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学张教主
自从无量玉洞出来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诡异起来。
莫名其妙被甘宝宝抓去,莫名其妙被当成段正淳的人。莫名其妙地卷入江湖争斗,莫名其妙地被抓为人质。
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在深夜的荒野中奔逃,还莫名其妙地和莫名其妙的人打了一场。
即使足智多谋,全冠清也有些懵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他,到底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可惜,暗夜沉沉,冷风呜咽,让他身陷层层黑幕之中,完全挣扎不脱。
算了,先顾着眼前吧。
全冠清忧心钟灵的伤势,也顾不得隐藏身形,在黑夜里狂奔不止。
他需要找到一个有光亮的地方,才能给钟灵治伤。
说起来钟灵这丫头也是刚强,明明受了伤居然一言不发,显然是怕他分心。
不愧是天龙里的第一好妹妹,令全冠清更加窝心。
如是狂奔了一阵,转过一片山脚,眼前突然出现几间简陋的茅屋,其中还有烛火隐隐传来,令全冠清大喜过望。
浑然没有想到,在这荒郊野外,居然还有人家。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了。只想凑到光明面前,看看钟灵的情况。
他飞奔过去,冲到屋外才止住脚步。
“在下途径贵地,舍妹为人所伤,恳请主人施恩,让我兄妹借宝地治伤。”
余音渺渺,没有回应。
全冠清又招呼了几声,还是一片寂静。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发觉几间茅屋中似乎没有生机。
难道这里的主人暂且出去了?
毕竟屋内烛火还在跳动,说明不久前是有人的。
想到钟灵的伤势,全冠清也顾不得失礼不失礼了,干脆走进了亮有烛火的那间屋子。
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茅屋不大,布置简单,一眼就能看个通透。不过一张简单的木床、一张梳妆柜台、一张四方木桌。
梳妆柜台上摆着一面铜镜,还有一些胭脂、水粉之类的,竟然是女人家的闺房。
怪不得空气中淡淡地飘着幽香呢。
算了,反正已经闯了进来,失礼已成定局,全冠清倒也洒脱。
他走到方桌前,顺手将钟灵转过来,想要放到桌子上,就着烛火查看伤情。
卧槽!
当看清手中之人,全冠清当场一个大蹦,好悬心脏没有吓出来。
虽然放在桌子上的是个小姑娘,但通体黑衣,还用黑巾蒙住了脸,完全看不清样子。另外身量也比钟灵修长一些,好似禾苗拔尖。
全冠清完全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钟灵。
因为钟灵穿的是草绿色的花裙,也没有蒙面。
那么这个小人儿是谁?
可没容他想明白,那个被他放下的小姑娘突然发难。
手腕一翻,随即劲风扑面,两点寒芒飞速到了眼前。
幸亏全冠清始终处于精神紧绷状态,及时反应了过来。随手一抄,抓住了一枚暗器。再随手一拨,另一枚暗器倒着飞了回去,撞在了她腹部的天枢穴上。
天枢穴乃丹田之气上行的必经之路,此处穴道被封,让小丫头一声痛呼,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桌子上,当场动弹不得。
全冠清抄起手中的暗器,放到鼻子下一闻,登时被腥臭的气息熏的几欲呕吐。
这枚袖箭上居然抹了剧毒。
随即他的脸色一变。
因为他清晰的记得,刚才钟灵受伤的时候,空气中就有这股味道。
那么也就是说,打伤了钟灵的就是眼前这个小丫头。
全冠清不敢怠慢,迈步上前,伸手一扯,就将对方脸上的面巾给摘掉了。
可是当对方露出庐山真面目时,他愣是被恍惚了一下。
但见巴掌大的素颜小脸宛如新月清晖、花树堆雪,极致的秀丽当中愣是带着三分野性和桀骜,如天山新雪,又如长白冰晶。
这绝对是全冠清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即便无量玉洞当中的玉像与之相比,也不分伯仲、各擅胜场。
小丫头却不知道全冠清的感受,见自己的面巾被揭开,登即如同受伤的母豹,厉声咆哮起来。
“恶贼,你竟敢掀开我的面纱,我一定要杀了你!”
