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提前考核
年后不久，林京墨果然成功通过了考核，正式拜入掌门的名下，成为了一名内门弟子，悠鸣山的五师兄。
而三月时六长老机缘巧合中收到了一份古谱碎片，为了能收集到整片谱子她决定在五个月后提前进行考核。
时间提前，给六长老门下的青衣弟子增添了不小的压力，慕朝颜也与堂溪允禾每日进行了加练，短短时间内一组与二组的青衣弟子的水平都有了大大的提高。
转眼便到了考核之日，用完早膳后统一将大家的乐器送至了云栖殿，各青衣准备好服饰，依次进行演奏不同的规定曲目，由长老定夺去留。
“六长老名下青衣共16人，箫1人、玉笛2人、杨琴1人、琵琶1人、胡琴1人、古琴2人、笙3人……”核对完名单后，侍者将乐器一一列于云栖殿上，由六长老排序进行演奏。
楚神曲依旧是按照自己的分组，由四组到三组再到二组一组进行演奏，上午是由16进6，到6进3，下午是由3进1角逐出优胜者为内门弟子，再由长老选择一名外门弟子，择日拜师。
上午的角逐中，一组成员留下了一位表演杨琴，二组之中慕朝颜与堂溪允禾均进入了下午的决赛，其余都被淘汰。
中午堂溪允禾本准备再练练手，好准备下午的决赛，但古琴留在云栖殿，一来一回会耽误不少时间，为了养精蓄锐，堂溪允禾最终还是决定好好休息，下午养足了精神去比赛。
每次考核都会有人旁观，更何况六长老的考核是演奏乐曲，这样的考核中所表现出来的作品，更能让人放松身心，让人在琐碎的练习生活中体悟艺术之美。
一组的成员演奏后，楚神曲满意的点了点头，评分后慕朝颜便开始了她的演奏。
相较于初识时的慕朝颜，此时在云栖殿的慕朝颜似乎更加自信，也更加有棱角，在她的玉笛声中似乎能听到她对世界的呼唤，在映射着自己内心最真挚赤诚的感情。
她的演奏超乎平时的水平，让人感到惊讶，却又会让人觉得，这样的曲子出自于她，也是合情合理。
堂溪允禾心中真心为慕朝颜而感到开心，但她同样也想用自己最好的水平对待这次的考核，无论谁成功夺得魁首成为内门弟子，她都会真心祝贺。
坐于古琴之后，堂溪允禾轻轻拨动琴弦，在若有若无中开始了演奏，琴声一如往日的清脆，好似在琴音中也能窥得她平日的生活。
乐声忽然戛然而止，正在欣赏音乐的众人目光聚集于云栖殿内的青衣女孩身上。
堂溪允禾面色煞白，手指被琴弦划出了血痕，低头看向自己的琴满是不可置信，抬眸望向周围的众人，似乎是想要看穿在床的每一个人，她委屈而又愤怒。
“弦断了！上午的琴还是好好的怎会到下午就断了？”楚神曲忽的站起厉声质问云栖殿中的侍者。
“六，六长老，我们也不知道啊，上午大家拿回自己的乐器后云栖殿就没有人再进过了，而且，堂溪小姐之前还弹得好好的，突然断了弦，莫不是弦很久未换过用旧了？其他缘由我也实在是想不到啊。”侍者跪在一边慌忙解释道。
“可我这琴弦乃是我舅舅特地定制的，我的琴弦价值千金，别说弹几年了，就是弹几十年也不会断掉啊！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堂溪允禾站起来望向了楚神曲。
“六长老，这考核可还要继续？”
“六长老不如等她手好了再考核一次吧。”
……
众人纷纷向楚神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看着在场的众人，楚神曲思量后道：“这件事我一定会彻查到底！但此次考核不得就此作罢。我若是要待堂溪允禾的手痊愈后再考核，那对其余的青衣来说也是不公的；但若放过此事，对于堂溪允禾也是不公，所以，此事查明后，若真的有人做了手脚，那便即刻逐出悠鸣山，此后她的族人悠鸣山都不再接收，同时我的书阁在10年内都会对堂溪允禾开放，我无法收她为我的内门弟子，但若她愿意，我所收集的曲谱，她都可以自行学习。”楚神曲望向了演奏完毕的二人，宣布：“日后悠鸣山的六弟子便是慕朝颜，熙悦为外门弟子。”
“10年！六长老的书阁曲谱可都是精品！”
“山上有如此手脚不干净之人，我等日后还是要小心为妙啊！”
“慕朝颜为内门弟子，当之无愧啊！”
六长老的宣告使得众人又开始了讨论。
堂溪允禾低下头看着古琴，不得不接受六长老的提议，这个人她一定要揪出来！
人散尽后，堂溪允禾抱着自己的古琴也回到了毓幻阁，到了屋内，她将琴置于案上，仔细看着弦断处的切口，虽然弦很细，但仍能看出在断之前有磨损的痕迹。
她的弦材质特殊，若是在弹琴后不用特调的药水洗手，一旦粉末附着于皮肤，那便一定会留下红印子。
堂溪允禾随及找到了六长老说明了她古琴的特殊所在，六长老明白后召集了当日所有进出过云栖殿的人，一一进行了排查。
一共有3个人手上有不一样的红印子，分别是一名负责看管乐器的侍者、一名三组的古琴演奏者崔香、一位一组的在第二轮被淘汰的熙悦好友任微。
侍者解释是自己前几日去打热水时烫伤的，与别人了解了真相后被洗清了嫌疑。
崔香和任微的手都是星星点点的红印子，并且都解释为自己对花粉过敏，暂时消不下去。
“这分明是狡辩！一定是有人说谎了！”堂溪允禾瞪着两个女生道。
无法得出结论，谁也没有办法找出真凶，焦虑的状态弥漫着整个云栖殿。
五长老送来了丹药，可以恢复过敏的状态，分别给二人吃了一颗，解释明日便可以查看结果了。
到了第二日，两人受伤的红印竟都消失了，用清水洗了之后依旧没有红印子。
“难道她俩都不是凶手？那还能是谁？”大家的疑问又加深了。
“看！崔香的手！”人群中突然爆出了一声尖叫。
只见崔香的手逐渐变红变肿，慢慢有了要腐烂的状况。
“啊————”有胆小的女生甚至直接昏了过去。
“崔香！居然是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楚神曲质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崔香抱着自己的手痛得直冒汗。
“还敢狡辩！”
几句话的时间，崔香的手已经开裂，鲜血也在往外冒。
堂溪允禾说道：“昨日那过敏药虽能起到治疗过敏的效果，但其成分特殊，若是因我的琴弦而起了红疹子，再碰清水，便会逐渐开裂，直至腐烂。”
崔香瞪着站在一边的堂溪允禾，闭上了眼睛：“是我！是我！但我是有原因的！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我才从二组去了三组！我才会错失变得更优秀的机会！明明能在考核中大放光彩的人可以是我！”
看着崔香的模样，楚神曲皱了皱眉：“不会是你。你从二组去三组是因为你本实力就不够，如果你肯潜下心练习，你也会更优秀，但你在第三组时一次比一次差。抱怨不公？为何不在你自己身上找问题呢？”
“来人，把她逐出悠鸣山！”楚神曲挥了挥手，一群侍者便上来拉着崔香离开了云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