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团队游戏 下
比赛一触即发。
伊凡找到了先前那位被打出场地护盾的同学攀谈了起来,他用和朋友闲聊时那种轻松随意的语气问到:
“对面的那教工是什么名堂。”
那人见伊凡这个陌生人过来,原本还有些拘谨,可他一听,原来是打听对面那教工的情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好趁着伊凡问起,开口问候道:
“那家伙是人文那边的老师,你知道这个人有多神吗?我要是来之前知道有这家伙和人文这边的人在,我今天来都不得来。”
“我给你说,就是去年,你晓得为啥子人文是季军?就是这个人在那里放水,让人文和教工打平了,最后算分的时候压了雕塑一头,对面小组的强队匹配到教工寄了,弱点那个人文还没打赢,说实话那个队伍你喊设计那边的人上都能打赢。”
“然后那个弱队和教工打决赛,教工赢了不计名次,那弱队冠军就立马离谱,然后人文和对面强队争第二第三,最后自然成了其中垫底。”
说到这里,那人像是呼出了胸中的那口恶气,而场面上的局势并不乐观,这次轮到那位被叫做小淘的队员防守,而那教工这一次直接连续使用三种不同的二环攻击法术,分别攻击向副队、小淘还有那核心水晶。
副队凭借着强横的身板躲过了两道“灼热射线”,硬抗住一道,而那小淘和核心水晶却将这些伤害尽数吃下,小淘被打出了场地护罩,核心水晶自是彻底破碎。
场面顿时一片寂静,就连人文那边的学生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今天的比赛大家都打得挺好的。”
那教工笑着夸赞道,“我这副老身板都感觉热身开了,你们还来吗?”
副队闻言苦笑着说我们这边已经没人了,算是给这位教工递出了台阶下,而那教工像是不经意地看向了伊凡,疑惑地询问道:
“你们这不是还有一个吗?”
伊凡听到这里,他笑了,此时副队、亿宁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仇博许则是看向伊凡示意他进入场地,等到伊凡经过他时便命令到,“你等会就在后面守着,什么都不用管,等那人要攻击你时,你直接喊认输就行。”
周亿宁见仇博许擅自将自己招来的人喊下场,脸色越发的难看,在听到他后面说的那些东西,拳头都捏紧了几分,但既然副队都没说啥,现在这种情景之下他也不好发作。
双方准备就绪后,由于教工的灵力上限摆在那里,就算先前连续释放了好几个二环法术,他的灵力总量依旧维持在12点以上。这位教工本来只打算给无视自己的副队,还有建环的张队一点小小的教训就放水让对面的剩余三人击碎自己这边的水晶,让对方赢一把,好让大家的面子都说得过去,他也是给自己这边的学生这么吩咐的。
可哪知道对面的那个叫仇博许的家伙居然摸到他的身前对他施展了一发“遗体防腐”,还在自己用“粉碎音波”即将淘汰他时,施展“迷踪步”离开了比赛的场地。
被仇博许羞辱了的教工阴沉着脸连续使用不同二环攻击法术,像是瞄准着核心水晶在打,却无意间擦伤了场上的其他对手,纷纷将其的职业卡牌击碎。
亿宁暗骂一声,想替伊凡喊出认输,让伊凡不至于太过的难堪。
此时伊凡笑了,“原始野性”缠绕在他双手上的漆黑绦虫隐藏在了他的护具之下,“英雄气概”带来的正面状态被他加持己身。
狂战士带来的“无甲防御”与“险境感知”让他先是闪过了教工射来的一环法术,此时的伊凡已经开启了“狂乱”,他大声咆哮着震慑住了在场的几人,随后贴道一位人文学生的面前,“原始野性”附加的伤害外加“英雄气概”异画的特效,伊凡轻易就将那人职业卡上的血量清空。
在一爪撕破对方职业卡的同时,伊凡将其的身体当作即兴武器投掷向另一位人文的学生,再次躲过了那名教工射来的二环法术,伊凡以同样的方式清理掉另外的两名学生。
