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可敦尽孝
太阳再度升起，甘州城迎来了新的一天。
此前张承奉曾叮嘱过莫贺阿啜，甘州之民，即他之百姓。
莫贺阿啜不敢忘怀，同时，他们本就来自甘州，因而，回鹘义从还是保持着较好的军纪，并未在城中肆意烧杀抢掠。
张承奉此时已经住进了甘州城。
考虑到身边仅有一千骑兵，还得分出部分看守俘虏，实在是人手有限。
张承奉派遣龙家精骑看押降兵。
为了防止发生暴动，他又派遣回鹘义从在城中巡视，宣读禁令：
凡有私自上街之人，就地处决，格杀勿论。
这一禁令将维持到张进达领着步卒前来，才能解除。
自然而然，城池已经被封闭，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出。
张承奉的亲随张澈此时快马加鞭，前去寻找张进达，催促他加快行军速度。
甘州治于张掖，州城即为张掖城。
城中有一座王宫，即为回鹘可汗药罗葛仁美的住处。
说是王宫，其实也不过一座大宅院，实在是寒酸了点。
如今张承奉鸠占鹊巢，已经搬进了这座府邸。
药罗葛仁美、狄银、仁裕等回鹘王族的重要成员都被反缚双手，跪在庭下，听候张承奉的发落。
张承奉却不急于处置他们，稍作等候，随着娇弱的啼哭声越来越近，药罗葛仁美等人脸色大变。
果然，他们的女眷被带了过来。
看着庭下哭哭啼啼的女眷，张承奉问道：
“可敦何在？”
自鲜卑以来，柔然、突厥、回鹘这些北方游牧民族的可汗正妻，皆以可敦为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名衣着华贵的三旬妇人身上。
看年纪，显然不可能是药罗葛仁美的发妻，也不会是狄银的生母。
妇人身材丰腴，姿容姣好。
哪怕已经三旬年纪，可因为终日养尊处优，肤色依然白皙细腻，看上去韵味十足。
听见张承奉突然问起自己，回鹘可敦惊惧不已，她看向药罗葛仁美，向他求救。
然而药罗葛仁美自身难保，又哪能护得住她。
可敦被人从女眷之中给架了出来，带到了张承奉的面前。
张承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可敦不敢反抗，她顺从的坐在了张承奉的腿上，一如待宰的羔羊。
大庭广众之下，张承奉将手伸进可敦的衣裳，肆意把玩。
可敦面红耳赤，却又不敢拒绝征服者的爱抚。
药罗葛仁美望见这一幕，目眦欲裂。
他想要挣脱，却被人死死按在了地，药罗葛仁美侧脸贴地，厉声咒骂。
张承奉充耳不闻，他贪婪的抚摸着怀中可敦丰腴的娇躯，轻声问道：
“不知可敦究竟出自哪一部？”
曾经称霸漠北草原的回鹘汗国由内九姓与外九部组成。
其中，内九姓即药罗葛、胡咄葛、咄罗勿、貊歌息讫、阿勿嘀、葛萨、斛嗢素、药勿葛、奚耶勿，这九个氏族，构成了回鹘的主体民族。
而回鹘汗国则是外九部形成的部落联盟，其中包括内九姓组成的回鹘部，以及仆固部、浑部、拔曳固部、同罗部、思结部、契苾部、阿布思部、骨仑屋骨部。
他们尽数源自于铁勒，又称铁勒九姓。
如今的高昌回鹘可汗仆固俊就是出自铁勒九姓之一的仆固部。
回鹘可敦颤抖着声音答道：
“妾身的父亲是契苾部首领。”
契苾部是甘州回鹘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今的回鹘义从之中，就有不少人是出自契苾部。
若非身份贵重，她又怎么能够成为药罗葛仁美的继妻。
张承奉显然对契苾氏的身份很是满意，他直白的问道：
“不知可敦是否愿意委身侧室，屈尊侍奉？”
契苾氏闻言，倒没有惊怒之色，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回鹘一如鲜卑、柔然、突厥等游牧民族，都有子继父妻，兄娶弟嫂的继婚习俗。
如果药罗葛仁美不幸身死，按照一直以来的规矩，她便要嫁给狄银为妻。
草原上的女子，很少会有节妇。
契苾氏并非害怕张承奉兽性大发，将自己玷污。
而是担心他翻脸无情，将自己随意赏赐给部将，任人玩乐。
如今张承奉提出愿意给她一个名分，虽然只是侧室。
但契苾氏也清楚，这都是看在自己是契苾部首领之女的份上。
机会一旦错过，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处境，契苾氏对此心知肚明，她忙不迭的答应道：
“使君少年英雄，妾身自是甘心侍奉。”
张承奉纠正她的错误：
“莫要称呼使君，你如今还是可汗的可敦，应当称我为义父。”
当着众人的面，契苾氏难以启齿，可张承奉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她，也只能低下头，娇滴滴地喊道：
“义父...”
张承奉闻言开怀不已，他看向被人按在地上的药罗葛仁美，笑道：
“吾儿，还不速来拜见姨母。”
“贱妇！贱妇！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你们不得好死......”
药罗葛仁美不住地咒骂着。
张承奉享受着药罗葛仁美的无能狂怒，曾经威风凛凛的甘州回鹘可汗，如今却成了一条可怜虫。
当然，他也清楚，一旦自己有所松懈，真的从此放纵了自己，药罗葛仁美的今天，也将会是他的未来。
张承奉命人将药罗葛仁美一家尽数收押。
随着契苾氏一声惊呼，张承奉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进卧房。
张承奉若是对女色没有半点念想，只能是身体出了问题。
此前不过是在刻意压抑自己的欲望罢了。
如今他转战千里，克复二州，这才敢稍稍放纵。
云消雨散，床榻上，张承奉得意的问道：
“张某比起回鹘可汗如何？”
契苾氏娇媚的白他一眼，回答道：
“义父如今是河西霸主，可汗不过是您的阶下囚，外不能保全社稷，内不能庇护妻女，如何能与义父相提并论。
还请义父将妾身留在身边，让妾身能够在床笫之间，为义父尽孝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