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认罪
她心里说不出的情绪:“商人先生，你可真让人费解啊，你那么聪明，应该一眼就能看得出来Y是个危险的人物，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会和她发生关系呢？你还为她做了那么多危险的事，不知道会害了自己吗？你怎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我以为聪明的人都会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置之不理，没想到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我比大部分人都要爱惜自己的生命，可有些事，不会因为有危险就不去做，有些人，也不会因为危险而不喜欢。”
路知渊说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幼师被震撼住了，愣了好几秒，愈发为他感到不值:“可你要是残废了或者死了，你为她做的这一切，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她……不需要知道。”路知渊竭力止住咳嗽，艰难起身，如果只会让她难过，就没必要让她知道。
而且，他，一定会回到她身边。
“你有没有问过她，被你爱上，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幼师才刚问出口，就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显然，他们要带路知渊去接受新一轮的拷打。
幼师没跟过去，她不想看了。
路知渊很快被再度绑在十字架上，而周尧的脸色较之前，再也没了轻松。
第三个星期了，还是没有袁野的影子，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发给国际刑警的视频并没有换回任何信息，他讽刺路知渊被国际刑警抛弃了，路知渊也只是寡淡的笑了笑。
路知渊一直不肯屈服，但周尧并不信他能死撑下去。
一天又一天，每天的拷问都问加大时长。
他认为，路知渊迟早要崩溃的。
可，这个人总能一句话就让他生气极了。
就像今天，周尧刺激他:“路知渊，即使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会将她找出来。”
“哦？”他的嗓音虚缓而沙哑，“你抓到我的那天，她就已经……已经离开这里了？”
周尧没说话，只是笑笑。
然后，新的折磨从上午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太阳出来。
身上的旧伤新伤最终堆积爆发，路知渊一次次晕了过去，又一次次被药物刺激清醒。
清晨，他整个人发起了高烧。
始终惨白的脸色渐渐泛出大面积诡异的潮红，眼睛也逐渐浑浊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体内的药物，还是因为身体已经到了极致，他的神智终于受了影响，混沌不清，开始说起了胡话。
第几百次听到“路知渊，请认罪，我可以让你解脱”之后。
墙壁上的男人终于颓废地低着头最终气若游丝地吐出三个字:“我……认罪！”
……
早晨机场候机室里，并没多少人，袁野和跟着她的特工们选择包机离开，当然，伪装成某家公司整体旅游，让人不会怀疑。
路知渊看着候机室里所有漆黑的电视屏幕，叫来服务人员:“你好，可以帮忙开一下电视吗？”
服务人员歉意的出声:“很抱歉，今天所有的电视都在维修。”
袁野不言，心里奇怪的感觉更清晰。
她坐立不安，起身去洗手间。
有女性特工跟着她，见她长久站在洗手池边发呆，猜测她的心情不太好，干脆退了出去。
袁野的心不知为何，总是很忐忑，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她很想去找路知渊，可不知道那个AI俱乐部在哪里，又感觉秦墨延说得没错，只要周尧没找到她，就不会杀了路知渊。
这是，理智的想法。
可感情的情绪却在疯狂的蔓延:他到底承受了什么，想见他，很想很想……
可她还是很听话的。要是他，一定会告诉她听话。
她低头拿着冰冷的水不断扑向自己的脸，努力镇定下来。
他会好好的，不能去打扰他。
他答应过她，一定会平安归来的，所以，她应该相信他。
她默念了好几遍。转身要走出洗手间，却从里面走出一个拿着手机的女人，捧着手机，义正言辞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袁野没有理会，但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突然就定住了。
女人将手机放在洗手台上，袁野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上面。
她看到了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脸，只一眼，眼眶就红了。
快一个月不见，他消瘦得可怕，眼窝和脸颊深深凹陷下去，清瘦的下巴上，一茬一茬的胡子，眼睛却异常明亮。
看上去神志清醒，穿戴整齐，被挂在墙壁上。
若是不认识的人，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劲。
他如此淡静从容，又清瘦虚弱，或许正符合大家对聪明变态的印象，也符合他缓慢而娓娓道来的姿态。
“是的，我很讨厌女性，十分讨厌。”
“她们像那些虚伪又肤浅的傻子，像那个脾气古怪又脆弱的母亲，她们那样的女人总是虚伪又软弱，总以为可以用强制或者眼泪就能改变男人，她们的的男朋友，她们的丈夫，她们的儿子。
还真是愚蠢，她们忘了男人最是绝情的物种。
她们以为我很乖巧听话，可我却注意到老师和家长不安分的调情，他们以为我不喜欢和人相处，长大了也会默默无闻，可现在全世界都认识我了。
这样聪明的头脑，能做些什么呢？
高智商的犯罪分子，总会成为某些人的偶像，所以现在，我也成为这一类的人，不仅杀了那些犯罪的人，还有无辜的人，甚至，那些自认为是正义之士的家伙，都以为我仍旧是公正的，可是，我是个坏人。
我真正伟大的时刻，女战神，从云端跌落淤泥中。
另一件值得称颂的作品，在沪市，短短数个小时，就杀害了无数人，这样的成功，你们惊叹吗？
真正让你们认识我的，是最近的连环杀人案，有女人，有男人，是令人讨厌的家伙，他们都有罪，我不过是替天行道。
所以，不用感激我！
如果你们生气，就怪国际刑警那群蠢货吧。
在我家附近蹲守了那么久。只拿到了搜查令却没有发现我精心准备的秘密基地，那才是我罪恶的中心
放心，我不会永远杀人下去。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
好的作品，同样如此。
所以，在今晚，我会送给你们最后的礼物，再加上几十条鲜活的生命，直到最后一刻，绝对会让你们满意？
谁想要来救他们，就要先找到我。
可是，你们真的有这样的本事吗？
我在此恭候，期待各位能早日达成所愿。
最后，我想说句很抱歉，对不起，请你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