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调查
克劳恩问道：“教会有没有传来什么对我们目前的形势有帮助的好消息？”
“有，教会研究发现，灰雾降临以后，世界灵性浓度开始剧增，普通人的身体素质潜移默化的有了不小的提高。我们自己就能训练出一些初级超凡者，这样，就能大大提高营地的安全性。”
尼克顿了顿，继续说道：“弗兰德大主教下达了新的命令，散落在教堂坚守度过冬天，等到冰融雪化后，教会和市政府会组织人手，将散落在各小镇的人口迁徙到莱茵市。那里将会建造成一个超级堡垒。”
“可能吗？”克劳恩提出疑问，“别的不谈，大型城市那么多人的吃喝拉撒都成问题。”
“大主教既然已经下令，肯定有解决办法，等我们回到莱茵市你就会发现，那里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
神父脸上带着憧憬：“我的家乡虽然在塞纳，但自从十二岁被选为驱魔牧师之后，就一直在莱茵市生活了异乡成了故乡。如果不是三年前被派遣到这个荒僻的地方，我.....”
“哎”，神父叹息一声，不再继续说话。
这就像一个天天抱着手机嗨玩儿的人突然来一个没有信号甚至没通电的偏远山村，能过的自在才有问题。
克劳恩露出同情的眼神，过了一会儿，他转移话题道：“我们自己训练民众，教会怎么提供诱发生命之种萌发的魔药？”
尼克摇头：“教会不提供魔药，只提供了一个魔药配方。这个配方中的草药相对容易获得，效果比教会内部使用的差一些。
所有的魔药都有后遗症，这种魔药的后遗症更大。除了魔药配方，还有一套非常普通的呼吸法。”
晋级超凡的魔药相当于燃烧人的生命潜力，如果成功晋级，生命本质升华后自然可以弥补损耗，如果没能成功，算是白白燃烧了十几年甚至更久的寿命。
“自己炼制魔药啊，如果教堂里没有草药师不就抓瞎了？”
神父突然苦笑：“你以为其他教堂跟扎克镇一样啊，稍微大点儿的教堂中人员配置是完整的一套，牧师、战士、药剂师、铁匠等等都会有，齐全的很。甚至有的教堂骄还会组建商队。
如果没有灰雾降临，仅仅依靠教会派遣人员，我估计这里想要配置完备需要十年。出去后我把配方和呼吸法拿给你。
明天我和杰洛特去矿洞，你留下好好研究下配方，只是超凡药剂的普通层次，你已经熟练炼制沸血药剂了，应该不难。”
“好的”，克劳恩点点头。
“挑选受训人员以及训练新超凡者的工作，就由你来做，终于有人帮我分担工作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准备留下的解剖标本泡进福尔马林溶液里，并清洁整理了解剖室。
。。。。
尼克将两张灰色兽皮递出去：“这是配方和呼吸法。”
克劳恩接过来打开，两张兽皮一大一小，都纤薄至极。
他扫了一眼魔药的配方，发现里面用到的材料都是些有毒性的虎狼之药，有一个共同的作用，能够引起人血管扩张、心跳加快，剧烈促进人的新陈代谢。
这些材料只有五种草药，他的储备有其中三种，另外两种毒药性质的需要自己采集。
真是不成功便成仁的魔药，普通人通过只能经受两次这种魔药的冲击，如果还是不能晋级使生命升华补益本源的话，也就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克劳恩将配方卷起来，查看呼吸法。
兽皮上密密麻麻的画着各种动作和生命之流的运行路线，但是跟火焰吐息相比，的确简陋许多。
他收起两张兽皮，道：“明天把德尔留下协助我，我需要他统计一份受训人员名单，魔药缺少的材料我会找人采集，不过，现在手里没有金盾了，拆借一些。”
“说什么拆借，我拿给你50金盾，这些消耗记录在公账上即可，你需要什么人协助直接通知他们”，尼克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一个小布袋。
克劳恩接住布袋，掂了掂，里面传来金币撞击的清脆声响：“有钱支持，能够让采药人更加卖力。”
“还有个情况需要调查一下”，尼克凑近压低声音道：
“今天白天有几个巡逻人员竟然睡着了，我检查了一下，是因为生命力被抽取的缘故，营地里，进来东西了，很可能是前段时间在小镇肆虐的那头邪灵回来了。”
一定不是那一头......克劳恩问道：“邪灵闯了进来，但为什么惊魔铃没有预警？”
“魔怪和邪灵的灵魂波动异于人类，惊魔铃就是以这个原理制造出来的，它能够预警绝大部分已知的怪物。
如果怪物的灵魂波动不在它的侦测范围，它只是一个摆设。邪灵如果已经附体并潜藏起来，惊魔铃同样无法检测出来，只能通过洗礼仪式。”
“不用那么麻烦，金光符也能就检验。你有嫌疑人的线索吗？”
“有，那些出现状况的人透露，他们屋子里只有一个人没有这个情况。我估计是那头邪灵变的聪明了些，害怕直接杀死他们引起警觉，但依然够蠢。”
尼克继续道：“那个人一早就出去采药了，叫汉斯，你应该熟悉。”
。。。。
克劳恩从神父房间出来，正好看到德尔和巴鲁两人在训练场边缘埋下一根木桩，木桩上挂着一个厚实的草垫。
这是他吩咐两人制造的箭靶，训练场的另一端，同样有一个箭靶。
他走过去，感谢道：“辛苦啦，巴鲁你多大了？”
“给大人办事是我们的荣幸，我今年三十六岁”，巴鲁擦了额头的汗珠，咧嘴笑道，露出一口黄牙。
有点儿大了，克劳恩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根据他的观察，也许是营养的问题，镇子上的居民超过三十岁就开始肥胖，身体机能开始下降。
他计划参加受训人员的年龄不超过三十岁，身体素质好的可以延后两三岁，这样的话使用魔药后纵使没有晋级超凡，也不至于把生命燃烧殆尽直接死亡。
“德尔，你的年龄多大？”
“刚刚三十一岁。”
克劳恩点点头：“你们两个再辛苦一下，在营地的大门口也竖起一个箭靶。德尔，你明天呆在营地，我有事交代你做。”
几人正在说话，一个喜悦的声音传来：“大人，今天我又采到不少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