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乱了教工的施法节奏,仅在20秒内,诺大的场地只剩下他与伊凡二人。
伊凡张狂的笑着,他肌肉夸张地膨胀着,躯干魁梧奇伟。
他等这些人文学生全部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可是耐心地蛰伏了许久,先前的“原始野性”和“英雄气概”他都释放得非常的隐蔽,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伊凡刚才释放了两张异画卡牌。
而异画,在同一阶位就代表碾压。
【超凡异画·癫狂之人】带来不仅仅只有强出普通职业卡一大截的属性加成,还有那“精英探员”的格斗技巧,以及那“歇斯底里”的瞬间爆发。
这位双目赤红的癫狂探员闪过了教工射来的一环法术,那人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了,而这位陷入狂乱的魁梧人影已经近在眼前。那魁伟的癫狂之人收住力道掐住教工的脖子,随即径直地将其贯进了地面,教工那轶闻诗人的职业卡牌骤然破碎。
空荡的场地上只站立着伊凡一人,而他正微笑着向那教工伸出手了,“抱歉啊老师,我不会什么攻击法术。”
“所以只有将你们全部淘汰了。”
人文的教工拉住了伊凡伸出手,他站起身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着,一双老眼直勾勾地盯着伊凡。
“真是后生可畏啊,你这狂战士使得真叫不错。”
伊凡笑着应承道:“哪里,老师的轶闻诗人用得才叫一个出神入化。”
说着,伊凡摘掉了刚才用来拉教工的那只手的手套,将其随意地丢在地上,他拿过亿宁递过来的盐糖水,拧开瓶盖,在那教工的注视下,左脚不小心地踩在了那只手套上,顺带还蹭了蹭,就像踩到了狗屎一样。
那艺术与人文学院的教工脸上虚伪的笑容逐渐收敛,和他那双老眼融洽的生在了那张老脸之上。
亿宁揽住伊凡的肩膀,激动地嚷嚷道:“好家伙,你这是哪来的帕瓦,真猛啊,比我们队所有人加起来都猛。”
一旁的副队也是暗自点头附和,设院的几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训练场,他们都是训练完后再吃晚饭,而再聚餐的众人却不见那仇博寻的踪影,只有小淘耿直地问了一句,他人去哪了。
回到宿舍。
伊凡洗漱完毕后,迫不及待地躺在床上,通过入梦进入了漫宿当中,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那扇漆黑的大门。
……
“古老森林。”
“我必须前往那片最为险恶的区域,至于狼人……呵,我不想再接触那浑身散发腥骚味的家伙。”
“我会自己找到医生的藏身之处。”
伊凡站在一座木桥前,他的记忆告诉他木桥连接的便是那片古老森林。
他微微愣神,等到自己的意识再次回到这具身体上时,伊凡迈出了脚步踏在吱呀作响的木桥上。远处似有具发僵的尸体,一道裂缝从它的头顶漫延至腰间,那东西似感受到了桥面的震动,那面容模糊的头颅微微地蠕动着。
伊凡端着喷子上前准备仔细查看时。
那具尸体突然站了起来,贯穿它躯干的裂缝向两侧裂开,一开一合着形成了一张参差的大嘴。
早有准备的伊凡抬枪便是一发,将那满身血污的躯干轰得千疮百孔,随后他退后一步捡起桥面上散落的木刺,像扔标枪般朝那怪物投掷而去,那朽掉的木刺裹些着恐怖的威势将那怪物钉在了桥面上疯狂地挣扎着。
伊凡端着喷子走上前去又补了一枪,那怪物才彻底地失去了生机。
随后伊凡通过木桥,迎面而来的又是一头裂开躯干的怪物,伊凡抬枪又是一发,不慌不忙退掉弹壳,换上散弹,在那怪物贴近身前时补上一发,可那怪物依旧没有倒下,它踉跄了几步,做势欲再度扑来,伊凡抡圆拳头一击摆拳将其轰开数米,那怪物倒飞着砸中了一棵大树的树干才彻底没了声息。
“怎么这么多?”
