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黄的心事
还没等林木南休息片刻,黑漂了,而身体强壮的林木南竟然没法一只手将它抬起。
只见林木南右手抓着的抄网放在地上,用力向上提竿。
而水中的大鱼却不接招了,还是拽着林木南的鱼线朝着鱼塘增氧机的方向游去,这大鱼显然是已经被钓起过很多次,知道只要绕着增氧机绕一圈就能脱离鱼线的牵制。
可是林木南可不会让他如愿,向后退了两步,从只用上身发力改成全身发力的马步,还想往增氧机直冲的大鱼此时只能左右游走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脱离林木南的控制。
老黄和周围的钓友看见林木南此刻艰难的样子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事前来围观林木南与水中大鱼的搏斗。
一人一鱼不断左右走位,谁也不让着谁,一时之间竟然分不出个高下,而其他钓友更是紧张,一方面是怕林木南被大鱼拖进塘里,另一方面是他们也从来没在现场见过这么大的鱼。
而老黄则是一脸紧张的攥着手里的救生圈,自己塘里有多大的鱼自己是知道的,自己塘里最大的鱼就是那条60斤的巨型黄鳙,那可是当年自己在一个云贵钓鱼佬手里出高价买回来的,黄金钓鱼场也因此得名,但是钓场开业2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钓上来。
而此时与大鱼角力的林木南此时已经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道门称这种状态叫无我境界,现在林木南的视角里,只有鱼竿和隐藏在水下的鱼影,此刻外界的一切都被隔绝开了。
处于这种状态的林木南突然身体下沉,与普通钓鱼佬的亚洲蹲不同,他摆出了一个八卦掌的起手式。
胸微含,腰松而直,气沉丹田,而胯部微张松腾而抱。
此时的林木南宛若一个武林高手般扎着马步,紧握鱼竿的双手突然一拧,随后往肩上一搭。
下一刻,林木南腰部一扭,双手将背在背后的鱼竿往前一送一收接一个上挑,看似轻飘飘的动作竟然把那条水中巨物甩出水面半米高,随后落水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浪花。
那大黄鳙金黄的鳞片在夕阳下闪着金黄色的闪光,很美。
而此时直播间里懂行的水友已经开始狂欢了。
“我的天,会回马枪的人竟然在这里欺负一条只有六十斤的鱼?”
“以前只在电影里看过回马枪,没想到今天在钓鱼主播直播间看到回马枪了。“
“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吗,我怎么看着他这套动作和前段时间练的那个闪电连鞭差不多啊。”
“我是武校出来的,就是练枪法的,南哥这招没有个二十年根本不可能耍出来,普通人就是握着长棍的一端把棍子抬平都很困难。”
“鱼:你是不是玩不起,枪法都用上了。”
而此时再次落水的黄鳙鱼此刻展开了自己的拼死一搏,再次拽着鱼线朝着鱼塘的另一端飞速游去。
鱼线都发出了呜呜声,两边看似进入了最后的角力阶段。
但是林木南突然变招了,扛在肩上的鱼竿此刻已从肩膀上滑落到手上,这鱼竿此刻在林木南的手中仿佛活了一般如一柄长鞭一样快速的抽动着,一上一下一收一放都带着破风声。
此时的太阳已经从渐渐落下,而鱼塘里的大鱼也被林木南溜的精疲力竭,任由林木南将它拉到岸边。
整场搏斗持续了整整三十分钟,那些原本担心林木南的钓友此刻也都拿出手机记录黄金钓鱼场大鱼上岸的精彩瞬间。
终于在老黄拿出了鱼塘放鱼用的巨型抄网前来助攻,这条黄金钓鱼场最大的镇塘鱼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岸了。
而在看到大鱼上岸的林木南此刻也退出了无我境界,看到那条金黄金黄的大鲢鳙在抄网里蹦跶蹦跶的样子,林木南双手拎着抄网带着满脸的笑意走进了直播的镜头里。
“谁说我是空军快说,谁是空军。”
林木南一脸得意,一边伸出被鱼竿摩擦而黑红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战利品。
而站在一旁的老黄则很配合的从简易板房里拿出了一台单反相机。
“来南哥和我钓场的宝贝合个影。”
听到老黄叫自己来拍照,林木南直接抱起大黄鳙,那模样就好像大号版的年画抱鲤童子一样。
相机的快门将夕阳落山前的最后一抹残阳捕捉进照片里。
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而林木南在钓上那条六十斤重的鳙鱼之后,对黄金钓鱼场那些十几二十斤重的小鱼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这才让那些空军的钓鱼佬钓上来几条,不大不小的罗非鱼,不至于落得个空军的下场。
而林木南在用黄鳙鱼的尾巴赏了直播间水友几个大比兜之后,就将它连着自己剩下的80斤小鱼获全都放回了原塘。
玩一次和玩亿次林木南还是分得清的。
此时的林木南正坐在老黄在鱼塘边上的简易凉棚下和李星月还有老黄喝着茶。
而林木南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了老黄,你那么大个老板没想着雇个公仔晚上回家搂着老婆孩子睡觉吗?”
听到林木南的疑问,原本还是满脸笑意的老黄顿时就愁眉苦脸起来。
“唉,别提了,我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自从我这个钓鱼场赚了点钱就盖了个三层小楼,可是刚装修完第入住二天就开始出现怪事。”
黄色的灯光被一阵风吹的摇摇晃晃似乎是印证着老黄说的话。
“我入住第二天,孩子半夜就一直哭怎么都哄不好,她说有老鼠咬她,从那晚上被吓醒之后就开始发高烧去了好多家医院都查不出原因。”
“而被我女儿提起这件事之后,我老婆也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脚底下爬。可是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因为这事,我还找了灭鼠专家来家里,结果人家跟我说我家干净的连根老鼠的毛都找不到。”
“因为这个事情,我老婆带孩子回娘家了,而我自己在那房子里做了个奇怪的梦,我新盖的楼变成了一只只老鼠组成,接着它们全跑了我摔在地上醒了以后就看到一个有小孩大小的老鼠蹲在墙角啃我家的墙皮。”
“后来我找了一些大师,他们都是摇摇头连我的钱都不肯收就跑了。”
老黄越说越起劲,最后还流下了眼泪。
此时一直不说话的李星月开了口。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中了在瓦木匠中间流传的禁术——鲁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