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这么当侦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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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所长装逼未半而中道崩殂(求收藏求追读家人们)

不多时,所长便从行政楼回到了刑科所。

他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解剖室。

解剖的工作是他昨天就安排好了的,不过他一大早就收到了开会的通知,临开会前他也不知道嫌疑人已经自首了,所以根本没来所里,而是从家里出门后就直奔行政楼的会议室去了,现在才回来。

所长看着已经打扫好的解剖室满意地点点头,看样子应该是已经解剖完了。

解剖的时间一般来说在几个小时之间,精细些就四五个小时,不过这个案子的尸体保存完好,情况也并不复杂,所以现在还不到十一点所有工作就已经完成也并不让他意外。

来到法医组,法医们正忙着各自的工作。

“咳咳。”所长清了清嗓子。

这才有人注意到他,热情地打着招呼:“所长回来了?”

所长轻轻颔首:“昨天叫解剖的那具尸体怎么样了?”

“已经解剖完了。”离门口最近的黑框眼镜将一份报告递交给了所长。

所长暗自点头,正常来说出具尸检报告的时间按照相关规定应当是十五个工作日之内,不过因为在刑科所有至高无上地位的王老对工作的态度一向是精益求精,能快绝不拖着,也就带动了整个所里工作效率异常的高。

一个早上就能把一项不算复杂的尸检报告做出来,倒也算合理。

他逐字逐句地看着,嘴角勾勒出的痕迹愈发荡漾。

果然,解剖发现了死者死于机械性窒息但没有找到相关痕迹。

所长故作疑惑:“怎么会没找到痕迹呢?你们别是漏了什么吧?”

“不会,我们请王老亲自出马的,绝对不会有问题。”有人应道。

听到这个消息,所长心里又是一阵狂喜。

那感情好,铺垫都不用了,亲自出马都没发现线索,这波稳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王老在办公室吧?”

“在。”

“好,我去找他。”

“对了所长。”黑框眼镜想起了夏凌:“夏顾问现在也在王老办公室呢,他今天...”

所长想也不想就打断了:“夏顾问?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新来了个顾问,老师他怎么还亲自接待起来了,算了没你们的事,你们忙你们的,辛苦了。”

他不以为意的语气显然没有把夏凌当回事。

他现在忙着在王老面前装逼呢,管他什么顾问,之后再说吧。

所长笑嘻嘻地走出了法医组,留下面面相觑的法医们。

他们总感觉今天的所长有点奇怪。

有一种青春猪头少年梦到兔女郎学姐的悸动的美。

所长离开法医组,并没有直接去见王老,而是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了一条珍藏的好烟。

相处了二十多年,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位恩师的脾气。

好面子得很,耍赖都绝对不服输。

自己身为他的学生当面上嘴脸,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后果,所以善后工作一定要提前准备好。

这就相当于是你想在女友面前犯贱时一定要提前准备好化妆品包包什么的当作买命钱,总之态度一定要拿捏好。

不舍地抚摸着手中的好烟,所长的眼神逐渐坚定。

烟随时能再买,上嘴脸的机会可遇不可求,他妈的干了!

然后他便决绝地走向了王老的办公室。

刚一走到办公室门口,他就听到屋子里有欢声笑语的声音,心里不免升起好奇。

老头搁里面干啥呢?多久没笑这么大声了都。

敲了敲门,听到王老说“进”,他才推门进去。

这一进门不要紧,他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王老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是和一个年轻人一起坐在沙发上,不知刚刚在聊些什么。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全是刚熄灭的烟头。

最离谱的是,王老正在给那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年轻人点烟。

他和年轻人四目相对,都是愣了一下。

夏凌见来人刚进屋时态度谦卑,扭头看向王老:“这您儿子?”

“这是所长。”王老笑了笑,张罗着给他们互相介绍:“小田,这是咱们所里新来的顾问,夏凌,小夏,这是所长田光复,你叫他田所长就行。”

夏凌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就点了点头,随口夸赞:“原来是田所长,果然是一表人才,别站着啊,随便坐。”

一表人才?多少年没人这么说过自己了。

还有,你是所长我是所长?

