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同志，革命成功了吗？
吕海郁闷地往回走，好在现在是半夜，街上几乎没有人，唯一算得上安慰的是那只拖鞋找回来了。
不想去管其他，胡乱收拾一下爬上床简单睡了。
第二天吕海准时爬起来，回到鸿厨继续洗碗，鼻子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只是新加的熊猫眼还在，还得继续洗碗。
吕海边洗着碗边想着如何跟那女人要回手机，道歉显然是不行的，那个女人岂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就放过他的人，再说了他又没错，是她忽然神经错乱。
一会，小莫却下来了，直接将手机递给吕海，说：“娜总给你的。”
吕海愣了一下，有些意外，这女人就这么简单地放过他了？果然，这个神奇的女人，她在想什么吕海永远都猜不到。
小莫将手机递到吕海的手机笑笑走了。几位大叔阿姨见了竟习以为常地笑笑不发问了。
平安地洗了一个上午的碗，下午午餐过后是例行的午训，她依然没有出现，只让小莫下来宣布了一个决定，柳芳因为个人业绩是所有服务员中排名第一而从服务员升为部长，这让所有人都大出意外，因为每个月的绩效评比通常是在月一个月结束后评比，而这个月还有一个星期。
昨天才叫着要炒了柳芳，今天却反而升了她的职，吕海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那个女人的决定自然无人敢反对。而且鸿厨一直秉承着她的高效直接，当场便给柳芳换了新的工衣和胸牌。
最高兴的自然是柳芳，换上新工衣的她，更添了几分俏丽，含着泪不停地道着谢，吕海由衷地替她高兴，她离她的梦想又近了一步了。
完了吕海依然回到洗碗部洗碗。
这一天过得意外的简单，晚上下班时柳芳依然会来帮他。
看着柳芳穿着部长的工衣在拖地，吕海打趣说：“当上部长了，以后这种粗活就让我这个服务员来做就好啦。”
柳芳笑打一下，“连你也在笑我。”
“怎么会是笑呢？我巴结还来不及，你穿着一身太合适了，以后我还要靠你照顾呢。”吕海笑。
“我真的合适吗？”
“那当然。”
“可她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柳芳说。
吕海微笑说：“那不过是嫉妒罢了，可不是人人都能被人嫉妒的，不过你的业绩比个别部长还要好，连我都惊讶了。”
鸿厨和其他酒店一样服务员一样可以拉客户，而且作为鼓励，服务员的提成甚至比部长还要高。
“不过是遇上个贵人了而已，有个客户一直都找我定房，而且消费都不低，所以我才会有这么好的业绩。”她说。
“贵人？”吕海皱了皱眉头。
服务和销售是整个社会中离婚率最高的职业，特别是服务业中居高位者大多都有一段不怎么美满的婚姻。这个世界里没有无缘无故的坏，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贵人这种东西也许会有，但吕海从未见过，而且相信绝不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似乎知道吕海所想，笑说：“放心吧，只是位非常和蔼的老人。”
“现在的老人有了钱就喜欢找像这样的年轻女孩。”吕海说。
“嘻嘻，你吃醋啊。”
“我犯得着和一个老头吃醋？我是担心你被人骗了。”吕海说。
“没有人能在这方面骗我，除非我愿意。”她说。
“我也是男人，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如果我到了六十岁，我也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吕海笑说。
“坏蛋，他才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位让人尊敬的人。”
“尊敬？那不过是做给你看罢了，只靠他一人就让你这个月的业绩比部长还好，我很怀疑他的动机。”吕海说。
“吕海，你相信我吗？”柳芳忽然问。
“当然。”吕海点头。
“你说的没错，有些人就是那么幸运，梦想对他们来说简单得只需点下头，有些人付出了就能得到回报，而更多的人拼尽了力却依然遥遥不及。我做不了第一种，但我相信第二种，而且我们并不比别人差，他们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就算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四次！”柳芳看着吕海，却像是在对自己说，淡淡的口气中却又带着无比肯定的坚定。
吕海呆呆地看着她，她仿佛散发着某种耀眼的光，这便是她最吸引他的地方，他曾经所梦想，所憧憬，所坚持却又渐渐失去的，她依然相信着。
吕海笑了，“我相信你。”
……
又是一个星期的波澜不惊，吕海两个星期的处罚终于刑满，期间袁仁袁逸自从上次被吕海撞见之后便再无动作，这期间那个女人也再没给过他电话，甚至连平时的早训和午训都极少出现，就是出现了也只是寥寥几句便走了。
这一个星期柳芳的表现却让所有人惊讶，当上部长之后她的业绩竟是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几乎再翻了一番。
就连吕海的熊猫眼都好得七七八八了，过几天便能彻底恢复本职，再一次从洗碗工升级成为服务员。
“吕海，今天有什么节目吗？”刘海涛忽然出现在洗碗部，对着吕海笑问。
“嗨！今天怎么有空来参观我们洗碗部？还有，你干嘛笑的一脸淫荡，怎么，中彩票了想请客吃饭？”吕海说，同是三楼的服务员，一个月下来早已经熟悉。
“今天可不是我一个人开心，你看看大叔阿姨们？”刘海涛笑说。
吕海抬头看去，几位大叔阿姨人人面带微笑，笑问：“杨大叔，我怎么从没见你洗碗都洗得这么开心的。”
“呵呵，是因为今天出粮。”李阿姨笑说。
吕海这才记起，他来到鸿厨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月了，不由一阵兴奋，不知道自己这次有多少奖金，对刘海涛说：“你们整了什么节目？”
“唱K。”刘海涛说。
“行，一会我问问柳芳再答复你。”吕海说。
“行啊，真把柳芳追到手了！”刘海涛直接在吕海肩膀上打了一拳说。
吕海笑，“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只知道你在追她，没想到真的追到了，那行，等你们回复了。”说完走了。
刘海涛走后，杨大叔忽然凑过来，笑嘻嘻问：“同志，革命成功了？”
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