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伙好像啥事儿没干案子就破了
缉毒队长跟在后面，看着前方两个已经开始勾肩搭背的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谁才是良民，更不知道该不该把他们俩一起给逮捕了。
在夏凌的一番操作下，长脸还没进审讯室，就已经把能交代的差不多都给交代了。
夏凌将长脸带到警局侧门，然后认真交代：“好兄弟，你先等一等，我先去见老爷子，对了，你不要到处走动，虽然你的形象没暴露，但是现在专案组还在警局，能不碰上还是不碰上比较好。”
“哥，警局这地方我也没来过，不熟，我怕撞忌讳给你惹麻烦，不然你干脆找个办公室什么的让我先待着吧？”长脸在得知夏凌的“背景”后，此时已经表现出了无条件的信任。
夏凌沉思几秒，终于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外面到处都是监控，确实不安全，不过办公室人来人往的...那这样吧，我给你找个空的房间，然后让负责人事的兄弟先接待你。”
“那就谢谢哥了。”长脸松了一口气。
“对了，我看你也对眼，提醒你一句。”夏凌突然暗示道：“你记得好好在接待你的人面前表现，千万不要在他面前狂。”
长脸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感激地点头：“懂！我懂！”
夏凌满意地点点头，充满深意地看了一眼缉毒队长，笑道：“老爷子可不是什么人都瞧得上的。”
“我明白，我一定好好表现，让老爷子知道我的本事！”长脸谄媚地陪笑：“哥你人真好，放心，决不辜负你，也麻烦少东家一路陪同。”
场间充满了和谐和欢声笑语。
缉毒队长冷着脸，挥了挥手，便有人将长脸带向了审讯室。
“好好表现！”夏凌鼓励道。
“一定一定！”长脸附和道。
等到人走远，缉毒队长的脸已经是一半黑一半白了。
白是因为真就不费吹灰之力，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把长脸这个重刑犯抓了回来，至于黑，没什么好说的，有点犯恶心。
“呼。”夏凌松了口气：“队长，那边也控制了吧？”
缉毒队长“嗯”了一声，傲然道：“我们还在路上就解决了，那些小喽啰没了武器，啥也不是。”
“那没啥事儿我先回去了，晚上正是我生意火爆的时候，拜拜。”
夏凌说完，就打算回家，但却被缉毒队长拦下。
前者愣了愣，回过神来：“哦对，还有锦旗和五百块，不过锦旗就不用了，怎么说，微信还是现金？”
“这个之后再说，你得配合我们先把笔录做了。”缉毒队长挤出微笑，强压下想扭头就走的冲动。
夏凌一拍脑门，尬笑一声：“差点忘了这茬，流程还是要走的，走走走。”
说着他就勾上了缉毒队长的肩膀，拉起了家常：“对了，咱立这么大功劳，你看看能不能替我跟组织申请一下，多给点奖金，现在实体经济不好做啊，再加上年轻人都不想结婚，也不找对象，情趣行业属于是寒冬时期啊，也就杯子和柱子卖得好点...”
两人身后的副手听着听着，也终于失去表情管理。
......
“什么？”专案组的负责人听着缉毒队长的汇报，感到难以置信：“抓到主犯就算了，他还毫无抵抗地全部都交代了？”
“是的。”缉毒队长将纸质报告分发给了会议室里的十多个领导和干部，然后播放了审讯室的录像。
镜头中，长脸眉飞色舞地讲述了以往犯下的累累罪行。
或许是怪夏凌太损，也或许是长脸该死。
为了表现，这邀功小子交代的时候不止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他在隔壁市的人际关系，海外的供应商，运送货物和制备毒品的渠道，甚至连一些警方掌握的，确定和他无关的贩毒制毒活动也一起承认了。
就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一众老刑警老缉毒警都是看得直皱眉头，心里犯起了嘀咕。
因为长脸汇报的时候，眼神实在是太坚定了。
他甚至还担心审讯员来不及记，贴心地放慢了语速。
终于有人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这是毒贩？怎么感觉像是我们安排进去的精英卧底啊...”
“本来以为今晚最大的收获就是端掉了那个作坊，没想到啊，老龙，你小子给我们整了个大惊喜啊！”
组长欣慰地微笑着，眉眼间因为这个案子积累的疲惫都消退了不少。
隔壁市来的领导也是发出爽朗地笑声：“我们追查了大半年都一无所获，本来以为会是场硬仗，龙队长，多亏有你啊，我老李破过这么多案子，从来没服过谁，今天我服你！”
缉毒队长心绪复杂，虽然成果是令人振奋的，不过过程实在有些离奇，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汇报。
众人心里紧绷了一个多月的弦终于松下来之后，会议室里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烟消云散，这时候他们自然好奇起了毒贩是怎么被抓到的。
专案组组长首先便发出了疑问。
缉毒队长苦笑着，因为他也不确定，这些人听完夏凌的操作以后到底会是怎样的反应。
不过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坐在组长身边，始终未曾说过话的一名唯一没有穿警服的年轻人突然笑着开口：“是龙队长养的线人立了大功，至于具体的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吧？”
年轻人一开口，不仅是各个技术员或是队长代表，就连刚刚还饶有兴致的专案组组长都是收敛了笑容，不动声色地翻过了篇。
一方面是因为在场的行家都知道培养一个优秀的线人有多困难，这些线人每个的身份都是绝密，往往只和某个警察单线联系，探听线人的身份是很忌讳的做法。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个年轻人是他们为了这个案子，专门从省公安厅请来的顾问，除此之外，他更是公安部的国家级首席顾问，号称警界国宝和唯一神——宋钰宋神探的关门弟子。
他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坐上省公安厅总顾问的位置。
所以无论是从光环还是能力上来说，他往这儿一坐，一个人就能压过在场所有人。
甚至是眼前的整个公安局，也就只有局长能和他做到平等对话。
既然他发了话，大家自然也就明白了不要多问，心照不宣地探讨起了其他的细节。
缉毒队长左右看了看，也就默默噤了声，虽然心中奇怪却也不打算深究。
......
夏凌做过的事没有任何问题，哪怕是卖真毒品算贩毒，卖假毒品算诈骗这种事情他都早就想过，所以当时压根就没收钱，从头到尾下来可以说滴水不漏。
不过做完笔录，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夏凌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家开始正常营业。
可他一低头，却正好瞧见了坐在过道椅子上的人。
赫然正是省公安厅下来的顾问。
夏凌似乎并不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问道：“队长呢？”
“忙着审讯毒贩呢。”年轻顾问伸了个懒腰：“我说你是他的线人，所以其他领导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小子。”夏凌坐到了他身边，翘起了二郎腿：“我还寻思是帮你个小忙，谁知道是你这懒狗把工作丢给我做，没有顿烧烤这事儿过不去我跟你说。”
“烧烤好说，不过我可不是把工作丢给你做，而是在帮你创造一个出山的机会。”
年轻顾问一脸认真：“师哥，其实老师他一直很担心你，也一直希望你有朝一日接替他的位置，我们都心知肚明，只有你才能超越老师他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