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布格河南侧战斗
“叔叔，波兰军开发了，我们不做些什么吗？”
卢茨克贵族军队营地内，拉特诺公爵费多尔有些焦急向卢茨克公爵柳巴尔塔斯问道。
柳巴尔塔斯瞥了他一眼，“你想做些什么？”
“我们难道不跟上去吗？”
柳巴尔塔斯沉默片刻，“率军跟上去是做什么？波兰国王可是让我们加强戒备。”
“波兰国王现在发动奇袭，却不带上我们，若是她最后以我们没有跟上她为由，那我们可就说不清了。”
听着这没有丝毫逻辑、故意牵强的担忧，柳巴尔塔斯没有耐心陪这个侄子纠缠下去了，“我知道你私下见了维陶塔斯派来的人，你率军跟上去到底是想帮助她还是想做些其他的事情？”
“我......”
“但我现在告诉你，波兰国王无时无刻都在防备都在筑造自己的防线，你不可能成功的。”
“维陶塔斯请来了条顿骑士团，维尔纽斯外城全部沦陷，用不了多久......”
柳巴尔塔斯打断了他，“若是波兰国王拿出波兰全部力量来，这场战争也只能以和谈告终。
条顿骑士团又怎么样？他们的骑士才多少人？他们的骑士不需要征召士兵？他们的人都不需要吃饭睡觉吗？
现如今条顿骑士团攻入立陶宛，他们的领土可就完全暴露出来！
等到波兰军队从马佐夫舍出发深入他们的腹地，将他们的收成全部作废，村庄全部劫掠，他们还有钱粮维持军队吗？“
“只要将波兰国王杀死，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
“......有多少人支持这个决定？”
“还没有人知道。”
柳巴尔塔斯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突然发难，将费多尔制服，“够了！
如果你想背叛陛下，那无论你有多大把握，我只能将你擒下！
我不能因为你，让整个卢茨克贵族被边缘化！”
年纪虽然老，但这一发出其不意却是让费多尔懵了。
“为什么？”
“年轻人，少做一点梦，我活了这么多年吃过的饭比你吃过的盐都多，就约盖拉和维陶塔斯那两个东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波兰国王是一个被迫将坏事做尽的好人。”
柳巴尔塔斯将费多尔弄晕过去，将贵族们召集在营帐中。
他向贵族们宣布了一件事情，卢茨克脱离立陶宛，加入波兰王国！
刚宣布完，就收到了发现敌军行踪的消息。
柳巴尔塔斯继续道：“这件事情我早就想跟波兰国王说了，但一直以来没有机会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不过现在机会来了！
你们不是担心一旦约盖......雅盖沃战败，波兰国王就会抛下卢茨克迅速和谈吗？
只要我们进入波兰，那么就不会有这个问题！
让我们击败敌军，换取卢茨克这一片土地的一世安稳！”
安稳！
卢茨克地区靠近红罗斯地区。
波兰曾携手匈牙利一同进攻红罗斯地区，其后波兰与立陶宛多次边境摩擦。
卢茨克地区自然也是不得安宁。
也就是这些时日，波兰绝嗣、立陶宛内乱，这才安静了一段时间。
由约盖拉引起的立陶宛内战基本上都是立陶宛北部战斗，而现在由雅盖沃引起的立陶宛内战直接覆盖了立陶宛全境。
柳巴尔塔斯的目光划过每一个人，他清楚还差一剂猛药。
“出发之前，我问过陛下了，她说她不会长时间待在卢茨克，需要安排一个辅政官留在卢茨克，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希望我能推荐一个。
你们当中若是有人能立下功劳，战争结束后，我便向陛下推荐。”
他平静地说着，不过这自然是假话。
至于兑现？
到时候就说“很可惜，陛下没选中你”什么之类的话就行了。
不过这个虚空位置还是很吸引人的。
这群贵族已不再犹豫，等候着他的下一句话。
“集结军队，在营地中布置陷阱，加强防备，若是敌军进入波兰军营地，我军便包围营地，制造声势击溃他们，并在他们的归途中设下伏兵。”
柳巴尔塔斯将一切安排好，而德米特里则是率着他的七千兵力挺入了波兰军的营地。
却发现这营地空无一人。
一股热流从脑后流过，他感觉有人出卖了他！
要不然这波兰营地怎么可能空无一人？
“撤！”
他当即下令，可为时已晚。
以农夫、雇佣兵为主的征召军队怎么能够快速完成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的转化，然后有序撤离呢？
一队又一队的敌军从黑夜中杀出，出现在他们的前方和左右，仿佛无穷无尽一般，让所有人都慌了神。
“跑！”
“不好！有埋伏！”
“快跑！”
七千人的军队乱糟糟的，几乎快要交锋的时候，最前面一排的人就下意识往后退去。
黑夜中第二排的人反应不及，磕磕碰碰间，原本容纳一人的一排，挤着三四个人，甚至是四五个人。
拥挤一旦产生，就是一种灾难。
踩踏事件会高频发生，整个军队会更加混乱。
并且德米特里“撤”这个军令不是一瞬间所有人都知道的。
只有他身边的人能够听清他在说的什么，因此当前面有人转身向后走的时候，就一定会有人不知情况继续向前。
情况不可控制，四处杀声连绵不绝，惶恐逃跑的军队在路途上又遭遇了一支骑兵冲锋。
这对于原本就糟糕透顶士气降到冰点的士兵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溃败被扩大了，队形完全看不出有没有。
由于是波兰军的营地，柳巴尔塔斯并没有安排火攻的计划，不然的话这支军队的情况只怕是更为难堪。
年老的他依旧披甲上马作战，领着这群贵族骑士们展开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将溃逃的士兵一段又一段地切割开来。
征召士兵从后面施行着补刀。
战斗持续到了太阳刚从地平线上露出一丝微光。
南侧已经没有一名活着的德米特里士兵。
只剩下一地的尸体，和打赢了卢茨克军队。
“德米特里呢？他死了吗？”
柳巴尔塔斯询问着，但没有人出声，都在翻找着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