伊凡向前没走几步,就又有几只裂开头颅的怪物扑咬而来,伊凡闪身躲过,决定不与它们纠缠,他全力跑向了地图上新标注出的庇护所,那些怪物不依不饶,伊凡边走边向后方的怪物投掷出随手捞起的石块,将那其中的一只裂头怪打出僵直后,“原始野性”、“英雄气概”加持己身。
他先是钳住其中一头怪物的巨口将其撕裂成两扇,又将手中的尸体作为投掷物砸向了扑咬而来的另两头怪物。
其中的一头怪物被伊凡砸得一个趔趄,伊凡一个肘击敲碎了那怪物的腰眼,而另一头怪物被伊凡砸得摔倒,伊凡直接上去一脚处决了它。
处理掉这几只纠缠不休的怪物后,地图上新标记的庇护所便近在眼前,伊凡推开锈迹斑驳的铁网门,开始仔细地探索并整理这间庇护所。他点燃了气炉,打开了台灯,找来一把椅子坐在了旁边,伊凡在其中的一件屋子里找到了一本保存良好的笔记,其上的内容似乎和他直接相关,那应该是调查团的某位探员的笔记。
笔记中记录着这位干员日常中的一些琐事,笔记的主人在笔记中抱怨着团队里一个名叫马切克的队员。
从笔记中可以得知,那个叫马切克的人有些精神失常,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叫马雷克的人,并且已经三个晚上没停嘴了,虽然团队中的大家都想让他闭嘴,但却又没人敢招惹他。随后在某一天的夜里,这个马切克带着物资和水,还有一把他心爱的喷火器离开了营地。
大家发现后立刻讨论要不要去寻找他。
结果便是没人愿意在这片诡谲阴暗的森林里寻找一个拿着火焰喷射器的疯子,最后他们向上面汇报了此事,而上头也答应了增派七人来找他。
伊凡沉默着将笔记放在了一边。
他推测自己应该就是被派来的七人之一,而后不知出了什么意外,整个团队就只剩下伊凡孤身一人。
“或许在那些队员中已经有人离开了这里,我必须抓紧时间找到医生才行。”
笔记上的内容唤起了这具身体更多的记忆,伊凡默默地回忆着:
似乎一切都源于那一颗在盛夏夜空中滑落的流星,它坠落在了这一片森林当中,或许这片森林附近的村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但不久之后,整片森林的树木开始发疯似的生长,一夜之间成百上千的大树拔地而起,肆意挤占道路毁坏农田,在村庄的边缘形成了厚达50多米的树墙,这些树木仿佛有着自我的意识般。
无论是火烧还是砍伐都无法遏制住它们的生长,即便是使用炸药来开路,这些树木也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炸毁的部分复原。
密不透风的树墙吧森林分割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区域,从高空看去,整个森林的结构宛若一座坚固的蜂巢,这些异常的现象引起了上面的重视,他们先是派遣了直升机进行救援,并试图弄弄清楚森林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时,伊凡呆在上头派出的地面部队驻扎的营地里看着那些军人操控着各式各样的重火力兵器轰击着树墙,他们试图炸出一条路来。而伊凡他们则在森林附近建立了一座信号塔用来传递内部的信息,上头甚至动用工兵,掘地三尺也要挖出隧道进入其中。
然而那架飞机在进入森林的范围后就失去了联系;地面部队虽然能够炸开一部分树墙,但森林强大的生命力很快便将其修复,并继续对外疯狂地扩张着;只有地下的挖掘取得了相应的进展。
而那条通往森林的21号密道,就是伊凡所要前往的地方,现在,打开那条地道所需的钥匙,就在那该死的医生身上。
伊凡稍作休整便再次走进了那片古老森林,然而,想要在这遍地都是裂头者的森林里找到医生的藏身处,谈何容易。伊凡先是向着东面仔细地搜索,他在那里发现了一座烧毁的教堂。
在这密林之中,那漆黑的飞扶壁依旧托举着哥特式的穹顶,彩色的玻璃窗碎裂了一地,散落在那被大树根系翘碎的地板之上。
似乎这里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伊凡迈步走入其中,他越过了那些发黑变形的长椅四处寻找着被隐藏的大门和暗格,或许那医生的身影就藏在这些入口通往的隐蔽角落。围绕教堂走了一圈,伊凡在大殿讲台的后面发现了一个地窖入口,地窖入口的活版门像是被什么东西抵住了,伊凡清理掉大门表面的灰尘,只在石板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钥匙孔。
他用力捶了一下地窖入口那石质的活板门,除了震起一些灰尘外,那门竟纹丝不动。
几经尝试无果后,伊凡起身离开了教堂,他继续往东面探索着。
在经过了一片蘑菇疯长的区域后,伊凡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座被大树压塌了一半的小屋,伊凡端起散弹枪走上前去踢开了小屋的正门,房间内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没有半点生活的气息。
伊凡在解决几头隐藏在其间的裂头者后,谨慎地在房屋内搜寻着有用的线索,他看着墙上众多的动物标本,视线定格在一块缺损了战利品但名牌写着“冬狼”的底座上。
这里像是猎人的居所。
他四下环视了一周,在最里面的房间内发现了一具被大树根系缠绕住的尸体,从它的无名指上取下了一枚戒指,将其与先前在俏妇人卧室里发现的戒指对比了一番。
伊凡的瞳孔微微扩张,所有的线索似串联在了一起,正当他将要想通这一切的关键时。
一股战栗的恐惧感突兀地自他的心底升起,那是这片森林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