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年轻时的徐庶
刘琦此时内心快速思考,无论如何不能继续冲突下去,一是为徐庶,石韬之才,二是父亲看不起寒门士人也不能传扬出去,乱世最重人才,若有了看不起寒门人才的标签,就重蹈前世覆辙。
必须要缓和一下关系。
刘琦回头看父亲的神色,发现父亲并无愠怒,想来刘表只是认为两个寒门子弟的怨怼之言,不过那又如何,世上本如此,朝中官吏大多都是高门士族,很少有寒门之人出头的。
“父亲,我看这两人也是躲避战乱前往荆州之人,也是父亲治下之民,并非有意冒犯,让孩儿来处理可好!”刘琦对父亲斟酌着说道。
刘表挥手让刘琦不要急,对徐庶,石韬道:“汝二人来自颍川,可知荀大家!”
徐庶刚才听到刘琦为其二人说话已是有些惊讶,未想到这刘表之子对其表露一些善意,但也不愿就此低头。
还是石韬道:“有耳闻,但未有接触,荀氏族人俱有才名,出入都是饱学之士,我等还未能入其眼界!”
石韬面露惭色。
刘表闻言也不再言语,转身回了屋子,似乎刚才对话也只是客套一句。
刘琦知道了父亲并没有因徐庶之言而怒,也是松了口气。
“在下颍川徐庶,徐元直,刚才是在下鲁莽出言,既然此地有主,我等二人就此别过!”突然徐庶说道。
此时的徐庶刚二十余岁,之前喜好舞枪弄棒,持剑行侠仗义,帮朋友报仇被抓。
后来徐庶一改之前的侠客之风,反而去儒家学舍学习儒学,但是因为曾经被抓的经历,被同门看不起,再加上董卓乱政之后,徐庶就认为颍川郡作为兵家必争之地,恐有战乱,就和好友石韬一起南下荆州寻安稳之地,不想在此地遇到了刘表父子。
听到刘表之言,又想到自己也是寒门子弟,在求学时受到的同门耻笑,顿时出言讽刺了一句。
说完徐庶就有些后悔,自己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练剑行侠仗义的徐庶,因为他知道只是行侠并不能除尽为恶之人,只有学习经义,增长谋略,他日若能身居高位才能匡扶天下,也能除尽更多为恶之人。
虽然他学习的时间不长,但是徐庶很有悟性,已经知道刘表的身份代表着什么。
此时既然志不同,那就只能别过,让他曲意逢迎,他也做不到。
“元直且慢,吾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看你二人赶路至今,也是累了,何不一起歇息一晚,明日一同上路去荆州!”刘琦挽留道。
“不必了,有缘再见!”徐庶很是果断,拉着石韬就往外走。
刘琦顿时大急,这要是在这里错过了,双方的心结就此留下,以后就不可能再招揽徐庶了。
刘琦想去追,但是也不能留下父亲在此,何况父亲刚才已经表达了自己对寒门子弟不会重用的心。
刘琦转身到屋内对父亲道:“父亲,刚才父亲为我解惑,简拔士族有才之人,恩威并施,孩儿以为此乃堂皇之道,但韩信起初只是个游侠儿,樊哙只是屠狗辈,皆在高祖统一天下之时有用武之地,我观此二人敢于独身南下荆州避乱,皆是有勇之人,我想招揽此二人为我所用,望父亲准之!”
“吾儿也想学高祖也!”刘表听到刘琦所言,没有感情的问。
“高祖乃赤帝在世,孩儿岂敢说学高祖,只是看史记记载,秦末时候,各路英雄人物纵横争霸,孩儿心向往之!”刘琦双眼放光的说道。
现在刘琦只能表现出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方能让父亲允许,也不至于惹父亲生气,影响了父子之情,刘琦可不敢忘记,自己现在最大的身份就是刘表长子这个身份。
刘表看到刘琦这个样子,也是一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也是想法很多,看史书每看到激动的地方,捶胸顿足。
“好,你既然有此想法,可以放手为之,我看那二人皆寒门子弟,但应是进学过,有一定才学!”刘表说道。
此时前途未卜,刘表也有意培养儿子,还是很有魄力的。
“诺,谢父亲,我这就去追上他二人!”刘琦急忙起身,让刘磐继续守护在父亲身边,想来徐庶二人未走远,少倾即可。
刘琦骑上马顺着道路往南走,走了有半刻钟也不见徐庶二人。
难道他们已经走远,不应该啊,刚才看二人是步行,并无坐骑,只是和父亲说话的功夫肯定走不远,或者其往回走了?
刘琦调转马头往回追赶了一会也没有找到,又转回往南走。
一会,刘琦确认,是对方躲着不愿相见了,一定是藏起来了,天已黑,对方随便藏个地方,自己在官道这里如何找到。
好个狡猾的徐庶。
难道就这样错过了,刘琦很不甘心,如果这次错过了能后悔一辈子。
刘琦行到官道中央大声喊道:“徐元直,石广元,我是刘使君之子刘琦,我知你等就在附近,何不出来一见,我没有恶意!”
少倾还是没有回复,刘琦往前走了一段,又大喊一声。
刘琦没有猜错,徐庶和石韬此时正在一个破房子里躲着。
徐庶在拉着石韬走出一段路后就躲在了这个破房子后,徐庶对石韬的解释是,刘表的护卫站在那有一股杀气,他不能敌,恐再追出来杀他,毕竟他们也是听到了刘表的言语,若传了出去对刘表名声不利。
他把刘磐当成了护卫。
徐庶虽然经常行侠仗义,但是武艺是街头霸王的水准,和武将还是有一定差距。
果然少倾,有马蹄声传来,他二人更是庆幸躲了起来,却没想到是刘琦过来了,稍后刘琦骑马往北找,一会又骑回来了。
听到刘琦的声音,他俩面面相觑,难道真的只想要一见自己。
石韬轻声说道:“方才,琦公子主动向他父亲为我们说情,我看他也不是奸诈之人,莫非真的只是想结交我们,我们也没么可被图的!
“或者其是想招揽我们!”
徐庶道:“其倒是不像其父,夸夸其谈却看不起我等!既然他没有恶意,且看他要说些什么,”徐庶说着站起身走了出去。
此时的徐庶还是个青年,对方诚心见自己,自己也就没有不见的道理。
刘琦正要往前走,继续找寻,听到后方走路的声音,往回一看,正是徐庶和石韬走了出来。
刘琦大喜:这回你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