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成仙之路
鲁逊冷冷地看着蒋大人，“大人可真会说笑，把这北方之乱的根源，归结到我这个普通人身上。”
蒋大人摇摇头，“你可不普通。”
鲁逊道，“难道不是天降寒潮，这北方游牧民族活不下去了，才有此祸？”
蒋大人盯着鲁逊道，“这只是那些世俗百姓的认知。”
“难道不是？”看着蒋大人笃定的表情，鲁逊有些不自信了。
蒋大人坐在客房的椅子上，一挥手，木制窗户便打开了。
天边一抹残月已快落下，太阳又未升起，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黑暗。
蒋大人幽幽道，“你上次问我仙缘是什么，我这次便全部告诉你！”
鲁逊心中一愣。上次自己问，蒋大人打太极，说了等于没说。这次自己没问，他却过来主动聊此事。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蒋大人神情严肃地看着鲁逊，“我上次说这仙缘是成仙的机缘，是气运。这句话没有错，但我没有告诉你另外一句，三清宗有一句话，人间不许成仙！”
鲁逊脑子里像引爆了一颗雷，许多之前想不通的事，现在都对得上了。
但马上他又想到一个问题，自己从穿越过来，这三清宗就有人觊觎自己，想夺自己气运…
见鲁逊似有若悟地看着自己，蒋大人点点头，“恐怕你已经猜到了。人间不许成仙，三清宗不在此范围内。”
鲁逊冷笑道，“真是怪了，凭什么人间不许成仙，他们就能？”
蒋大人道，“凭他们是三清道统，三清宗修为至洞玄的道人，几乎都已授菉仙阶。”
鲁逊听出来了，好比这三清宗是成仙正规预备役，自己是杂牌不入流。
鲁逊胸中冒出火气，声音也不自觉变大，“他们如此霸道，就没人管得了吗？”
“还真没人管得了他们！”蒋大人露出一丝苦笑，“一部《正统道藏》，将天下修道之人划分，但你可知，红色灵气的洞玄境，已是人间修行的天花板。仙缘的出现，意味着洞神天仙境界的门被打开。这一丝机缘，就足够让天下修道之人疯狂。”
红色灵气的洞玄境是天花板？鲁逊看着蒋大人，听他继续讲。
“仙缘飘渺，但也并非无迹可寻。我已活了一千多岁，这是我第三次看到仙缘降世！”蒋大人望着鲁逊，目光灼灼，“每一次的仙缘降世，都是天下大乱，妖兽横行，百姓民不聊生！”
鲁逊有些心虚，但仍强硬地说道，“这不是巧合吗？我什么都没做，三清宗却认定我拥有仙缘。而你们更可笑，好像认定是仙缘带来的民不聊生！”
“你是否身怀仙缘，你难道不清楚？”蒋大人叹了口气，“我们原本只是推测。但我阴司僚佐深信，并且愿意将你除掉，看能否打破现状。”
这话一出，鲁逊全身绷紧，屋内挂起一阵大风。
蒋大人淡定地坐在灵气漩涡中，“你听我说完，再决定是不是要动手！”
鲁逊没有放松警惕。
“我告诉阴司僚佐，我也想做个测试。我们故意将你从南方调离到北方，然后也调查了一些事。最后的结论就是，这灾难，就是随着仙缘来的。”
蒋大人看着鲁逊，“天下大乱，百姓凋敝，亡魂无法入轮回，阴司架构毁灭。这仙缘明明和我阴司没有半点关系，却每一次害我阴司吃尽苦头。你若是能想到这点，你就明白我阴司僚佐为何想直接灭了你。”
鲁逊看着蒋大人，“你们发现了什么？”
蒋大人没有直接回答，“这天下阴属之物，如邪祟修行作怪，皆由我阴司管理。天下阳属之修行，生灵成精之事，皆由三清宗管理。”
“我们派人四处调查，发现这妖物作怪，乃是三清宗的故意放纵！这北方寒潮的降临，同样是三清宗的手笔！”
讲到此处，蒋大人双目如电，“致这天下生灵涂炭，在三清宗眼中，不过是儿戏一样的东西。”
鲁逊愕然，“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蒋大人盯着鲁逊，“阻你成仙！”
见鲁逊一脸疑惑，他又道，“洞玄地仙境，地仙者，天地之半。不悟大道，止于小成之法。要晋升洞神天仙境，除了自身修为，还有一道服气。”
“服气？”鲁逊问。
“成天下之名，服天下之气。”蒋大人望着窗外，“古往今来，哪一个得道成仙者，不是天下皆知。又有哪一种比得上天下大乱，更能阻止这一道服气！”
鲁逊原本在想，这是不是蒋大人的臆测。但很快他又想到，蒋大人就是天下皆知的阴神…
鲁逊试探着问，“那我不成仙，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蒋大人冷笑一声，“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自北上后，先后有三股势力到过滁县，你猜他们过去干什么？”
鲁逊低头沉思。如果那些人是在寻找自己，那自己在破土地庙的猜测就是对的。三清宗还无法确定自己。
蒋大人道，“成仙之路，如逆水行舟。你走上这条路，就再无回头的可能。”
鲁逊看着蒋大人，“大人今天过来告诉我这些，又是何目的？”
蒋大人盯着鲁逊，许久之后，目光突然变得柔和，“我们希望你能成仙，尽快结束这乱世！”
说完，他又望着窗外，“你自出生以来，处处与人为善，北方之行，所作所为，都尽显赤子之心。你这样的人成仙，比三清宗成仙要好。”
这被人当面夸奖，鲁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蒋大人这时候又道，“那约你真定府一叙的黄衣老者，乃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梼杌。”
“嗯？”这话题转的有点快，鲁逊有些不理解。
“这梼杌应该是琢磨出一些东西，他约你，可能是想困住你。”蒋大人道
这倒是和那个三公子的做派一致。只是他们为何要困住自己？
自己想不到答案，便抬头问道，“为何？”
“你在，他们才有在的价值。你不在，三清宗就该收拾他们了。”
“那我就不去了？”鲁逊道。
正好自己也不想去，现在还有人劝自己不要去，那自己就顺水推舟…
“不，你要去！”蒋大人道。
“啊？”鲁逊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