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赚取积分，真圣母婊
保险柜中有现金33万和一些美钞、金条。
赵樾将它们统统收入背包。
在支付网络恢复前，这就是他能够动用的所有资产。
爸爸的几件文物、爸妈的结婚证、妹妹的出生证明、自己的领养文件，也都被珍而重之的存放在保险柜中。
赵樾打开已经泛黄的领养证，一张小巧的照片跃入眼帘，笑容满面的年轻爸妈蹲在地上，中间是略显拘谨的自己。
心底所剩不多的柔软被触动。
再次兑换了5立方米储物空间。
将爸妈、妹妹的个人物品全部收入其中。
因为臭氧层被太阳风暴破坏殆尽，白天里紫外线辐射十分严重，赵樾并不打算出门。
他有充足的时间整理这些东西。
同时把空间里的物资归拢一下。
“唉，主要矛盾是积分不足，而非资金问题啊。”
在能够零元购的情况下，储物空间大小决定了能够收集多少物资，赚取积分兑换储物空间也就成了当务之急。
“有办法了！”
赵樾很快就想到一条绝佳的计策。
白天里，他躺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美美睡了一觉。
醒来后，用厨房里的蔬菜给自己做了一顿大餐。
取出爸爸一直不舍得喝的1999年原箱飞天茅台。
这是在拍卖会上花了17万买回来的，因为是整箱包装，老爹一直不舍得动。
“嘿，便宜我了！”
赵樾将清亮的白酒倒入酒杯，以杯轴为轴心，轻轻旋转酒杯。
酒液随之旋转起来，停止旋转时，酒杯的内壁留下一道道酒泪。
“老爹常说好酒挂杯，果然如此！”
赵樾仰头将一杯酒灌下。
“好爽！”
要是让老爹看见，怕是要痛骂自己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了。
随着共生战舰一起强化后的身体明显耐受力提高了很多，几杯白酒下肚，赵樾只觉浑身暖洋洋的，完全没有醉酒的感觉。
美美饱餐一顿。
吃到肚皮滚圆仍然停不下来。
将所有饭菜全部吃光，赵樾才停了下来。
经历过长期忍饥挨饿的苦日子的人，是不会浪费一粒粮食的。
痛快地冲了个澡后，
赵樾躲到别墅的地下车库修理老爹的那台库里南。
这种高档车电子设备尤为精密，在太阳风暴中受损自然格外严重。
但是赵樾毕竟在末世生存了五年。
将已经报废的电子器件暴力拆除，简单粗暴地将线路重新链接…一番操作过后，大劳中控台变得面目全非，各种电线裸露在外。
一台叙利亚战损版劳斯莱斯库里南诞生了！
好消息是，它能启动了。
加满零元购来的98号汽油。
虽然它的燃油标号是95号。
山猪吃不了细糠，库里南却用得了98号。
没毛病。
夜幕降临，赵樾戴上口罩，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驾驶着大劳驶出车库。
车子很快驶上西长街，赵樾直奔位于几棵松的总医院。
不出预料，这里已经是人满为患。
医院是灾难中最先恢复运营的机构，尤其是军方医院。
救援队将无数亟待治疗的病人连夜转移到医院中来。
同时还有很多人趁着夜晚自发赶来。
即便躲在避难所中，绝大多数人还是或多或少染上了辐射病。
尤其是一些免疫力本就较低的老人小孩。
医院只能收治病情较重的危重病人，对于这些人暂时根本顾不上。
治疗辐射病的药物也早已被征收，用以保障重病号的治疗。
因此这些人虽然堵在医院外面，却根本见不到医生，也买不到药物。
“妈妈，我身上好痒呀！”
小女孩露在外面的手部、脸部皮肤有着不正常的潮红，一些皮肤甚至开始脱落。
她不停喊着痒，想要伸手去挠。
女孩的母亲情况同样不太好，她顾不上自己，温声安抚着孩子。
“静静乖，医生阿姨说了，不要用手挠，好孩子要听话！”
“妈妈，我不挠是不是就不痒了？”
小女孩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向妈妈。
女人满脸焦虑，看着挤在前面的丈夫和无边无际的人群，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嗯，静静乖乖听话，待会儿就不痒了。”
