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用的研究
陈帆迎向伽利略的目光，刚想随口说自己不在乎时。
忽然想起了【模拟描述】里的那句话——帮助他确立真正的科学观。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他想了想，转而说道：“就像您刚才说的，追求科学需要特殊的勇敢，我认为我能够同您一样勇敢！”
说到这的陈帆，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伽利略的眼神，同样变得认真起来。
“我也始终相信，生命犹如铁砧，愈被敲打，愈能发出火花！”
莫名的，伽利略被陈帆的这句话，给说的深有感触。
就好像这句话，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仔细品了好一会，伽利略才双眼熠熠生辉的说道：“说的太好了！那就让我们把生命当作铁砧，不惧敲打！”
一旁的陈帆，一直在观察着伽利略。
听到对方这么说，他跟着咧嘴笑了起来。
他知道这句话估计能引起伽利略的共鸣，毕竟这本来就是对方的名言，有玄学加持的作用。
可看伽利略的这个样子，他好像还是低估了这句话的威力。
伽利略说完，伸手拿起写满论文的纸，冲陈帆挥了挥，道：“我现在就去比萨大学，寻求这篇论文的发表！”
陈帆刚想跟上去，却被伽利略制止道：“维维亚尼，你在家等我的消息吧……”
陈帆有些不解的看向伽利略：“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块去？”
伽利略有些迟疑，却没有说话。
陈帆稍加思索，便猜到了伽利略的用意。
他当即言辞恳切地说道：“您都说了，这是我们共同的成果，那不管是火花，还是敲打，不都应该由我们共同承担吗？”
伽利略沉默了一下，最终答应了下来。
“那好，我们一块过去！”
两人随即带着完成的论文，朝比萨大学而去。
伽利略之所以选择通过比萨大学发表论文，主要还是因为他受聘于比萨大学。
在有相应教职的情况下，他觉得可能会对论文的发表有所帮助，也希冀着比萨大学的一些改变。
而且在比萨城，除了比萨大学外，他也没有更好的发表途径。
他先前的论文，都是在弗洛伦萨科学院那边发表的。
如果比萨大学这边走不通，他才会考虑弗洛伦萨那边。
毕竟，抛开他受聘于比萨大学外，距离和时效也是问题。
来到比萨大学后，伽利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拉着陈帆，开始找人问路。
别看他在比萨大学求过学，现在更是受聘在这里讲课。
他实际上并不知道学校里，负责论文发表的地方在哪，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只能拉着陈帆挨个去问。
陈帆不由得满头黑线，敢情不带自己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很快陈帆就没有这个想法了。
因为，学校里的人一直不待见他们，面对他们的询问，这些人要么扭头就走，压根不理。
要么就冷嘲热讽他们两句，却偏不说地点在哪，直让人上火。
而这，其实才是伽利略不想带着陈帆一起来的原因之一。
与其让他们两个人都来受气，引发可能的争吵，倒不如他自己一个人来承受。
不过，令伽利略有些没想到的是，在这种连番受气的情况下，陈帆都没有与对方争吵。
他不由得有些欣慰，看来这段时间的陈帆，是真的发生了一些改变。
最终，两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打探到了确切的地点。
按照打探的消息，在学校内又绕了一会，两人才终于找到了地点，见到了查收论文的工作人员。
这是一位看上去老气沉沉的研究员，透过对方眼睛上那厚重的玻璃镜片，甚至都察觉不到他眼里眼珠的转动。
这人也只在他们进屋时看了他们一眼，此后便再也没有抬头看过他们，只顾着研究手中那本亚里士多德的著作。
陈帆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一个极难说话且迂腐的老学究。
他顿时便觉得，他们的这篇论文，估计凶多吉少。
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伽利略说明来意，并小心翼翼地将论文递给对方后。
对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接过论文便扔在了桌上，然后丢给他们一句：“回去等消息。”
“呃……这……”
伽利略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什么信息都不留，就让他回去等消息了？
这个消息，能够通知到他吗？
伽利略微微蹙眉，但很快舒展开来，仍旧礼貌地问道：“请问一下，您不需要记录一下我们的信息吗？还有，我们大概需要等多长时间？”
老学究仍是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桌旁的一个记事本：“自己登记！”
伽利略和陈帆对视一眼，在记事本上登记了这篇论文和他们的一些信息。
登记完后，伽利略很是不放心的，又追问了一下。
“抱歉打扰您了，您知道我们大概需要等多长时间，才有消息吗？”
老学究终于抬起头来，但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我怎么知道？等多久得看审核委员会的教授们，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可能很快，也可能很久！有时间，他们自然会审核你们的论文，没时间，你们等着就行，问那么多干什么！”
面对这噼里啪啦的一大串，伽利略和陈帆都有些发懵。
他们搞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就发这么脾气了？
好像他们也没有多问什么呀？
要说打扰到对方，可对方不就是这里负责查收论文的工作人员吗？
没待两人有所反应，老学究伸手拿起他们的论文，随便瞥了两眼，便有些嘲弄地说道：“呵，一个早被亚里士多德解答的问题，居然还有人把时间浪费在这无用的研究上……”
说完，他便将论文随手丢在了一堆杂乱的，像是废纸堆的地方，然后挥手赶人。
看到这一幕的陈帆，立马大声质问道：“你在干吗？为什么丢了我们的论文？”
伽利略也同样紧盯着老学究：“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没想到，对方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仿佛将他们的论文丢进垃圾堆一般。
老学究冷眼瞥了两人一眼，刚想说话，一道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阿尔奇德，你不用跟伽利略这个疯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