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让阎埠贵低头
刘海中这番吞吞吐吐的话,让一旁的阎埠贵着实听不下去了。
原本都已经商量好了,结果到最后整这么一出。
这刘海中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狗肉上不了台面,于是他也只能扶着眼镜,亲自上阵将刘海中的意思,简单易懂的说了一遍。
“好了,还是我来帮二大爷总结一下吧,他的意思就是,因为王波教刘家兄弟功夫的原因,这才导致他们生出忤逆不孝的心思,从而引发了今天早上的人伦惨剧。
所以究其原因,王波是引起这起事件的导火索,他应该受到一定的惩罚,需要赔偿刘家的损失。”
这话说得简单明了,却让大伙听得愣住了。
众人纷纷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台上的三个大爷,然后又转头看着身后孤零零站着的王波。
王波都听乐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吃个瓜,最后却是吃到自己头上了。
他心中还颇为自嘲的想到。
“看来自己低调做人做事久了,结果有人觉得自己真成了一只肥羊,这不都想着拿自己来开刀了?
得!
既然都这样了,那今天咱就小露一手,让大伙儿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斗争艺术。”
闫埠贵的这番话,虽然粗略一听有几分道理,但大家终归还不是傻子。
所以经过刚才短暂的沉寂后,大院里很快就喧闹起来。
傻柱正想站起来说些什么,王波却一把按住他,然后看着阎埠贵笑吟吟作恍然道。
“哦……我明白了!
三大爷你刚才的意思是: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之所以会反抗刘海中对他们的殴打,追根究底是因为我教了他们功夫的原因。
换而言之,倘若我没教他们功夫,就算刘海中把他们打死打残,只要他们没能力反抗,他们家父子斗殴,这种抹黑我们四合院荣誉的丑闻,就不会发生了。
是这个意思吧,三大爷,我没理解错吧?”
王波满脸诚恳用求教的目光看着闫埠贵。
“这个这个……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不过倒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有句话怎么说呢——打是亲骂是爱,老子打儿子,怎么会到打死打残那么严重的地步呢,你这完全是耸人听闻嘛!”
闫埠贵听到王波这么一连窜的追问后,就觉得有点不对了,他目光闪烁,不敢正面回答,只好支吾的辩解道。
但大家都能听出来,他自己都差点编不下去了。
“好好好,三大爷不愧是文化人,这话说的果然很有道理!”
王波竖起一根大拇指夸赞道。随后他话锋一转朗声问道。
“不过,我想先请问三大爷几个问题。”
然后没等对方回应,就又接着说道。
“不知道三大爷或者还有谁能够回答我一下,我什么时候教过刘家两兄弟?我又教了他们什么?”
闫埠贵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刚才他那番牵强附会的话,让王波抓住了话柄,弄得他有些狼狈,现在他也同样找到了对方的破绽,他决定自己也要以牙还牙。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你每天早晨在院子里呼呼哈哈,这么多人都跟着你学习,大家可都是亲眼看在眼里,这你还能不承认?”
阎埠贵眼中精光闪动,他觉得这波稳了,王波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
众人受他这么一提醒,又想到往日情形,也止不住连连点头。
以前确实是有很多院里小孩,喜欢跟着王波一起瞎胡闹。
“咦?”
王波突然出声,让阎埠贵眉头一皱。
他很是不解的看着王波,这明摆着的事实,难道你还想狡辩?
却听王波极其不解的问道。
“三大爷,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吧,我自个在院子里练着玩,别人看着有趣跟着学了几手,这就能说是我教了他们。
那照你这么说,三大爷你每天在大门口,从咱们院里住户手中雁过拔毛,这弄根蒜苗,那弄点青菜叶子。
是不是哪天有人学着你的做派,去街上这样顺手牵羊,也能说是你教的?然后也让你负责赔偿?”
“哈哈哈……”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哄笑。
这闫老抠脸皮厚,特会算计,借着自己三大爷的身份,每天都蹲在大门口从各家住户那里薅羊毛。
大家一般都抹不开脸面,最后只能忍气吞声被他占点便宜。
早就有许多人看他不爽,只是往日碍于情面,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如今被王波不留丝毫情面指出来,大家顿时就发出极为开怀的笑声。
看着算盘精阎埠贵脸上红白相交模样,大家心里着实解气啊!
就这,今天这大会就没白来!
阎埠贵羞愤交加,文化人最后的体面,让他还兀自嘴硬狡辩道。
“这哪能啊,这……我可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你可不能凭空污蔑我的清白!”