田所长坐到两人对面,对眼前的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想发作又碍于恩师在场,只得不解地看向王老:“老师,这是...”

王老解释道:“哈哈,你别见怪,小夏他就这性格,我就喜欢这又有能力性子又直爽的年轻人,相处起来没这么多弯弯绕绕,比去年来那小陈爽利多了。”

夏凌一听,怎么能这么说?当即谦虚地摆摆手:“诶,不要踩一捧一嘛。”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田所长懵了,您老到底是谁老师啊?

“你不知道,小夏年纪轻轻的,可是公安大学的博士呢,可不缺工作经验,不聊还不知道,一聊连我都吓一跳,我看啊,他不去省公安厅工作简直就是屈才啊,他...”

“等一下。”眼见着王老对夏凌赞不绝口,所长只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忧伤,所以为了停止这个话题,干脆开门见山:“老师,他的事一会儿再说,我来找你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王老闻言,也正色起来。

只有夏凌,一边弹着烟灰,一边好奇地盯着田所长。

“就是早上解剖那具尸体,我看报告里死因并不详细,只知道是机械性窒息对吧?”

“是啊,什么痕迹也没有。”王老叹了口气:“还是我亲自出马,但还是一无所获。”

田所长的眸子里闪烁起了兴奋的光芒:“案子已经破了!”

“破了?怎么破的?”王老诧异。

田所长猛猛点头:“今天早上的事儿,死者老公就是凶手,因为不满他老婆总是因为瞧不起他,激情犯罪,所以一开始才不签署尸检同意书,结果昨天了解情况时审讯的同志发现他前后自我矛盾,就诈了他一下,这小子心理素质不行,心理防线一崩溃就什么都交代了。”

“唉...”王老摇摇头,心中因为案情有些惆怅。

“但这都不重要。”田所长话锋一转:“重要的是他作案的手法,我敢说如果不是他主动交代,绝对没人能知道他怎么做的案。”

他笃定就算是王老也绝对猜不到答案,所以为了效果最大化,甚至还得意地笑了笑,给出了提示:“你绝对猜不到他用什么方法杀了他老婆,别怪我没提醒你,凶器就是随处可见的东西。”

说完,他就靠向了靠背,笑盈盈地准备装逼。

王老和夏凌对视一眼,试探性地问道:“沾水的餐巾纸?”

“当然不是,其实...嗯?”田所长的笑容突然消失,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夏凌的笑容愈发猖狂。

他一拍手,勾搭起王老的肩膀:“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王老更是惊喜:“果然如此吗?”

“不是...”田所长满脸苦涩:“不是凭什么啊?”

王老这才将先前的事情告诉他,并夸赞夏凌不仅观察细致入微,经验和见识更是比他见过的所有年轻人都要丰富。

“小田,你这次可捡到宝咯。”

田所长硬挤出一个笑容,理智告诉他夏凌来是件好事,但心里却是比吃了屎都难受。

这就好比下好了片,房门锁了灯关了裤子都脱了,打开一看是黑猫警长。

兴致全无。

哪怕是壮壮妈呢?

捏了捏手中黑色塑料袋的烟盒,田所长无力地叹了口气。

算了,来都来了。

他起身隐晦地将烟放在王老身边,小声说了句:“过几天不重阳节嘛,收好。”

他倒也不怕夏凌看见,毕竟这种私人间的送礼,而且又是这层关系,算不上行贿,只不过毕竟不便宜,能避免误会还是避免的好。

谁知王老竟丝毫不避讳,一摸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当即拆开丢了几包给夏凌。

“收好。”

夏凌一愣,看了看田所长,又看了看王老:“这不好吧,我都戒烟了其实。”

“戒什么戒?”王老故作严肃:“你不抽烟怎么保持头脑清醒,我们工作有时候需要老熬夜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靠这个提神了。”

田所长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什么意思?

这是干什么?

我还在这儿呢?

都不背我了这是?

那还是我刚送去的!

悲愤之下,田所长深吸一口气:“你们聊着,一会聊完小夏你过来签个字,就算是正式入职了。”

“行,田所长您忙吧。”夏凌收了好处,态度顿时就不一样了。

田所长点点头,转身快步逃离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