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3.9.7.8
昨日是没有第二份记录的,主要是也确实无事可记。不过也可以简单拎出点什么,再补上些我的意见。和它的,呃,不满。
其一,便是与那位中医上极具天赋的药学生朋友聊聊关于病的事。不过,感觉没聊出些什么,我早些年的总结倒是精准形容了目前的处境:病好之前注定是痛苦的,即便真的好了,也不见得能少受罪。
以及中医上似乎认为这种病,就是什么都虚。我想了想,没精神倒确实是常有的,但打人没力气其实并不多,只是取决于我想不想用力。
再者就是,这种只削减上限的病,注定要求我学会完美利用精力。
但我还是想睡觉。
于是我们难得默契地达成共识,就是,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不是小白狐影响的,是我确实认为如此。
还有什么呢?一如既往地学些自己觉得需要的,无事可做便去找个虚拟空间谈天说地,等着若是有谁会单独找自己聊天就好了。
但最好不要是什么帮忙,什么情感树洞,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病人,我很累的,我需要足够的精力,所以要注意休息。
心理咨询的话还可以收钱呢,你干脆让他们一个问题一百好了。带着常态化的狡黠笑容,小白狐的尾巴晃动得非常兴高采烈。
我还没这个把握,万一你失控了,下场就不好说了。我坦言道。尽管目前还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即使发生了也是我默许的。
那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必要手段嘛…它眯了眯眼,又是眯了眯眼,凝视着天边,依然是正襟危坐。
这个世界里没有“天”的概念,只有迷雾包裹着这里,而迷雾的存在也很复杂。迷茫?痛苦?折磨?也许都有吧,至少视线还无法穿透这一切。
这也并非需要目光来解答的问题。
…
方才是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比赛,英国的六个词写出一本小说的挑战。
海明威的也写过,他的内容是:For sale:baby shoes,never worn.
出售童鞋,全新。
有趣,我倒是很想试试,不过不知道该遵从外语的规则还是随自己来就好。
He was born. The flowers faded.
他出生,花便落。
我会这样写。
呀…这个主题倒是让我有数不清的遐想,毕竟我很喜欢写点悲伤的故事。
我在这里,有记忆也只是呆了十多年吧,过去还有些黑夜会来到,但如今仿佛见不着入夜的迹象,有的只有极昼,刺眼的极昼。
我需要一些黑暗和夜晚来平衡,否则这个整整缺失了一半的世界,必将要将我消融在光明中。
不过,会有人类相信,黑暗可以拯救世界吗?
我自然不能算作“人”的,但我迫切需要知道还有谁能相信,黑暗才意味着希望,极昼终将迎来没落。
...
这个上午终究是有些无趣,也就这样慢慢结束了。
我还是一如既往坐在咖啡厅里,试着再打起精神学点什么,与此同时,湖心亭里那位,昏昏欲睡,它是很难对它不感兴趣的东西打起精神的。大概人类也差不多是如此,也是兽的一种,自然不该脱离这个行列的。
大约是十一点,我终于还是觉得吃不消了,它那几近昏迷的状态还是影响到了我,只能选择午饭和午休来暂作歇息。
等我解决午饭问题,坐着回头想想,又觉得自己确实没能学进去多少,看来即使是学东西也要稍微顾虑着它的状态了,否则这样低效率也很难得到什么成果。
随后,便趴下,也找不到外边更适合午睡的地方了,只好将就着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