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交换
“……”
石海风一时有点语塞，这位神衣铜令虽然行事作风没有其他神衣那样飞扬跋扈，盛气凌人，但却格外的有“个性”。
怎么办，为什么这人这么欠打。
石海风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然后又松开了。
心里气归气，石海风还是无比渴求能得到《橐龠十八掌》。
在石海风年幼之时，他就被江上游收为徒弟。
每天晚上，江上游都会传授他一种奇奇怪怪的掌法套路。
后来，石海风才知道那是橐龠掌中的前十二式。
正因为有着年幼学成的前十二式打底，石海风才能年纪轻轻练成降龙掌中的前十二掌。
在君山演武中大放异彩，成为少帮主，名义上的帮主接班人。
他的天赋很好，甚至被师父江上游评价为比自己还强，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但即便石海风天赋出众，修炼起《降龙十八掌》后六掌也是困难重重。
本来石海风还觉得自己时间充足，能在接过“打狗棒”、继任帮主之前练成后六掌，成为名正言顺的丐帮帮主。
与师父江上游一起努力，肃清帮内隐藏的乌烟瘴气，还丐帮一个海清河晏，让丐帮再次伟大。
但时不待人，君山演武后不到半月，师父江上游就神秘失踪。
丐帮不可一日无主，曾经的掌棒龙头解无妄在“众人”的请求下成为代帮主。
而在师父失踪之后，丐帮内本来有所好转的风气再次急转直下，曾经应承要改过自新的人也重新投入到解无妄麾下。
司马元化的话某种意义上是对的，石海风确实是丧家之犬。
说是在外行侠仗义，但实际上不就是连君山都不敢回去？连岳州府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都不敢踏入？
好在君山总舵的一纸调令给了石海风机会，别说开封分舵，即便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
好在这一次，天意眷顾了石海风。
开封分舵还有一名没有同流合污的长老“义绝天”莫不收，在石海风进入开封城前一天就联络到他。
司马元化包庇王好贤，招惹来神衣卫。
神衣卫实力高强，杀伐果断，剪除三大长老，又斩杀司马元化，让整个丐帮的开封分舵高层力量荡然无存，给了石海风在开封站稳脚跟的机会。
然后便是突然出现的《橐龠十八掌》，让石海风看到在短时间内学会后六掌的希望。
石海风没有时间慢慢领悟降龙掌，因为下届君山演武，解无妄就要把代帮主的“代”字给摘掉。
……
“铜令大人。”石海风抱拳，诚恳真挚说道：“海风愿付出任何代价，换取《橐龠十八掌》。”
陈昕还在翻看着橐龠掌，闻言吃惊地抬头看向石海风。
从刚刚石海风和司马元化的战斗表现来看，他的降龙掌颇为精通。
而以石海风现在的年纪，却有如此降龙掌造诣，天赋自然不差。
假以时日，练就十八招降龙掌不是问题，按理来说，他并不需要大代价求一部橐龠掌。
“你确定？”
陈昕问道，啪地合上秘籍。
不得不说《橐龠十八掌》确实简单，稍微看得上头一点，陈昕就已经掌握上面记载的全部招式，满级悟性都还没有发力。
橐龠十八掌勉强还行，就是感觉威力低了点，刚猛少了点，气势弱了点，精妙差了点，除了简单易学，比起降龙掌相去甚远。
“是的，还请大人割爱。”
石海风点点头，注视着陈昕，既害怕他开出天价，又害怕他不开价。
“嗯……”
陈昕考虑了一下。
尔后，笑道：“这样吧，你拿《降龙十八掌》来换我的《橐龠十八掌》。”
一掌换一掌，十八掌换十八掌，等数交换，非常的合理。
陈昕运气走脉，右手一掷，秘籍在空中盘旋飞出，但速度极慢，悠悠地落在石海风身前。
就当结个善缘：
“先给你了。”
石海风双手接过秘籍，如获至宝，大喜过望，“多谢铜令大人！”
陈昕嘴角上扬，他还得谢谢咱呢。
石海风郑重翻开无封皮的秘籍，笔走龙蛇的文字映入眼帘，描述掌法玄妙，他越看越入迷，果然是小时候练过的橐龠掌。
他直接把秘籍翻到后面，看起最后六式橐龠掌，眼神中精光愈加明亮。
陈昕抓起昏迷王好贤，准备离开，同时慢悠悠说道：
“石海风，限你十日后把降龙掌的秘籍送到京师，若是我没见到……”
还没等陈昕把话说完，他就看到石海风把手伸进怀中，拿出了一本秘籍……陈昕无语，第三回了，难道现在江湖流行把秘籍带在身上？
石海风奉上秘籍：“铜令大人，这是降龙掌全部十八式秘籍，由我一人手抄校验，绝无纰漏。而且待我把橐龠掌抄写一份后，原秘籍归还给大人您。”
陈昕拿过，顺口问道：
“为什么把秘籍带身上。”
石海风一愣，不知道对方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实话实说：“降龙掌秘籍原本存于君山总舵，我只随身带着抄本，方便精益求精前十二掌，也是用以修炼后六掌。”
陈昕：“很合理。”
石海风满头雾水，不明所以，但他也不深究，只是道：“还望铜令大人莫将降龙掌秘籍流传出去。”
至于让陈昕学去丐帮绝学，石海风倒是不在意，反正太玄立国之初，就从丐帮拿到了两大绝学，《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就存放在神衣卫秘库里。
陈昕微微颔首，扫了一眼秘籍的内容，说道：“有橐龠掌铺垫，降龙掌不难学，待会我练成就还给你。”
不难学……
石海风：？？？
“上去再谈。”
“还有三个长老没处理。”
陈昕扫了一眼遍地狼藉的御街说道。
易古清、石海风两人之自无不可，跟着陈昕返回“金城”的丐帮分舵。
御街上，只留下司马元化的独腿尸体静静躺在原地。
沿街的鬼商见到三人离开，长舒一口气，终于走了，再拖下去都到子时，麒麟鬼市还怎么开？
就在陈昕三人离开不久，一批神秘人从御街一端涌出，那里曾经是宋廷的皇宫，如今地下“宋城”最神秘的禁区，麒麟鬼市幕后人所在地。
不过半个时辰。
御街上一切战斗的痕迹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