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青面獠牙黑衣人
一声厉喝令歹人都愣了一秒钟,屋子里一片漆黑没人看得见。
只有从高高的窗台上泄露下来的些许月光照在地面上,可根本不足以让人看清楚来人是谁!
子鱼笙凭借自身的灵力感受到了黑衣人的行动路线,一个翻身迅速下了床飞身到宋清禾床边一只手捏住了那充满凛冽杀气的剑尖。
“装神弄鬼!”
话说完,子鱼笙向一旁弯曲了剑尖随即放开了指尖,惯性使然将剑身弹了出去。
那黑衣人依旧不死心,握紧了手中的剑一招一式迅疾如风快如闪电般朝着子鱼笙攻去,刀光剑影交错在月光之下,那剑身上骷髅的痕迹被醒来的宋清禾尽收眼底记了下来。
两人打的极为激烈,正当子鱼笙翻身向后时黑衣人暴露了真实意图,迅速收回了自己的剑再次朝着宋清禾劈去。
说时迟那时快,宋清禾侧头一倒躲过了平削过来的剑尖,同时一脚踢在了黑衣人的腹部。
空气瞬间尴尬了一秒。
她那一脚就像棉花一样软绵绵毫无气力!
黑衣人本准备运用灵力稳住身子,在受到一脚时也同样愣了一下!
原来这女人还是没有灵力!
看着纹丝不动的黑衣人愣了一秒后恢复如常再次握着剑劈过来。
这时子鱼笙一脚踢翻了半空的剑,黑衣人被激的倒退几步。
“救命!”
“别杀我…别杀我!”
西北角的两个大兄弟龟缩在床上颤抖着,被这刀剑摩擦的声音激的叫出声来。
只在黑衣人回头一瞬间,子鱼笙一挥袖,浅蓝色的灵力如同席卷而过的风一般将熄灭的蜡烛重新点燃。
屋子里瞬间亮堂起来,昏黄的烛光照亮了所有人,堪堪望去,原来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夜行衣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黑衣刺客。
看着像个男子身形,那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黑衣人眼睛里满是厌恶,一挥袖又将烛光瞬间熄灭了。
刚刚亮的一瞬间,宋清禾也看清楚了黑衣人的样子,两个大兄弟在各自的床上缩成一团。
两人嘴里一直不停大喊着,“别杀我!不是我!别杀我!”
子鱼笙再次朝着黑衣人面门攻去。
“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在故弄玄虚!”
黑衣人往后弯腰一滑躲过了子鱼笙带着劲风的手。
就在此时,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直接伸出一只手,从掌心里迸发出几道明艳的绿色火光,朝着子鱼笙打去。
还是有修为的修士!
子鱼笙也不堪示弱,指尖捏出蓝光法诀,一片幽蓝色的冰箭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随着凝结而成后,一挥手无数冰箭朝着黑衣人射去。
绿色火球被闪过打在了宋清禾床边的墙上,房子都为之一振。
黑衣人鬼魅般的身影闪躲过了无数冰箭,让人看不清楚步伐,仿佛只看到了一道道黑影快速闪过,速度快的有些吓人。
“没想到阁下很有能耐嘛。”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床的宋清禾从子鱼笙身后出现,声音响起的同时手里扬出一股青色烟尘洒向黑衣人。
黑衣人也快速地伸出胳膊捂住了面部,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谁知道下一秒就被子鱼笙一脚踢到在地。
“你们使诈!”
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眼神里都迸发了气愤,运转灵力一只手掌向地面悬空翻转跳跃重新站立了起来。
“阁下何出此言,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这是毒烟啊,只是迷惑你的而已,怎么能说这是使诈呢?”
宋清禾揣着手挑了挑眉好笑地看着黑衣人,眼里满是戏谑。
黑衣人气急败坏再次催动灵力蓄积力量逐渐形成了一把绿光长刀。
就在此时,宋清禾碰了碰子鱼笙的胳膊,冲他挑了挑眉。
“花里胡哨的,他在蓄力,就是现在,趁他病要他命!”
小声说完,黑衣人蓄力也即将完成,子鱼笙二话不说攻了上去,掌心氤氲着幽蓝灵力一掌将还在蓄力的黑衣人拍飞,门也被这股力量冲击的四分五裂,连人带门一起倒在了院子里。
黑衣人那青面獠牙的面具脱落,两人追出门外之时定睛一看。
面具掉了,里面竟然还带着黑色面罩!
黑衣人扶着自己的胸口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恶狠狠地瞪着两人。
“你们……不讲武德!”
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像嗓子里卡了只拖鞋一般喑哑难听,难以入耳。
一句话成功让宋清禾差点笑出声,只是勾起唇角看好戏似地看着黑衣人扶着地面站起身。
“阁下是哪门哪派还是哪个组织?怎么你上头没告诉过你,少弄花里胡哨的,有助于不被别人偷袭?你不够专业啊!”
宋清禾调侃的话语中带着三分嘲讽七分不屑还有一分惋惜。
黑衣人紧皱着眉头不再应答。
没想到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嘲笑自己不够专业!
他此时的目光如吃人一般可怖。
“阁下也只能吓一吓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了,不如你告诉我们为什么要取人心脏,我说不定心情好了还能装作没看见,你该取继续取。”
被调侃的黑衣人气的火冒三丈。
“一个死人还这么多话!”
黑衣人咬着牙不耐地说完,再次提着剑攻了上来,宋清禾向左侧弯腰一闪,随即后退一步看向子鱼笙。
“看你的了,要活的。”
紧接着子鱼笙接过了黑衣人的攻击,趁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之时,宋清禾趁机捡起了那青面獠牙的面具。
黑衣人也逐渐落入下风,被打的节节败退有些吃力,子鱼笙拿着银莲剑却是攻击的愈加优雅又凶猛。
就在剑身打到黑衣人时,此时又出现了一个带着面罩的黑衣人,还没看清楚身形就被他丢在地上的烟弹散发出的浓烈白雾给遮挡住了视线。
等到浓雾散去之时,院子里已经没了人。
“远处有道黑影,我去看看!”
说完子鱼笙跟着模糊的黑影尾随而去,宋清禾则是拿着面具回到了屋子里。
两位大兄弟在床上瑟瑟发抖地捂着他们沁出血迹的肩膀。
难道是这黑衣人刺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