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战斗结束
你雅德维加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不救拉扎尔一世是不是有病啊！
巴耶塞特心中暗骂道。
对此，雅德维加表示她真的是因为气候原因没有及时出动！
绝对不是坐视看着拉扎尔一世和塞尔维亚精锐被屠戮殆尽的。
难道她是雅盖沃？
故意不进军，为了报复盟友看着盟友被灭？
她和拉扎尔一世又没什么仇。
真的！
雅德维加可以用自己虔诚的信仰担保。
“陛下，撤退吧！”
有人向巴耶塞特建议道，骑士卫队几乎都已经去拦截将要冲过来的加百列士兵。
连带那个建议的人也一样。
巴耶塞特随便扫了几眼，明白大势已去。
不过若是现在撤退，之后收拢残兵恢复体力，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思索间，又是一抹阴冷的血光在他的视线中划过——雅德维加杀穿了他的卫队！
巴耶塞特脸色骤然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反应过来，当即攥紧马匹的缰绳，迅速调转马头，催动着战马向前奔跑。
溃兵很好的掩护了他的行踪。
只要他也是溃兵，那么他就不会被溃兵所影响到！
唯一有影响的就是前面有溃兵挡住他的路，但这不是问题！
巴耶塞特驱动高头大马，直接冲撞了上去，将他前进道路上的溃兵冲散。
身后疾驰的马蹄声让溃兵们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谁也不想死......
尤其是就这么死去......
这时，巴耶塞特还处于溃兵的中间部分。
突然，他看见了一杆波兰的白鹰王冠旗在落日的余晖中兀然升起。
一支军队从地平线上走出，莫约有着上万人！
怎么会？
从哪里来的？
这两个问题迅速从巴耶塞特的脑海中闪过，他的身体紧绷，双手紧握缰绳，额头微微冒汗，显然内心十分紧张。
不可能，这是假的！
他狠狠紧了紧双眼，再次看向前方。
很可惜的是，前方的波兰军队并不是他的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因为那支军队已经在疯狂屠戮着向东溃逃的奥斯曼土耳其士兵。
巴耶塞特咬破舌尖，将心中的震撼强行压下。
再次调整马匹的方向，向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手中的剑也是毫不留情地向着前方无意中已经阻拦自己的自家士兵挥砍而下。
他为了自己苏丹之位的安稳连自己的兄长都能杀掉，更何况现在在这人人自危的情况下，他为了确保自己的性命安全杀几个溃兵又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
要不是这群溃兵，他哪里能这么狼狈呢！
在他雷厉风行的手段下，士兵依旧是自觉避开了他的前线路线。
有几个停下来但却被身后的溃兵挤向前方，直接丧命在了巴耶塞特的马蹄之下。
战马快速奔腾穿梭，毛发油亮的鬃毛随风飘动，铁蹄如飞扬起一片又一片的尘土，气势如虹令人不敢上前靠近分毫。
巴耶塞特紧紧跟随着马匹的节奏，身体随着马背的颠簸而起伏，目光注视着前方，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逃离这个危险的战场。
好在他的战马先前没有经过什么体力消耗，因此此刻也是有着足够充沛的体力支撑他的逃亡。
至于重整旗鼓什么的，等安全了再说！
一个巴耶塞特是影响不了大局的。
波瓦拉依旧记着出发时“网置三面只以一面驱禽”的策略，只是不断加大着奥斯曼土耳其士兵们心中的恐惧。
从塞萨洛尼基出发的他，在路上遇到了在普罗夫迪夫战败的波兰军队。
也就是兹瓦斯艾等人。
好在这支军队还算是可堪一用，波瓦拉就一并带上。
“士兵的信心和士气是需要胜利来维持的，同样心中的恐惧也是需要胜利来进行消弭的。
兹比格涅夫，你能明白吗？”
波瓦拉望着鸢尾旗，嘴里说着，“可惜，我只有一个名额，也不知道能不能向陛下多要一些......”
兹比格涅夫点头询问道：“可一支军队能永远地胜利下去吗？”
“不知道，因此如何让士兵即使遭遇失败也能够保持信心和士气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过......”
波瓦拉拖起了音，后面的话是什么，兹比格涅夫没有听清。
因为波瓦拉根本没有说。
“不过什么？”兹比格涅夫有些急切地问道。
波瓦拉笑了笑，“我恐怕没有时间研究去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所以这个问题就交给你好了。”
“您说笑了，您才二十多，怎么会没有时间呢？”
“......
以后有机会告诉你，还有不要在我面前太拘束，我的爵位跟没有几乎差不多。”
沉默了片刻，波瓦拉是这么对他说的。
“庄园贵族同等于总督，怎么会......”
波瓦拉将食指在兹比格涅夫的嘴唇上，“这话最好不要让陛下听见，不然她会记住你的。”
兹比格涅夫点头表示他记住了。
“那个就是你们的陛下吗？”说话的人是汉斯·勒茨，波瓦拉周围的人连带着波瓦拉本人都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第一眼的感觉是阴冷。
第二眼的感觉是不适。
第三眼、第四眼就是胆颤、敬畏。
“呜......”
艾莱娜向后走几步，蹲下身子背着几人开始干呕，刚才的那么几个瞬间，她觉得胃里面有东西在翻滚。
想吐。
这是极为正常的反应。
波瓦拉几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而汉斯·勒茨适时挡住这些视线，“这孩子第一次看到这些，心里可能有些不适。”
“你的助手你负责照顾，我会请求陛下将你们安全带到波兰的。”
说完波瓦拉让几人别再向那边看去，他耸了耸肩问道：“你们第一次杀人见血的时候，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吗？”
“我......全都吐了出来。”兹比格涅夫小声回道。
“没有人生来就能够适应战争，呕吐与不适都是正常的。”
波瓦拉扫视了几人一眼，将目光转到战场上，天色已经快要黯淡下来，战斗也接近了尾声。
雅德维加将剑收起递给沃伊克，让加维沙负责收尾，然后向波瓦拉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