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兢兢业业的工作和加班的预兆
陈锋贤感觉自己的认知似乎出现了问题。
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什么叫所长安排你们肯定办妥。
不管找所长办什么事儿不是都得提前一天申请吗？
就算批了条子让你们干活不也老拖吗？
我刚刚路过不是看你们都在做伤情鉴定书或者尸检报告吗？这叫闲着？
你们又拜托他干什么事儿，他很了不起吗？
心里憋了无数疑惑，等到法医们离开，夏凌坐下，陈锋贤才试探道：“你和他们很熟？”
“不算熟吧。”阳光大男孩夏凌清澈又愚蠢地露出一口大白牙：“早上才认识。”
“那...”陈锋贤继续试探：“你跟所长很熟？”
“我认识所长比认识他们还晚。”
“呃...或者你家里长辈和所长很熟？”
“啊这...应该没有吧，我不太清楚。”
“应该？”陈锋贤似乎找到了突破口：“要不你问问？不然所长怎么这么照顾你？”
“这个...”夏凌尴尬地应道：“我想联系他们的话...不太容易啊。”
“打个电话呗。”
“不是，我爸妈去世十几年了都...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不好意思。”
“没事。”
结束对话，夏凌转过身去，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陈锋贤百思不得其解，既然父母双亡，独身一人，所长凭什么这么照顾他？
照顾他倒是无所谓，但是比我待遇好我忍不了。
陈锋贤刚刚开完会，手头还有工作，不过他此时却是没有心思处理。
他悄悄地注视夏凌的一举一动，企图从他身上找到些蛛丝马迹。
接下来三个小时，陈锋贤始终没有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并凭借他优秀的视力做了详细记录，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工作上有什么过人之处。
【两点十七：开始趴着玩手机】
【两点二十一：把手伸进裤子换了下挡】
【两点三十一：在B站看皮套人】
【两点三十二：不知道发送了什么被禁言】
【两点三十三：开始看番】
【两点四十四：换挡】
【三点十五：打开了贴吧，一直在偷笑】
【三点四十七：在记事本上记录看到的内容】
【三点五十五：换挡】
【四点零七：看小红薯】
【四点十一：开始发送辱骂信息】
【四点半：换挡】
【四点三十五：打开不知名粉色APP，疑似漫画网站，翻了一下排行榜】
【四点四十一：打开企鹅群】
【四点四十六：点开不知名链接，发出阴秽视频的声音，心虚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四点五十：换挡】
【四点五十九：关掉企鹅群】
【五点：起身】
凝视着突然站起来的夏凌，陈锋贤好奇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夏凌伸了个懒腰，掏出刚刚才揣进兜里的手机，故作惊讶的模样自言自语。
“呀，工作太投入了，都五点了，下班下班。”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陈锋贤：“我先走了，你慢慢忙。”
“唉不是。”陈锋贤表情惊诧：“这个点就下班？”
“规定的时间不就是早上八点到十一点半，下午两点到五点吗？”夏凌感到奇怪。
“但是大家都没走啊。”陈锋贤说着指了指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们。
夏凌耸耸肩：“他们乐意加班加呗，我反正先润了，明天见。”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这...”这样的举止把混迹职场多年的陈锋贤给整不会了。
“规定五点下班，实际七点下班，随时加班不才是常态吗？”
他嘀咕着，又一次对自我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夏凌并不知道陈锋贤的心理活动，他倒不排斥在刑科所玩手机，只不过刑侦顾问一职暂时还只是副业，自己晚上还要开店的。
原本的开店时间是下午两点到凌晨十二点整，现在为了这个副业都完全放弃了下午营业的时间，要是连晚上的时间都还要压榨，那缺的收入这块儿谁给补啊？
谁主谁副肯定还是要等先收到工资再重新分配的，在此之前生意不能丢。
回家煮了碗面草草吃过之后，夏凌的身份也从夏顾问转变为了夏老板。
拉起卷帘门，夜生活刚刚开始。
不过今天的生意没有平时好，倒不是因为今天开业的时间有推迟，而是因为之前缉毒事件的连带反应。
他当初选址选在这里，除了因为南桥古街人流量大，晚上热闹之外，还有个原因是因为对面就是一家情侣酒店。
情侣酒店懂的都懂。
别的不说，光是符合人体工程力学的硅胶高密度透气性覆油保护薄膜一天就能卖出不少。
毕竟情侣酒店自带的质量不好又不干净的事儿大家都知道，所以回酒店时小情侣们大都会在他这里采购一番。
夏凌也算是靠山吃山，东西根本不愁卖，日子相当滋润。
但问题就在于，特么的当时连带那些毒贩一起被揪出来的还有一些瘾君子，这家情侣酒店的老板就是其中之一，连夜就给拘了。
情侣酒店一歇业，自己这儿的东西就少了条大销路。
这都两三个小时了，夏凌都快闲得睡着了，一个客人都没有。
也因为这个，让他对吸毒这件事的痛恨程度更上一层楼。
但正当他百无聊赖，琢磨着要不要提前关店的时候，一个戴着墨镜，身着旗袍，丰满却不失窈窕，裸露着的小腿绷着优美曲线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款款走来。
原本夏凌也多看了两眼便准备让她自己随便看，可女人的话却让他打起了精神。
她一边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着，一边头也不回，用娇媚的声音道：“我听朋友说你这儿的东西很好用啊，你这里有没有那种带体系的全套的用来调教的用品？”
“有是有。”夏凌侧过身子：“但是一套下来不便宜的。”
夏凌本以为这是个大主顾，但没想到的是，这个主顾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大。
“钱不是问题，越高端越好，最好是真皮制的，而且我不止要一套。”
这个回答就连夏凌都吃了一惊。
“真皮的话还真有，但是一套得一千多，你看你要...”
“二十套吧。”
轻描淡写的回答让夏凌心里升起了一丝警惕：“这个...虽然卖得越多我赚得越多啦，但是出于职业道德，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这个不是一次性的，其实不用...”
“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女人有些不耐烦地打断：“我当然知道。”
“是我多嘴了。”夏凌从柜台底下拿出订单：“你先填下地址和个人信息，我去给你给你拿一套样品看看，然后再对下库存，要是有现货我直接给你送过去，没有的话就从工厂发。”
“嗯。”女人没有多说什么，坐下就开始填写订单。
夏凌则是去仓库里开始配货，虽然这种东西的确可以成套卖，但一般都是拆开卖的，很少有人会一次买一套，更没有人一次还要二十套，所以都分散在各个地方，需要现配。
把这些还没拆封的盒子推了整整一个小货车，夏凌回到了前台。
女人此时已经填完了订单，一看地址，夏凌就察觉到了不对——
竹香阁高档商务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