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山修行
又过了三天，苏展风的灵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剑术掌握】也点到了3点。
苏展风双指齐并，看着归心剑如鲭鱼入水在自己身侧游弋，不禁长舒一口气：“总算是能御剑了……”
这几天他也没有闲着，有空就在房中内视灵脉，感受灵气运行。
他还翻了翻自己的储物袋，发现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
除了一张南唐洲的地图，一块神意山宗的宗门令牌，几枚黄品的疗伤解毒丹药，就只有一本【凌瑶剑术】的剑谱。
看来原苏的人缘确实不咋地，明明是门派天才，长相也堪称丰神俊朗，居然连一个女弟子送的荷包香囊什么的都没有。
苏展风把玩一下令牌后，就只能研究那本剑谱了。
“师弟，你又在看剑谱了！”小师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看着苏展风手中的剑谱说道。
苏展风问道：“我以前经常看剑谱吗？”
对于苏展风的失忆，月柳早就习以为常，故而解释道：“你以前没事就盯着这本剑谱，还时不时地用手指比划两下，都快练魔怔了！”
“这样啊……”
苏展风学着剑谱上的动作练了几下，发现自己挥剑的动作果然十分流畅熟练，一看就是形成肌肉记忆了。
但不知为何，他挥剑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空虚感。
好像自己的剑术空有“形”，而无图谱上的“势”，更别提那虚无缥缈的“意”了。
“唉……还以为有了【修炼面板】这个外挂后就能修途坦荡平步青云……果然是我想多了。”
“还得从头开始练啊……”
小师姐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双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师弟练剑。
“什么嘛……明明练得这么好了，还这么用功……”
就在苏展风准备先从最简单的剑架开始练习时，忽又听见庭院外有客人造访。
“苏师弟！”
听到这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两人走出庭院一看，来客果然是大师兄程天昊。
“大师兄！”苏展风招呼一声，却看见他身后还有一人。
严不凡跟在程天昊身后，眼神闪躲，脸色略显苍白，似乎还有些虚弱。
程天昊和他们寒暄两句后便进入正题：“师弟师妹，我今天来是有两件事。”
说着，程天昊转身拍拍严不凡的肩膀：“不凡，给苏师弟和月师妹认个错。”
严不凡不敢抬头看他们，只能匆匆低头道：“对不起苏师弟月师妹，此前是我意气相争，还望谅解！”
程天昊也打圆场：“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有点摩擦也正常，师弟师妹还请莫要放在心上！”
苏展风回头和月柳对视一眼，见小师姐轻轻点头，他便回道：“无妨，大家都是同门，以后切莫冲动了。”
严不凡低着头，咬牙沉声道：“明白了…………”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既然严不凡肯来道歉，苏展风也不再为难。
“行了，严师弟，既然没事了，你且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和苏师弟详谈。”
严不凡御空离开，临走之际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屈辱和愤恨。
“居然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扫地……此恨不消，我誓不为人！”
等严不凡走后，苏展风问道：“大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程天昊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皮纸，面色严肃道：“宗门密令！”
苏展风还没反应过来，月柳脸色一变，当即回道：“弟子在！”
月柳一边拱手，一边给苏展风使了个眼色。
苏展风会意，立刻学着小师姐的样子，拱手道：“弟子在！”
程天昊念道：“据宗门线报，南唐洲与东陵洲边境内三百里，一处上古秘境松动，似有异变将生。”
“今颁此密令，特遣宗门弟子苏展风前去探查！”
“密令要求，无需争夺其中秘宝，以探明情况为首任，自身周全为上，限时六个月。”
“此行秘境收益全归弟子个人所有，密令奖励1000宗门贡献。”
等程天昊念完后，苏展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月柳先忍不住了开口。
“苏师弟才刚重伤痊愈，怎么又派他下山！宗门也太过分了吧！”
月柳秀眉倒竖，气冲冲道：“大师兄你和我说，师弟是不是得罪哪位长老了？是不是李长老故意整他！”
“月师妹别闹了，李长老哪整得过你们师父啊……”程天昊哭笑不得，“发出这条密令的就是你们冷长老！”
月柳瞪大了美眸：“怎么可能！”
她话音刚落，空中便传来清冷的声音，如同冰泉涧入青石。
“的确是为师的意思。”
一袭白纱裙裳飘然而至，山风拂过，青丝飞舞，好似月阙桂宫中的清冷仙子。
见冷凌瑶来此，众人也纷纷行礼。
“师父！”
“冷长老！”
程天昊知道，接下来是他们师徒间的密话，自己不便久留，于是主动告辞。
“师弟师妹，冷长老，宗门交予我的事情已经完成，我就先告辞了。”
等程天昊化作一道虹光离开后，月柳便忍不住埋怨道：“师父，小师弟上次下山就身负重伤，这才刚刚恢复过来！”
“你怎这般心狠，又要把师弟赶下山去！”
苏展风劝道：“小师姐别急，师父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冷凌瑶点点头，缓缓开口：“此番让风儿下山，并非是为了剑术修行，更多的是为了修心养性。”
此话一出，月柳脸色微变，似乎想起什么。
反倒是苏展风一脸懵：“修心是什么……《修界基础知识大全》里好像也没讲给这个啊？”
月柳犹豫了一下，方才解释道：“小师弟你失忆了，所以不清楚。其实你之前的性格并不像现在这样，而是稍微有些……偏执！”
苏展风明白过来：“我之前有性格缺陷是吧！”
冷凌瑶轻轻叹了口气：“之前是我这个当师父的疏忽，光顾着你的剑道修为，却忽略了你的心性修炼。”
她突然换了话题，转而问道：“你们知道，师父我在入道圆满这个境界困了多少年了吗？”
说到此处，冷凌瑶不由得神色一黯：“足足四十年！”
苏展风心中一震。
师父竟然四十年前就达到如今的修为，这是何等天纵奇才！
“入道境是修士最特殊的境界，如不能做到心境澄明，心途坦荡，便永远无法突破。”
“师父我便是当年心性未固，留下遗憾，方才多年止境不前！”
苏展风和月柳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些许惊讶。
这是冷凌瑶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提起这件事。
原来好似月宫仙子的冷凌瑶，心中也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冷凌瑶看着苏展风，眼神中充满怀缅：“风儿，你和为师当年太像了……一样的修道天才，一样的破境神速。”
“你的心性也和为师当年类似，固执，偏激，高傲……”
冷凌瑶面色凝重道：“这样下去，你必将重蹈为师覆辙！”
“如今你失去记忆，也算是因祸得福，可以重新磨砺心性。”
“此番下山，师父不要求你的修为境界，只有一点——做到问心无愧，剑心通达！”
苏展风虽然听着懵懂，但也明白了冷凌瑶的意思。
他点点头，郑重应道：“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