全冠清回过神来,暗道不该在这个时候被勾了魂。
更何况这小丫头看起来十分幼齿,也就比钟灵大一些。虽然姿色了得,但平平无奇跟林允儿似的,实在没啥看头。
他不理小丫头的吼叫,急声问道:“你是谁?还有,解药在哪里?”
小丫头却野性十足,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恨透了他。
“恶贼,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不杀了你誓不为人。你……休想得到解药。”
全冠清知道袖箭上的毒非常霸道,多耽搁一刻,钟灵就多一个危险。
可面对这么一个恶形恶相的小丫头,他也有些棘手。堂堂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丫头,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咦?
等等……
这里好像并没有外人啊!
那岂不是说,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看见了?
一想到这里,全冠清禁不住嘿嘿奸笑起来。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立时吓住了小丫头。
别看她叫唤的凶,可到底是小孩子,心里早已七上八下的。更不知道全冠清会如何对付自己,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见全冠清慢慢欺上前来,小丫头登时脸色苍白,珠泪盈盈。一双樱唇都要咬破了,贝齿如同白瓷一般的晶莹。
“淫贼,住手!”
全冠清嗤之以鼻。
“硌手。”
小丫头满脸绝望,羞愤欲死,豆大的泪珠不停落下。目光里更是恨意滔天,死死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样子记下,好方便日后报仇。
小丫头虽然哭的很可怜,但全冠清可不惯着她。
随意就用这么剧毒的袖箭伤人,今日不落在他的手里,日后也要吃到教训。
说话间,小丫头怀里的东西都被掏了出来,全都摆在了桌子上。
一块手帕,一柄梳子,两根头绳。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瓷瓶。
全冠清小心翼翼打开,瞬间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鼻端,好悬令他打了喷嚏。
混在丐帮,经常动手,难免受伤,因此全冠清对药理还是知道一些的。
情知这应该就是解药。
只是瓶子里的药分成红、白两种颜色,却让他犯了难。
还得着落在小丫头身上。
“这个解药怎么用?”
那小丫头冷面寒霜,咬牙切齿。
“你杀了我吧。不然的话,我今生今日都不会放过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快点说,救人要紧。”
脑回路对不上,令全冠清有些要爆发了。
但小丫头恨极了他,他越是想什么,她就越是不从。干脆闭紧了嘴巴,高昂着小脑袋,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全冠清十分担心钟灵。更何况这黑夜中伸手不见五指,等下找人也很麻烦。
要不动刑?
可面对一个娇嫩的小丫头,他也有些下不去手啊。
诶,有啦!
全冠清突然想到了某个情节,用这招对付不听话的女孩子似乎很有效。
“嘿嘿……”
他探手抓住小丫头的左脚,二话不说就将绣鞋给摘掉了。
这一下小丫头终于怕了。
“淫贼,你……你想要干什么?”
这个时代,女子的脚可是很重要的隐私,令她比面巾被摘下还要慌乱。
全冠清见此,愈发笃定自己的办法可行。
“快说解药怎么用,否则的话,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小丫头还不知道人心险恶,尽量抵抗着。
“我宁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全冠清并起食指和中指,搭在了足底的涌泉穴上。
“最后的机会,你要是还不说,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残忍。”
小丫头一颗心砰砰乱跳,情知接下来的遭遇必定十分煎熬。
可她野性难驯,越是如此,越是刚性。
“你休想……快杀了我。”
全冠清怎么会杀人呢?
当即催动北冥神功,将至阳至热的内力输送过去。
刹那间小丫头就感觉自己的脚心里钻进了成千上万只蚂蚁。
那些蚂蚁顺着经脉到处乱爬,并且直冲心扉。
这让她再也保持不住坚强,登即惨烈喊叫起来。
全冠清信心倍增,更加快了内力的催动。
人的脚心本就十分敏感,寻常的触碰都难以忍受。此时最要害的涌泉穴被内力刺激,神仙也抵挡不住。
小丫头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再也凶蛮不起来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间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刑罚。
终于,让小丫头屈服了。
“我……嗯……我说……快放手啊……”
见到奏效,全冠清其实也不免长出了一口气。
如此折磨一个小丫头,实在是不当人子。要不是为了救人,他绝对不会出此下策。
他发誓,他绝对……绝对没有张教主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