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鹰爪全开！为了你好！
纪红妆道，“我上次在商队中出手，是想扬一扬我纪家的声望，如果把我当成武痴，那就大错特错了。”
“纪姑娘的意思是？”
“如果我赢了，下次你当我纪家的护卫如何？”这女人居然还没有死心。
方寒笑了笑，“如果我赢了呢？”
“那必不可能。”纪红妆断然否定。
方寒三个月前，也就是刚突破二次气血水平。
而自己多年前就是二次气血的高手了，都快到三次气血的瓶颈。
无论是气血雄浑，还是实战经验，都比方寒强得多。
如果说他三个月就能抵得上自己三年苦练，那也太打击人了。
“如果我赢了，纪姑娘也帮我出手一次如何？”
纪红妆纵然在二次气血中，也算是高手，让这样的人欠下一次出手人情，好处多多。
纪红妆笑了笑，把脑后的马尾辫正了正，“前提是你得赢得了。”
她掀开门帘，“这里不是交手的地方，来后院吧。”
方寒随她来到后院，讶然发现地方并不小。
后院由厨房、柴房和围墙围起，大约上百平左右的面积。
中间种着两棵枣树，边上放着石头碾子，还有一盆铁砂。
纪红妆道：“我家刚来黑石城时，只有这处酒馆容身，因为家里男丁年幼，我们家总是受到当地人欺负。”
“为了活下去，我这当姐姐的，只能开始学武。
大多数武馆因为我家穷，都不收我，只有我师傅不嫌弃，愿意传我鹰爪功。
我没有挑的资格，哪怕把手练的黢黑变形，受到其他女孩子的嘲笑，但能护住酒馆的买卖，我已经很知足了。”
说到这里，她黯然道：“好不容易家里有了些起色，上次忽然遇到红月，一下子损失不少。”
方寒这才明白，上次损毁的两辆马车中，有一辆是纪家的。
也难怪她执意想招揽自己，纪家本来就不是陈家那样的大户，只能说是小康而已，一次损失就足以伤筋动骨。
万一下次再遇到红月，有自己帮忙，货物保下来的概率能高很多。
纪红妆说完，沉默了片刻，行了一礼，双手如同斜着抱球般，一前一后成了爪状。
方寒也点点头，行了武者礼后，拉开了架势。
两人互相观察着对方破绽，调整着呼吸。
啪。
酒馆大堂似乎谁喝多了，失手摔碎了酒杯。
就在这一刹那。
方寒和纪红妆两人同时出手！
纪红妆俯下身子，双臂张开，身形如鹰，她衣袍飘飞，瞬间掠到方寒侧身方，伸手击打方寒软肋。
这是试探为主的招数，哪怕被打中，也顶多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而不会受伤。
方寒脚下如同趟过流水，轻描淡写的一个转身。
他拳头上挑，隔开手爪的同时，一拳打向了纪红妆胸口。
纪红妆“咦”了一声，被迫收手回防。
手爪叠成双掌，与方寒的拳头一碰，借势后撤。
刚刚方寒的那一下招式并不精妙，但能硬碰硬隔开她的手爪，并顺势反攻，显出了方寒不弱于他的力气。
她惊疑不定道：“你这几个月，实力增长的这么快？快摸到三次气血瓶颈了吧？”
方寒笑了笑，“已经摸过了。”
纪红妆失神片刻，消化着这句话的信息量。
方寒也并不上前，等着纪红妆反应过来。
夏风吹过树梢，枣树叶子发出沙沙声响。
纪红妆涩声道：“你三个月，便到了三次气血的瓶颈？”
自己三年还差一段距离，方寒三个月就摸到，那也太打击人了。
方寒摇摇头，“已经破了。”
枣树叶子刷刷摇动。
今天的夏风似乎有些喧嚣。
纪红妆失神了片刻，又消化了一会儿。
她忽然道：“我能看看你三次气血的证明吗？”
方寒伸出拳头，泛着银白色泽，正是铁皮境界的标志。
纪红妆似乎也对镇岳拳有些了解，过来摸了摸。
光滑，坚硬，银白，确实是镇岳拳第三次气血的标志。
纪红妆退后了半步，似乎想说什么。
方寒看她似乎有些失魂落魄，正要询问比试是否要暂停。
嗤！
一道乌黑寒光猛地从面前闪过。
方寒骤然后退。
啪的一声，方寒身后的枣树猛地爆出一块树皮，碎成木屑向着四周飞溅。
“纪姑娘？”
“你他mua的！”纪红妆不管不顾，双爪如同疾电般，疯狂进攻。
方寒连连后退，“纪姑娘？冷静点。”这女人似乎受了些刺激，有些发癫。
他心想，自己刚刚突破的消息，如果委婉些，纪红妆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毕竟三个月突破，确实有点打击人。
“他mua的他mua的他mua的！”带着浓重的口音，双爪如同疾风骤雨，向着方寒猛烈打来。
纪红妆双眼通红，“你知不知道，我从小练鹰爪，练了十年，每天用铁砂磨炼手指，晚上疼的我睡不着觉。”
“武馆的男人都嘲笑我是母秃鹫，我咬着牙坚持，就是想证明，我一个女人不比别人弱。”
“这三年，我每次看着其他女孩子白皙的指头，都羡慕的要命。
但转过头，还是要抹上活血的红花油，继续龇牙咧嘴在铁砂中磨炼指头。”
“这一切，都是为了突破三次气血。”
“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三个月比我三年的努力都快。”
纪红妆满面泪花，“我不服，我不服！”
她越哭越厉害，爪力也越来越凶猛。
枣树树皮不断爆裂，有一招打在后面的石头碾子上，竟然留下了五道深深爪痕！
这种威势，已经不亚于越国二流高手了，毕竟二流高手的判断标准就是能开碑裂石。
不过，纪红妆透支身体，也带来了严重代价。
她指甲中渗出血迹，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
但她仍然疯狂进攻，竟然一丝力道也不留！
切磋往往都留着三四分力，既防止伤人，也防止用力过度伤己。
像纪红妆这样，招招不留手的，几乎是生死相搏才会涌上。
一旦疏忽，真的有性命之忧。
“纪姑娘，冷静点，再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方寒皱眉道。
他也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切磋，居然会发生这种变故。
纪红妆绷了十年的铁闺女人设，今天受到刺激，忽然绷不住了，全部爆发了出来。
崩溃之下，她神智都有些恍惚，只知道攻击。
这种情况，不仅对方寒很是危险，对她自己，也极其容易伤害武道根基。
方寒一边后退，一边皱眉看向她。
纪红妆身材高挑，胸前丰硕，五官虽然不是极美，但也是清秀。
配上她女强人的气质，今天哭的如同梨花带雨，可谓是反差极大，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但方寒不在其中。
在警告了三次之后。
方寒脚掌一踏，止住了后退的趋势。
他气血猛地涌上手掌，小臂上五个气血漩涡旋转，手掌已经膨胀起来。
呼！
半个蒲扇大的巴掌带着凌厉的风声，跟纪红妆的双爪重重碰撞。
而后，在纪红妆错愕的眼神中，撞开双爪，一巴掌清脆的打在了纪红妆的脸上。
“抱歉，这是为你好。”方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