还有的小孩子身上大片大片的红斑、水肿，有老人扶着墙呕吐。
有人皮肤溃疡，有人大把薅着头发，有人昏昏沉沉…
往常在候诊室中都很难看到的一幕，现在遍及整条大街。
前世里赵樾一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在超强太阳风暴的摧残下，皮肤瘙痒、食欲不振、精神萎靡，饱受折磨。
尤其在后面的暴雨末世中。
溃烂的皮肤迟迟不能痊愈。
每每稍稍好转，又总会在睡梦中挠破皮肤，然后再次发炎恶化。
反反复复，持续了不知多久。
赵樾甚至记不清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摆脱这种折磨的。
毕竟末世有无数的花样来折磨人，习惯了以后，皮肤病也就不足为道了。
身为圣母，怎能看众生受苦受难。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赵樾站上一处比较偏僻，但很安全的高台。
这个位置，人流进出都很受限，不会发生踩踏。
“大家静一静！我这里有专门治疗辐射病的尼尔雌醇、雌三醇、稳定性碘、DTPA、磺酸及巯基络合剂、普鲁士蓝、褐藻酸钠、复方维生素B12溶液…
以及乙酰氨基酚、酚麻美敏、布洛芬、阿莫西林、头孢地尼、阿奇霉素、鹿瓜多肽、牛磺酸颗粒…”
“每人限领两粒，需要的人来这里领取！”
“免费领取！免费领取！但是需要真诚道谢，否则不予赠与！”
…
在路上顺手牵羊拿来的高音喇叭中播放着提前录好的音频。
轰！
人群在寂静了数秒钟后，迅速爆发出一片激烈的呼喊声。
“真的吗？”
“你真的有药？”
“我要雌三醇，给我雌三醇！！”
…
周围的人很快向着赵樾涌了过来。
“雌三醇是吧？”
赵樾胸前挂着一个黑色的背包，身后还有一个巨大的纸箱。
但其实两者都空空如也。
他将手伸进背包，在积分商城兑换了一支雌三醇掏了出来。
看到赵樾手中的雌三醇乳膏，男人立刻抱着小孩冲过来。
赵樾看向男人。
“谢谢！谢谢你！”
【叮！收到来自唐磊的感谢，积分+1！】
他示意男人伸出手，然后往对方手里挤出一小坨乳膏。
“能再给我一点吗？”
男人看向赵樾。
赵樾示意他怀中的小孩伸出手。
“谢谢叔叔！”
【叮！收到来自唐笑笑的感谢，积分+1！】
“我也要雌三醇！”
“我也要！”
…
看到男人真的领到了药膏，其他人立刻围了上来。
【叮！收到来自李梅的感谢，积分+1！】
【叮！收到来自周文广的感谢，积分+1！】
【叮！收到来自刘锋的感谢，积分+1！】
…
价值1积分的乳膏很快耗尽，赵樾顺利收到9个积分。
净赚8积分！
这生意有的做！
“我想要稳定性碘！”
“我也要！”
“我要普鲁士蓝！”
“我要阿莫西林！”
“我也要！”
…
在一片吵嚷声中，赵樾掏出一瓶写着“核事故应急专用药品，军事医学科学院研制”字样的普鲁士蓝胶囊。
每瓶45粒。
现场气氛立刻炸裂了。
“我要！”
“我也要！”
“媳妇快过来，这里有药！”
“我年纪大，让我先来！”
…
赵樾看着手里每瓶45粒的普鲁士蓝、每瓶60粒的碘钾片、每盒24粒的阿莫西林胶囊。
心里一阵窃喜。
赚大了！
【叮！收到来自刘文君的感谢，积分+1！】
【叮！收到来自陈东的感谢，积分+1！】
【叮！收到来自王也的感谢，积分+1！】
…
积分到账的声音不绝于耳。
甚至一时之间连成了“叮~~~~”的声音。
赵樾错愕地看向不断滚动的积分数字，自己分发药品的速度远远没有这么快吧？
原来不止是拿到药品的人，很多等在外围的人也在大声喊着谢谢。
然后使劲往里挤。
不知道他们是在谢谢身旁的人让路，还是在谢谢赵樾。
但是既然积分到账，说明系统检测到这些“谢谢”里面或多或少包含了对赵樾的真心感谢。
赵樾控制着分发的节奏。
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装模作样地把背包放到大纸箱里。
假装是在取药。
基本上每个人取药时都会说声谢谢。
