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觉醒者
“昊哥，你刚刚好帅哦！”
“宋巧巧你正常点，我害怕！”
“人家讨厌你啦~”
“呕~”
…
看得出来，宋巧巧、唐筱柔与赵樾的相处也愈发随意，相互之间偶尔开个玩笑什么的也不会觉得尴尬。
“会不会觉得我草芥人命？”
赵樾看向昭阳。
“那些人该死！”
昭阳恨恨说道。
“那普通人的牺牲呢？”
赵樾继续问道。
同时在所有人脸上扫过。
“普通人的牺牲在所难免。”
宋巧巧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
“只要做到对每一个生命都心存畏惧，不以杀戮为乐就足够了！”
唐筱柔、昭阳一起轻轻点头。
“如果你们变得足够强大就能够结束这场灾难，挽救几千万甚至几亿人的性命。但是为了变强，需要杀死几百几千甚至几万人，你们杀不杀？”
赵樾沉声问道。
这就是所谓的“电车难题”。
是眼睁睁看着五个人去死，还是为了救这五个人而害死一个无辜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救五个人而害死一个人，那么对于这个无辜者的死亡，你就要承担责任，对他来说你的行为就是不道德的。
而如果你什么都不干，眼睁睁看着五个人被电车撞死，你的这种不作为，同样是不道德的。
总之，不存在完全的道德行为。
同样的道理，末世虽大，却容不下一个完美的道德者。
面对这个问题，三女一时之间陷入纠结、沉思。
“加入路飞一伙时，索隆说过不管是恶名还是什么，我都要扬名全世界！我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剑豪，要是你害我无法达成这个野心的话，到时候你就切腹向我赔罪吧！”
“我的目标也是成为世界第一强者，你们仨可别拖后腿哦。”
赵樾阴恻恻地说道。
三女齐齐打了个寒战。
“昊哥，我就是你的领航员娜美！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一定帮你到达那里！”
宋巧巧昂首挺胸，拍着不甚壮观的胸脯说道。
“那我就是厨师山治，努力为大家做好饭菜！”
唐筱柔胸前明显要伟岸许多。
“我是乌索普？”
昭阳摸摸自己的鼻子。
“哈哈哈，没想到大家都是海贼迷！”
“喵呜~”
“麻将是乔巴！”
宋巧巧一把抱住麻将。
“我呢，我呢？”
还在专心开船的爱丽丝转身看来。
“爱丽丝，专心开船！船！”
气垫船在楼群之间穿梭，小家伙的这一举动把众人吓出一身冷汗。
她们都不知道，此刻船已经由赵樾接管。
“你是弗兰奇！”
赵樾摸摸小家伙脑袋。
摆渡者号的升级、操控、驾驶，爱丽丝全都能够控制，可不就是既是舰灵也是船匠吗？
“呜~~”
似乎是感受到了众人的情绪，摆渡者号也发出一声欢快的长鸣。
“昊哥，无人机侦测到有觉醒者在战斗。”
宋巧巧盯着监控屏幕报告道。
“哦？”
几人视线立刻看过来。
蜂鸟缓缓靠近一处战场，很快更加清晰的画面就接入进来。
只见一艘巡逻艇和一名军官正在猎杀三头哥斯拉。
“有点意思。”
赵樾认真看着屏幕。
正常来说，一艘巡逻艇，也就是一个11-12人班组，是对付不了三头哥斯拉的。
但此时他们却显得游刃有余。
重机枪、反坦克火箭筒封锁了哥斯拉后退逃跑的路线，并对它们持续造成伤害。
哥斯拉想要回头从侧翼包抄，就会被那名觉醒者军官阻挠。
这人不与哥斯拉硬拼，就凭借灵活的走位牵制住哥斯拉。
既不让它们冲击机枪阵地，又让它们无法逃脱。
“这就是觉醒者吗？”
对于觉醒者的战斗，几个女人都不曾亲眼见过。
刚刚赵樾杀死蟑螂龟的一幕虽然惊艳，却只有轻飘飘的一刀，并不能让她们真正意识到觉醒者的强大。
但是此刻亲眼目睹觉醒者与哥斯拉的战斗。
她们既震惊于哥斯拉的凶狠狰狞，又惊讶于觉醒者的强大不凡。
“这还是人类吗？！”
看着军官随手将圆滚滚的拦路石抱起，如同一颗炮弹一样砸向哥斯拉，昭阳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作为一名专业的运动员，她对力量的感知格外敏锐。
“即便是最厉害的举重运动员，也绝对做不到！”
她指着旁边的石墩说道。
赵樾随手从一旁拿过一根拇指粗细的钢筋，就像是扭面团一样，将它拧成了麻花。
“昊哥，这，这真的不是道具？”
昭阳颤声问道。
以前同队的小姑娘给她推过一个视频，是一个漂亮女生将钢筋拧成麻花的视频。
视频内容让两人很无语。
但是评论区逗笑了她们。
