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是打不过祂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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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供奉之物,不好得

“女儿酒,蟹黄膏,葡萄枝条,红米醪糟。”

“就这四种东西,供奉那长流清泉。”

柳若一边说,一边把郭腾脑后长发梳理打理。

绸带缠绕额头,绕过发后,两相一捆束。

简单发型就打理好了。

李惠来到郭腾面前,暗暗点头。

这小骚蹄子,倒有两分功底。

见到李惠开心,柳若心中紧张也舒缓。

她总从李惠嘴里听不能忤逆郭腾,不能忤逆师娘。

实际上,跟在李惠身后,柳若最不能忤逆的,是她才对。

见李惠眼有满意,柳若如何不心中宁静。

两个女的各自如何,郭腾没有关注。

他的脑子全在思索柳若所说的四种贡品。

女儿酒是泗水府第一酒,一坛女儿酒,少说也得要十两银子。

别说一般人家喝不起。

即便是娄知县,他也喝不起。

他一月月例,也才十两银子。

一坛女儿酒,他就成月光族。

蟹黄膏。

螃蟹这玩意秋天才肥美,平日时间,螃蟹哪有蟹黄。

还有冬天时间,螃蟹还不知道缩在水下哪里。

这玩意获得难度,也可想而知。

单说这两样东西,马家一月供奉两次,就知道马家这三百年财力如何。

想到这,郭腾内心又极为难受。

靠他娘!

老子什么时候才能舔马家的包?

至于葡萄枝条和红米醪糟,这两个东西比较好获得。

但也仅仅是比较好获得罢了。

红米醪糟这玩意也不便宜。

葡萄枝条这玩意倒是好找。

可没人会没事掐了葡萄藤吧。

还指望秋天结葡萄呢。

一般果农也不让你做毁农之事。

“马家实力,可见一斑。”

郭腾忍不住感慨。

“大郎说得是极。”

“若非马家实力雄厚,怎能拿得出来这些东西供奉。”

李惠也感慨一声。

初一十五这般供奉,一月供奉,少说百两银子。

百两银子,普通人家都可以买上百倾良田,从流氓化身员外。

“大郎关心马家家神,是想把这家神请回家中吗?”

“马家死绝,这家神少了供奉。”

“若是大郎去求,说不定能把这家神请到家中,庇佑子孙。”

见到郭腾感慨,柳若揣测郭腾内心,说出这番话来。

只是,她揣测了郭腾内心,却没有联系实际。

若是这家神有用,马家又怎可绝种?

“我活着,便是一家之神。”

“又何必向外请神。”

郭腾正声回答,话语霸气,长发飘飘。

此番睥睨。

让柳若惊滞崇拜,让李惠侧目不喜。

她不喜欢郭腾像王德发那样霸道。

霸道至极,身边既无好友,又无至交。

就连城中藏匿红颜,也没有谁在知道王德发死后,过来再看一眼。

出殡之时,除郭王两家人,再无其他人家相送。

这种霸道,不好。

她垫起脚,一巴掌拍到郭腾脑袋上。

“为人要谦逊。”

一巴掌拍到郭腾脑门,升腾气势被这一掌顿消。

郭腾脸上霸气也消失不见。

“噢。”

摸摸脑袋,郭腾应了一声。

李惠年长,曾照顾他小幼。

又是发妻之一,一辈子白头偕老。

她的话,不能不听。

“去给师娘请安吧。”

“再不去,怕是师娘派人来请了。”

“也是。”

来到王家后院,向许巧如问安。

一番问答,回答利落,郭腾去往县衙。

不暖泉需要的四种供奉已经知道。

那接来下的问题,是怎么搞到这四样东西,在里面添加污秽,给不暖泉来个大的。

一路思考,郭腾想到如何添加污秽。

无非尿水,粪便,还有月事红。

这种污秽,别说不暖泉看到气死,就是普通人看到这些东西,也气的目眦欲裂,头发竖起。

可问题还是那个问题。

四样供奉,怎么弄到?

女儿酒可以拿钱买。

蟹黄膏,这玩意不知道县内或者府城餐馆有没有。

葡萄枝条,去哪家田地摸一个就行。

我一县捕头,摸你一个葡萄藤还摸不得?

红米醪糟,这玩意问问县内酒坊,看看有没有。

心中打定主意,郭腾来到县衙班房。

刘思云不在,不知道是出门了,还是没过来。

马展堂倒是坐在班房。

看见郭腾,起身向郭腾问好。

“大郎早。”

“马二弟也早。”

放下手,上下打量马展堂。

“昨日你久久未回,我还以为你被粪霸圈住殴打。”

“看你这样精神,看来没有被粪霸欺负。”

公厕这玩意,实质上也是和粪霸抢夺利益。

几千人的肥水,那得装多少车?卖多少银钱?

粪霸没反应过来还好说。

反应过来,少不得要揍信使马展堂一顿,给郭腾摔脸色。

“大郎说笑,那些粪霸听闻生意,刚开始时颇有不耐,不愿理睬我。”

“夜晚我回家时,他们便派了人,送来礼物。”

“约定今日午时,邀请大郎去安时楼坊吃酒。”

马展堂指指身边桌子。

郭腾看到桌子上摆放了一个礼盒和布帛绸缎。

打开礼盒,盒内二十两银子。

布帛三端,绸缎一匹。

这礼送的不轻。

“我记得你昨日一早便出门吧,怎么夜时才回来?”

郭腾把二十两银子从礼盒中拿出来,取走十两,放下十两。

布帛拿走两端,绸缎拿走一匹。

十两银子,再划出一两,余下九两。

一两银子及布帛,推到马展堂面前。

“多谢大郎。”

东西推到自家面前,马展堂也不推辞,向郭腾敬谢。

“应得之物,说什么谢。”

“你给我说说你昨日其他时间去哪了?”

马展堂昨天几乎算是消失一天。

如果不是他段体外三境,有拳脚在身,实力远超常人,郭腾真的有点担心他是不是遭了意外。

“倒是昨日马家村寨出了点事情,我推脱不开,便去了。”

“谁知道一去一天,耽误不少事情。”

“大郎若不嫌我唠叨,我便把昨日村寨内事情告诉给大郎。”

“还请马二弟仔细说说。”

郭腾也挺好奇,马家村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马展堂困在马家村寨存在一天时间。

事情倒也不多。

就两件事。

可哪两件事都不轻巧。

马家主家,即马德邦一家死光光,现在村内田地,应当如何归属?

若重新归属,那是不是得让县内主簿前来,重新划分田间田地。

马展堂昨日被叫了回去,就是想让他在县衙内走走关系,把这些田地重新画下来。

这事马展堂也没辙。

他一小小捕快,和主簿及知县可没什么关联。

郭腾问询,他很麻溜的把这件事讲出来,看向郭腾。

很明显,他希望郭腾帮他。

“这事之后再议。”

郭腾并不觊觎马家村的土地。

即便添了马家的包,得到地契,郭腾也会低价卖给马家村人。

本就是人家的东西,低价卖给他们,已经是占了大便宜。

若是拿了地契,态度强硬。

郭腾忍不住担心一件事。

畏、敬来源于人,可使非人强大。

人之惧对非人来说是剧毒。

那人之恨,又会对非人带来怎样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