即便最刻薄的人，这些谢谢里面也多少都会带有一些真心。
毕竟他们此时身心备受疾病折磨，对于药物的感谢自然是真诚的。
当然，不和谐的声音也有很多。
很多很多。
不少人一遍遍地去而复返。
即便自己不需要的药物，他们也要领取一些。
这是通病。
也是人之常情。
赵樾其实不太在乎他们。
只要感谢是真诚的，赵樾欢迎他们来取一百遍、一千遍！
但是这些人挤着不走引发了众怒。
后面苦苦等待的人，一边饱受疾病折磨，一边担心等轮到他们时药物分发完了，当真是焦急万分。
现场很快就爆发了激烈冲突。
狭小的空间里有人打作一团。
赵樾完全不理会他们。
然而有人却想着趁火打劫，竟然直接双手攀着高台一跃而上。
很明显，他们不满足于一粒两粒的药物。
赵樾身后的大纸箱才是他们的目标。
对于这些人，赵樾毫不手软。
他站起身，在对方站稳之前一脚踹出，将他踢飞出去；接着一脚踩在另一人手背上狠狠碾压。
杀猪般的惨叫声中，年轻人抱着血淋淋的右手摔倒在地。
还有一人半边身子已经爬上高台，赵樾一把将他拽了上来。
不等此人高兴。
沙包大的拳头如雨点般劈头盖脸砸落。
这一次，赵樾以不致人重伤为前提，尽可能造成看上去惨烈的伤势。
年轻人很快就被打得满头满脸鲜血。
赵樾随手将他扔下高台，冷冷睥着台下众人。
“我给的，你们才能拿！”
“不给的，谁也不能抢！”
末世中经历了无数杀戮后那种冷冽、决然的气质是模仿不来的。
众人感觉仿佛是被什么凶兽盯上一般。
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冷气。
“我要几粒布洛芬，可以吗？”
“我也想要。”
…
这一次，台下众人声音明显小了下来。
情绪也不再那么激动。
“叮叮”声也慢了下来。
失策啊！
赵樾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众人情绪高涨时，积分就如同洪水一般不断到账。
现在却又变成了一点点滴落的水珠。
不过等这一波人流过后，众人情绪很快再次高涨。
“叮~~~~”
声音实在太美妙了。
烦人的苍蝇自然再次到来。
“你干什么？！”
一个中年妇女拿到两粒胶囊后，竟然劈手要夺赵樾手中的一整瓶药。
“小伙子，你有这么多药，多给我几粒怎么了？”
“大姐，你有这么多钱，能不能分我一点？”
忙活了几个小时，赵樾也有些心烦气躁。
虽然赚积分很开心，但是架不住真的很累人。
“你做什么梦呢！我的钱怎么能给你？”
赵樾劈手夺过她手中的胶囊。
“那我的药又为什么给你？”
“你这人怎么这么坏？明明有那么多药，为什么不能多给我几瓶？！”
赵樾简直要被她的逻辑给气笑了。
“欺负人啦！快看啊，卖假药的欺负人啦！”
“黑了心的卖假药哇！”
见赵樾不肯就范，中年妇女开始撒泼打滚。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开始迟疑。
同时，真正的圣母婊开始表演了。
“多给她两瓶你又不会损失什么，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呀？”
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年轻女生走上前来。
“把药物都拿出来，我们帮你分发掉吧！”
“哇，薇薇女神就是人美心善！”
婊子身旁永远少不了舔狗。
赵樾冷冷看向他们。
身为经过系统认证的真“圣母”，赵樾很想物理超度这些人。
“对，你不要不识抬举，我们这是为你好！”
“做人不能太自私！”
“这些药品还不知道哪里来的，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学人家犯罪！”
“赶紧滚下来！”
几只舔狗开始狂吠，甚至隐隐呈包围态势向着赵樾靠拢过来。
赵樾看明白了。
先占据道德制高点，然后伺机抢夺。
这种套路他前世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