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债
“喂，小鬼过来帮我把衣服袜子洗了。”
“妈的，输了一晚上的钱，都怪你这个臭小鬼，晦气死了。”
“那个红毛的小杂种你给我过来，试试爷爷我开发出来的新招式。”
“……”
呼来喝去，随打随骂，是迪克斯在巨象号上一成不变的生活。
“喂，你听说了么，今天和蓝旗海贼团交战，迪克斯那个红毛小鬼一个人杀了恶猫卡椰林伐，那可是悬赏四百万的大海贼啊！”
“嘘，混蛋，你想死可别拉着我，你看看现在船上还有叫迪克斯小鬼的人吗？”
……
“喂，你有没有发现一件怪事啊？”
“什么？”
“和迪克斯组队劫掠的人，都死了，每次回来的都是迪克斯一个人。”
……
“喂布莱恩特，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以前和我们一起欺负迪克斯的人，好像除了咱俩都死了。”
“做海贼，你以为是过家家，死个人有什么好奇怪的，被迪克斯一个红毛小鬼吓成这样，亏你也是个老海贼了，就凭他能对我怎么样？我可是大刀布莱恩特！”
……
“布莱恩特这次分到你和迪克斯一组了，一会下了船你可要小心一点。”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卡西迪尔，这次说不定只有我一个人回来呢，安心。”
……
“喂，你看迪克斯那小子拿的是什么？鲜血淋漓的，还全是骨头，他拿这个干什么？”
“见识少了吧，这应该是羊身上的脊柱，用来做羊蝎子的，那味道可是一绝。”
……
“迪，迪，迪克斯，你来做什么？我警告你现在是，是在船上，你别乱来啊，船长最烦船员自相残杀了。”
“别害怕，卡西迪尔，来看看这个，这可是我为了报答你对我‘体贴照顾’亲自给你做的羊蝎子呢。如果布莱恩特没出事的话，他也一定会喜欢的。”
……
“喂，你听说了吗，卡西迪尔疯了，别人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只是口中一直念叨着什么蝎子，什么布莱恩特？”
“啊？真的吗？蝎子是什么鬼，在大海上怎么会遇见蝎子，还有布莱恩特前几天不是死了吗？我记得他俩的关系也没那么好啊？”
“谁知道呢，也许是真的疯了吧。”
……
醉意到此终止，从用酒编织的蛛网中醒来的迪克斯，看着正小口小口抿着酒，望着自己像是在看一场精彩演出的古拉加斯说道：
“还有刚刚的那种酒吗？”
古拉加斯从吧台底下拿出了迪克斯见过一次的古老木桶，小心翼翼的倒满了一杯，边递给迪克斯边说道：
“上一个有幸喝过这种酒的人还是在二十多年前，除了是有特殊原因，否则我自己都舍不得喝，要知道，酿一次这种酒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比你想象中的时间要长的多。”
没心思听古拉加斯的解释，望着伸过来的酒杯，迪克斯接过就是一饮而尽，重新变回了躺在座椅上的姿势。
“嘘。”古拉加斯朝着好奇的艾米尔地与查理斯做了一个保持安静的姿势。
……
“喂，欧格斯特，你听说了吗，今天岛上来了一个奇怪的人，他没有翅膀！”
“嘘，克拉伦斯，我爸爸不让我谈论他，说会有人处理，他能不能留下不干我们的事。”
……
“你怎么来了克拉伦斯，你偷偷跑出来的吗？我妈妈说岛上出现了一个很坏很坏的坏蛋，会杀掉每一个出门的小孩子，我已经一个月没出门了。”
“我以为只有我妈妈这么说呢，没错我是偷跑出来的，在家里一个月我快憋疯了，我真受不了那样的日子。”
“哦，天哪，克拉伦斯，你是怎么过来的，快跟我回你家去，外面危险，最近你千万不要出门。”
“好的菲利亚阿姨。”
……
“你就不能放弃这份工作吗？你不为我着想也为克拉伦斯那孩子想想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整个小队已经死了三个人了，还都是实力最强的三个！”
“再等等，再等等，我现在不能抛下他们独自做个懦夫。”
“行行行，就你行，你不是懦夫，你是英雄，就我是个懦夫行了吧，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啊啊啊啊啊。”
“行了别哭了，克拉伦斯已经睡着了，别吵醒孩子，”
“你还知道为孩子着想……如果你真的为孩子着想你就应该……”
“再给我点时间，一点时间就行，我会仔细考虑的。”
……
“妈妈，爸爸哪去了，爸爸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爸爸呀，爸爸去执行任务去了，别担心克拉伦斯，用不了多久执行完任务的爸爸就会回来的。”
“好的妈妈，我想告诉爸爸我很想他，我想和他一起出门玩了，我们已经三个月没出去了。”
“会的克拉伦斯，会的，用不了多久我们会出去的。”
……
“神，甘·福尔死了，完了，我们都完了，怪物会毁掉一切。”
……
“妈妈，你为什么不开窗啊，屋子里都是煤气的味道，好难闻啊。”
“没事的，克拉伦斯。没事的，克拉伦斯。忍一忍就好了哦，忍一忍妈妈就带你去找爸爸，我们一家人都开开心心的去外面玩。”
“妈妈不要骗克拉伦斯哦，要是游戏结束了爸爸还不出现，克拉伦斯也是会生气的。”
“好好好，妈妈不骗克拉伦斯，克拉伦斯乖，先睡一觉，等你睡醒了爸爸也就回来了。”
“好的妈妈，我头正好也有一点点晕，睡一觉应该也就好了，到时候也就能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玩了，晚安妈妈，克拉伦斯睡醒后爸爸一定要回来哦。”
“睡吧克拉伦斯，爸爸一定会回来的。”
“晚安，我的孩子，妈妈爱你。”
……
酒的力量吗？
观看完自己造的债绩，从记忆中的梦境里醒来的迪克斯，扭了扭脖子朝对面的大胡子问道。
“当然。”
古拉加斯给出了肯定的回复，然后古怪的看着迪克斯：
“打烊前的最后一杯，感觉怎么样啊，小子。”
“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