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报

自从上次齐行川来过一次后，这几日也没瞧见他来过。程十鸢就听到下人们议论纷纷的谈论着这几日的所见所闻。

这些日子，祝愿的人在西郊十里开外的地方斩杀了叛变的人员，程十鸢当初也是跟她们一伙的。

她听到这里，心跳慢了半拍。

“祝愿组织的人来势汹汹，听说，昨天夜里还去搜查了好多家，还说什么是为了保护百姓，免受那叛变之徒的威胁。”

“还好现在他们只敢动寻常百姓，不然，我们恐怕也要被搜查。”

“谁说他们不敢动达官贵人，昨日夜里，祝愿组织的人就去了程家！”

“哪个程家？”

“苗安还有哪个程家，当然是国公爷！”

“那他们也太嚣张了吧！连国公爷的府邸也要去搜，我们这里，还真的说不定！”

程十鸢微微皱起了眉头，祁安愿发觉得程十鸢情绪波动，想起程十鸢也姓程，说不定，那位国公爷与她有点沾亲带故的。

“程十鸢。”祁安愿默念了声。。

“做什么？”程十鸢问。

“那国公爷与你有关系吗？”

程十鸢沉默了半响：“有，但好像又没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祁安愿有些听不明白了，难道程十鸢不喜欢她这个亲戚？

“十年前，他为了权利，将我卖给了祝愿组织，而我，也是因此有了如今的身份。”程十鸢没有瞒着祁安愿，她淡淡一笑，仿佛刚刚说的不是她自己。

十年前的冬天，天大寒，连着河水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天空中飘着雪花，打湿了贴在墙上的对联。

程府这个时候算不上大富大贵，有着几家铺子营业。程十鸢那个时候是程家的小女，这年七岁，可以打酱油的年龄。

这天用过午饭后，程啸呈让程十鸢去打酱油，这一去，便也再没回来。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倒霉遇上了麻烦，才被拐子拐走。后来，她意外得知，这一切都是程啸呈安排好的，弃女升权。

程十鸢面色不改地的说着往事，祁安愿听着有些同情，她似乎与自己有那么点相像，祁安愿道：“那程府还有你在意的人吗？”

程十鸢沉默了没说话。

祁安愿明白了她的意思，忙道：“你若是想回去看看，千万别冲动啊！”

“我没有冲动，我只是在想，我们这也住了好几日了，也没瞧见你念叨着的那个人，既然如此，我们也应该离开了。”程十鸢答。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祁安愿似乎还有些不舍。

“明日，今天夜里，不如我们先去国公府闯一闯？”程十鸢笑道。

“好啊。”祁安愿应道。

她也想见识见识这个国公爷。

是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广阔无垠的夜空中划过一鸣惊人的鸟叫声，惹人发凉。

国公府大门前，两个侍卫各守一边，其中一个耸了耸肩膀，抱怨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换班的人怎么还不来，这半夜里，怪吓人的嘞！”

“兄弟，听你这么说，你是新来的吧，你可能还不熟悉我们这里的规矩，我们啊，要等到子时以后，换班的人才会来。要我说，这一切还得怨那个叛逃组织的叛徒，不然，祝愿的人也不会盯着我们国公府，害的我们日日夜夜守在这里。”另一个守卫怨声载气。

“这位兄弟，听你这么说，那你应该是很了解国公府了，那你能和我说说，祝愿的人为什么要找上国公府，那个叛徒与国公府是什么关系？”那个年纪小的守卫问。

“了解倒是谈不上，这些传言我都是听府里的兄弟们说的，这……”

“既然都是口口相传而来的，那就说明没有证据，没有证据那便是谣言，既然是谣言，那我们为什么又要相信，反而还要继续传播呢？”年级小的守卫打断了对面人的话，他是不相信没有证据的话。

对面的人刚想要动怒，但是一想到对同门动手就要被扣除俸禄，他仰天长叹一声：“罢了，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

……

墙角处，祁安愿蹲在一边：“那个，十鸢啊，他们都是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刚刚守卫们的对话，二人都听到了。

那人真的是嘴贱，什么都不了解却什么都要说。祁安愿心里暗道。

“我没事，没必要在意无关紧要人的话。”程十鸢答，似乎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低声悄语道。

“快了。”

祁安愿在等，等到过了子时，程十鸢拿回身体使用权，便可以借着轻功翻围墙进去。

明月隐去光辉，大地瞬间降下黑幕，四处静谧无声。

“程十鸢——”声音从身后响起，竟然是齐行川。

“齐公子怎么在这里？”程十鸢打量着来人。

此刻是程十鸢在这副身体里，见到齐行川，她警惕了起来。

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连着祁安愿，此刻也对齐行川有了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