“昭阳你看，这里有个人说，你们做不到就不要说别人做不到！别人天天干活能跟你们一样吗？哈哈哈，笑死我了！”
室友捂着肚子，把评论指给昭阳看。
“就这根钢筋，别说是绿巨人拧不动，祖国人也办不到啊，哈哈！”
“还有那些大凉山背木头的女人，十几个特种兵一起扛都费劲的木头，她们一个女人背两根！那些评论还说，人家还背六袋水泥上楼呢，你们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就一定做不到？哈哈哈…”
斯人已逝，昭阳摇摇头，将思绪清空。
“昊哥，你是几阶觉醒者？”
“三阶。”
“那这个人呢？”
昭阳指着屏幕中的军官。
“一阶中级左右。”
“嘶~”
船舱里一片倒抽冷气声。
众人这才明白赵樾的强大。
与哥斯拉的战斗也已进入尾声。
一头哥斯拉被反坦克火箭击中，当场领了盒饭；另一头被重机枪打伤，又被觉醒者接连用巨石砸晕了脑袋，最后被一串集束手雷炸掉了脑袋。
看得出来，投弹手扔得很小心。
尽量让手雷远离了哥斯拉胸部。
最后一头不顾一切地转身逃走。
战场上背对敌人的懦夫永远不配活着。
它当场被重机枪点名打爆了脑袋。
战斗结束，几名士兵动作十分迅速，立刻分别去将哥斯拉体内的晶核取走，将其中一枚交给觉醒者军官，另外两枚装进一个带有密码锁的小盒子里。
怪兽脑壳、鳞甲也被士兵们取走。
尸体其余部分则是直接通知附近的避难所来拖走。
赵樾看到军官手中拿着的是一枚透明晶核。
他随手擦了擦晶核表面的血迹，仰头将它吞下。
“看来对于晶核，军方已经了解挺多的了。”
“不仅如此，军方觉醒者看上去也已经习惯与哥斯拉的战斗。”
…
战斗结束，赵樾与宋巧巧开始复盘其中蕴含的有用信息。
“塔山你好！经确认，在奥林公园出现的怪兽为二级进化兽蟑螂龟，此次是首次发现蟑螂龟的诞生过程，初步确认进化兽也存在吞噬、进化的能力…”
“…军方近期应以获取进化兽晶核为目标，主动出击猎杀进化兽。人类需要更多觉醒者！”
“燕山你好！指示已收到，近期将遵照执行。”
收音机无意中截获了这样一段对话。
对话中提到的塔山、燕山，让宋巧巧瞬间站直了身子。
“昊哥，塔山是军方前线总指挥部的称呼。”
宋巧巧说道。
“燕山..”
赵樾点点头，她没有继续往下说。
“看这意思，官方是打算‘生产’更多觉醒者了。”
赵樾说道。
对于这一做法，他十分赞同。
每一位超凡者都是人类的底蕴和财富，而超凡者来自于觉醒者。对于人类整体而言，觉醒者数量自然是越多越好。
“看来我们的行动也得加速了！”
宋巧巧将地图悬挂在驾驶舱中。
顿时一种肃杀的氛围笼罩在众人心头。
“这一次，我们的任务是猎杀500头以上哥斯拉，让你们全员觉醒！”
赵樾果断下达了作战目标。
“嗯！”
“嗯！”
“嗯！”
“嗯！”
“喵呜！”
四人一猫同时应答。
“咦？话说麻将吃了晶核会不会变强？”
赵樾轻唤一声，一向高傲的麻将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应该会吧？我看它最近又长了不少。”
唐筱柔不确定地说道。
“麻将理论上也是变异生物，按理说也能吞噬能量变得愈发强大，就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宋巧巧一边说着脑海中一边自动调出蟑螂龟的形象来。
“咦~”
她做出一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包。
赵樾也担心麻将吞食晶核后会变成怪物。
“算了，麻将以后再说。”
“喵呜！”
摆渡者号在城市中快速穿行，中途赵樾遇见过两头哥斯拉，一头被军方觉醒者和巡逻艇联手剿灭，一头被他顺手削了脑袋。
至于民间觉醒者，则是一个也没有见到。
他还特意派蜂鸟去赵美珍常在的中心医院看了一眼，结果并没有发现对方。
殊不知此时赵美珍被军方邀请，正在白潮河一线协助作战。
对于民间觉醒者，军方的要求很简单：
必须听从调遣。
与此同时，并不要求他们跟士兵一样，必须死战到底。
在形势危急力有未逮的时候，他们临阵脱逃也不会受到严重惩罚。
也因此，不会将他们安排在非常重要的位置。
作为报酬，他们可以按照贡献分享晶核等战利品。
赵美珍考虑到单打独斗不如跟军方一起行动效率更高，于是就接受了邀请，成为第一名与官方合作的民间觉醒者。
对于“黑刀侠”，官方同样很想招安。
只可惜，根本联系不到他。
…
傍晚时分，经过一天的跋涉，摆渡者号终于到达了预定位置。
猎杀时刻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