他这副嘴硬狡辩的做派,更是引得发众人畅快的大笑。
王波可不会这么放过他,打人打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才是他做人的宗旨。
只见他极为轻佻的调笑道。
“三大爷,你别误会,这里可没人质疑你人民教师的身份,您看看,我这不是在夸你的言传身教嘛。
嘿嘿,要不打明儿起,我就去菜市场大门口猫着,然后学着你的做法,这里扒拉一下,那里扒拉一下,一天的吃喝就不用愁咯。您老觉得怎么样?”
“对对对,我们也得好好学学,三大爷可都是我们的好老师!”
有人不嫌事大起哄道。
嗯,听这声音,不是许大茂就是傻柱。
“胡说,我可没教过你们,你们要怎么样都是你们自己的责任!”
阎埠贵终于崩不住了,赶紧出言撇清关系。
他还真怕别人学着他这么干,毕竟院里有好几个愣头青,现在不说清楚,到时候人家真做了这事,他浑身长着嘴也说不清啊。
“诶……三大爷这你可就不对了,刚才你还怎么说来着?
你可是口口声声说刘家父子相残,是因为他们两兄弟跟着我学了功夫的原因,还要我负责呢。
这话大伙可都是听在耳朵里的啊,怎么现在轮到你头上了,你就说没责任了?
你说你这是扯淡呢,还是故意逗咱们玩啊?”
王波这会儿话锋一转,目光犀利的看着阎埠贵,一字一顿说道。
“是啊是啊,这三大爷怎么能这样啊?”
众人极为赞同的点点头,都对阎埠贵的出尔反尔很是不屑。
阎埠贵闻言几欲吐血,
今天这事他只不过是受了刘海中的蛊惑,看着王波一个小年轻好拿捏,于是就想跟着占点便宜。
结果却被挤兑成这般模样。
他一张老脸都快丢完了。
真应了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句老话了。
亏了,今天亏大发了!
见阎埠贵垂头丧气,一声不吭可怜兮兮的模样,王波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今天非要让阎埠贵亲口承认,刚才那件事是他对自己的污蔑才肯罢休。
于是他步步紧逼道。
“三大爷,既然你自己都承认偷学是自己的责任,那么先前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对我的欲加之罪咯?”
阎埠贵还是搭拢着脑袋一言不发,他这会儿只想装聋作哑,好将这事糊弄过去。
对于这种装聋作哑的做法,别人没办法对付,但王波的手段可就太多了。
尤其是对付阎埠贵,他的算计就是他的软肋。
“三大爷,这事你可别想着就这样糊弄过去啊,我话就说在前头,今天你不将话说明白,从明天起我就逮着你们家要东西。
反正我一口咬定都是跟你学的,就算出什么问题,也都是你这个老师的责任!”
阎埠贵一听头就大了。
以他这种小气爱算计的性子,最怕遇到别人和他较真。
王波真要借着这个话头,赖着他家了,他还真没办法应对。
虽然他很清楚,以王波的为人,应该不会真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可他不敢赌啊。
于是他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表示,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拜师学艺不是那么简单,师徒关系也不是跟着偷学两手就能成立,还要几经过很多步骤。
经过他这么一番解释。
大伙才终于明白。
“哦,原来拜师这么麻烦,不仅要叩首行礼,还要交束脩,不过,束脩是什么?”
前院陈家大哥不解问道。
“你傻啊,束脩就是学费,真是没文化!”
同为前院的李家兄弟忍不嘲讽道。
“嘿孙子,老子没文化怎么啦。你很有文化,你有文化你怎么不去当三大爷?”
“你还敢说,小心三大爷上你们家去砸玻璃!”
“那太好了,那我也跟他学……”
“哈哈哈……”
眼看着全场嘻嘻哈哈笑闹声一片。
一大爷易中海看不下去了,就见他猛的一拍桌子。
“安静,安静!”
众人吓了一跳,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想必刚才大家也听明白了,按照三大爷的解释,二大爷指控王波教刘家两小子功夫的事实不成立,更没有王波怂恿这回事。
所以依我看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大家散了吧,天寒地冻早点回家休息。”
说着,他端起自己的茶缸就要起身离去。
他是不想参合这破事了。
而且他心里还在抱怨,刘海中和闫老抠纯粹是没事找事。
刚才直接批斗刘家两小子不就完了吗,结果非要胡攀乱咬,结果弄成这般境地,这下他们两个脸都丢完了,以后还怎么面对大家?
“慢着,一大爷,今天这事不说清楚,两位大爷不给我一个交代,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在大家正要像往常那般散场离开时,王波的声音却猛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