它，阴冷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侵蚀我！
在得知指甲能够感应物体之后，我想到了赌博，来钱快，还不会被查，抢劫太容易殃及家人了，我只想他们好好的！”
“钱？很快钱就没用了！”张陵回道
“张道长为何这么说？”
“古先生觉得你的家人能在今天这样的袭击中活下来吗？”
“不能，对于这种普通人来说，这不是袭击，这是灾难！”
“如果我告诉你这种事情在不远的将来会不可控的大量爆发呢?”张陵道
“你究竟是谁？！”古松质问道
“重新认识一下，张陵，大林市城市负责人，更准确点说，大林是我一个人的地盘！这个城市我说了算！”
张陵言语间的豪迈之气溢于言表，四周有幸存者将视线投过来有崇拜、有指责、有困惑......
“城市负责人是啥，有人听过吗？”
人群中窃窃私语......
他们没有听懂负责人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明白了眼前的道士说大林市是他的地盘，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和刚刚道士的出手，得出了眼前之人就是专门处理这种问题的人。
“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
众人脑子转过来之后，谴责和谩骂如约而至，死在赌场里面的人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的爱人、有他们的朋友，他们缓过神来之后，便开始替逝者惋惜，却对拯救他们的人恶语相向!
“没有他，你们现在还不一定能出来，说不定他也有难言之隐呢？”
穿着校服的女生站了出来为张陵说话。
她本是来劝赌诡父亲回家的，意外被卷进了事件中，她的父亲便在最后那一批押赌诡胜的人之中，她没有赌过博，却也知道已经承诺之后临阵投敌的行为太过让人看不起。
“小姑娘，你还是算太年轻，是古先生救了我们，是古先生替我们赢下了赌局。”人群中有位中年男子开口
张陵对众人的言论和指责不为所动，依旧是淡淡开口
“古松，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事我明明能阻止，却依旧没有出手吗？”
古松沉默没有作答，只是摇头
张陵负手而立，一根根不知从何处出现的草绳出现在赌厅的天花板上
“咻~咻咻~”
绳子升空的声音响起，刚刚参与谩骂的人全部被吊在了天上然后随着金光消逝。
“一些该死的人，被救回一条命，尚不知足。”张陵一脸冷漠说道
“古松，道德只是弱者的借口，而我们这些人要做的就是为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
今天我出现在这里；所以我想考察一下你究竟是否有成为队员的潜力；你通过了考验，金钱对于往后的世界太过无力；我答应你，你可以邀请你的至亲入住最安全的安全屋！”
古松直愣愣的看着对面负手而立张陵，半晌说不出话来
“古松，我们做着最公平的利益交换，所以你的决定呢？”
“所以我需要做什么？”
“成为我的队员，处理事件，就这么简单。”
古松低头看了看手指叹息道：
“可惜不能如你所愿了，这诡指甲马上要失控了，我没有价值。”
“一只指甲诡而已，不是很看的上，刚好能给你换点配置，不过要看你有没有勇气了。”
说着张陵将身后的桃木剑取下，抛到了古松身前，木剑落下的位置变成黄土，径直插入土里，立在古松身前。
“斩下那截手指，我自会救你。”
古松犹豫了，画面陷入禁止，他没想到想要成为队员之前直接就得先断半截手掌，代价太大了，而且风险太高，赌指甲脱落自己不会死，赌张陵会救自己并且给自己驾驭新的诡。
他盯着身前木剑，光整的剑身就像泛黄的镜面倒映出自己那张憔悴的脸。
张陵露出失望的神情，转身便要离开。
“唰”
古松左手持剑，长短不一的手指随着木剑划出的破空声散落在地上；剑锋处的鲜血顺着剑身流下，断掌处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却流露出一个坚定且释然的目光，盯着张陵离去的背影。
“赌桌上你输了，但这次你没输！”
张陵嘟囔道，然后看着古松的身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