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23.10.8.8
还是太细致了些。它和我商量了一下,关于记录,其实只要把真正的核心描述准确即可,不必把它又额外划分出去。以后统一划分到“我”的部分即可。
在室友半夜的哄吵之下,这一夜我又没能睡好,闭上眼就能看见抽屉里安然躺着的那把精致乌黑的蝴蝶刀,想象着它在空中雀跃着舞动,然后让这几个人闭嘴。
昨晚算是赌了一回,和家父交涉。事实上,我也只是想尝试得到他的支持,支持我的计划,仅此而已。打完电话就后悔了,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什么人了,沟通本就很困难了,何必给自己添堵,我本就知道只能靠自己。
叹气,我还是对他抱有什么期待吗,又或者只是单纯尝试了一下,所谓的可能性…?
我不准备把未来三年的时间也拿去赌,本就是个求稳求安定的人,总是把时间当做富余的东西,总会有出差错的时候。
于是这两天大多在和外界交流,索取些能构建计划的信息,确保我的未来依然能在掌握之中。
上午这节课还是那位颇有架势的老师,不过在跨越围墙的问题上似乎遇到了麻烦,这于我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便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以备日后联系?
我不知道他是否会联系我,但也没所谓了,或许他会因此觉得我有些特别吧。
下午,华南的老师给了我答复,虽然那时候正在上课,但我还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溜走了。相比于这节课,接下来这个老师能告诉我多少事,才是极为重要的。
但遗憾的是,下课了,我也差不多摸清那位老师所知道的信息了。
她几乎没有给我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于是后来的事我有些记不清了。在确认完毕她的一无所知后,精神状态一下子差到极点,浑浑噩噩的,喝了咖啡,回寝室打游戏,明明想认真打游戏,却始终忍不住回忆她所说的话语里有没有我尚未注意到的线索。
没有,根本没有,我要怎么冷静,我怎么能,我怎么能…
现在想来,当时最严重的表现,就是右手一直在战栗,嘴角忍不住地往下抽搐,眼神空洞,尽管一直盯着前方,目光却有些涣散,没有任何焦点,仅仅是睁着眼,但什么也没有看。
再往后的事,就更记不清了,大约是把联系人中所有可能给我提供建议的人都找了一遍。
再然后呢…
入睡时好像只有空洞,掺杂着冰冷和疯狂。仿佛我的身体就是极寒的棺,我的灵魂始终困在这里,在严寒中撞得头破血流,几近疯狂地怒吼,所有的热量都化作愤怒,却又被困住,连挣扎都做不到。
是呢,谁也靠不住的。
我只能相信我自己,其他人都靠不住的。
便睡去了,仿佛尚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