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离别愁绪（1）
西子俊回到家冲了个澡，准备睡觉，忽然电话铃声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是那个自称相联洪盛邦责任有限公司的招聘人打来的电话，西子俊没有立刻接听电话，拿着手机沉思了起来，要相信相联洪盛邦公司呢？还是相信印响和加米说的？焦躁不安地来回度步。
铃声停了又响了，西子俊接听了电话，听到那个柔情蜜意的声音：“亲爱的子俊先生！我发给你的微信你仔细看了没有？我们公司的人明天一早去接你，你随时准备出发，他们一共三个人，其中一位和你一样，是新入职的员工，他的职位和薪水都没有你高。”
西子俊听着不吭声，但想着那月薪二十万的高薪，心里又翻江倒海起来。
“亲爱的子俊先生，你在听吗？麻烦你把地址发给我，电话保持畅通，注意看我的微信，我会随时联系你。”
西子俊头皮发麻，心里乱糟糟的，他不完全相信印响和加米说的，也不完全相信洪盛邦公司，在将信将疑，犹豫不决中哼出一句不去拒绝了她，随即挂了电话，把她的微信、电话全都加入了黑名单。
联系不上西子俊的招聘人，打电话给已经在金河准备接运西子俊的人：“西子俊已经失联，把我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你们先把另外那个接过来吧，这个留几天再说。”
他们把西子俊的资料全部存进了“人才库”，列为重点培养对象。
第二天早晨，西子俊刚出门一会儿，还没接单，舒霏来电话：“子俊，你最近好吗？我要出国了。”
西子俊：“怎么这么突然？”
西子俊脑壳里第一反应是难道她和外国人好上了？要出国结婚了？不会那么快吧？
“嗯，有点突然，我现已经在机场了，刚过了安检，这不，这时刻我才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公司里安排的事，我们做员工的，是没有办法去改变。”舒霏回应西子俊到。
西子俊因为听到舒霏说公司安排，松了一口气：“不去行吗？再过半年我就回去了，那时候妈妈也会高兴些。”
离别总会让人伤感的，听到西子俊的声音，舒霏心里起了涟漪，离愁别绪涌上心头，伤感了三秒钟，眼泪溢出眼眶，说：“子俊，我也需要成长，需要进步，需要工作，喜欢这工作。”
西子俊心里厌倦起自己来，要是自己有能力给舒霏妈妈要的六十六万九千九百八十八元，现在不会成这样了，责怪了自己半天，忧伤地说：“霏儿，你去吧，那里有你的用武之地，去吧，我祝福你，一切顺利。”
“我也只去半年，正好我们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再冷静冷静，好好思考我们俩的事儿，时间会考验我们的，再见了子俊！”
“再见，等你顺利归来。”
舒霏没有问西子俊为什么说“妈妈也会高兴些”？舒霏从来没有怀疑过妈妈半点，她认为西子俊是因为妈妈在饭桌上说了彩礼的事而引起不开心，但这不至于从婚礼上抛下自己不管不顾地逃跑呀，所以她一直等西子俊跟她说出个合乎情理的解释，哪怕是狡辩，可是西子俊一直没有说，因为他无法说，无法让她知道她妈妈逼他签下的彩礼盟约。
刚放下电话，电话又响了，西子俊的情绪还没转出来，看了看是印响打来的电话，懒得接，可印响没有消停，发微信问他：“怎么不接电话？”
西子俊没有回，印响又发：“你去不去？”
他也没有回答，印响又打电话来了：“你到底去不去？”
“去哪里？”
“去米姐他们古茗邦茶厂上班呀，学徒期间也有工资。”
“我不去，我哪儿也不想去，就在这里跑外卖。”
舒霏到出国都没有明确表示同意西子俊去做茶，使西子俊一直拿不定主意。而且，他心里还牵挂着月薪二十万的事儿。
“你心里的事我清楚，难道你留在这里就可以立刻改变现状？可以赚到那彩礼？那种媳妇要不要算了，不要死脑子了。”
西子俊听完印响说的话生气了：“你清楚什么？你谈过恋爱吗？你爱过人吗？”
印响听着发懵了，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懵了半秒钟，他恼怒地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谈什么恋爱？去爱谁？谁又能爱我？好，你个西子俊，你平常话少，说起话来毒死人了你，好，我们从此各走各路，你走你的发财道，我过我的小木桥。”
印响说完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西子俊拿着电话懵呆了半天，一脸无辜伤情的神态，没有心思看外卖单，缓过神来，迅速点拨了舒霏的电话。舒霏电话已关机。
舒霏已经在飞机上了，西子俊抬头看了天空，虽然没有看到飞机，但他心里明白，舒霏已经走远了。
这时，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瞬间生出打电话给舒霏妈妈的想法，犹豫了会儿，他鼓足勇气拨通了舒霏妈妈的电话：“妈妈，我是子俊······”
没等西子俊说下去，舒霏妈妈说：“你终于知道来个电话了，霏儿出国了······”
“妈妈，是我对不起您！对不起霏儿，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亲朋好友，我向您道歉，对不起了！”
“对不起值几斤几两？你知道，你从婚礼上逃跑，伤害霏儿有多深吗？”
“对不起！是我不对，妈妈我向您保证，再过半年，我挣够彩礼就回去，再举办一次婚礼。”
西子俊除了说对不起，没办法说其它的。说再过半年挣够彩礼回去也是真实的愿望，但还在属于谎言，也是真实的谎言，他希望这谎言可以变成现实。
“意思你已经赚了钱了？”
“还不够一点，我会再努力的。”
西子俊继续撒谎，他是希望，舒霏妈妈知道自己挣够彩礼后，劝说舒霏回国与他结婚。
挂了电话，好像从梦中醒来，醒醒神，天呐，我这是在做什么？对天叹息了一声，低头看到自己的脚踩在土地上，有寸土可落脚，顾不了太多了。骑士摩托车跑外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