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下第一
到了第二天。暗香和银葵。带着数十个子弟应战。黑池帮叫嚣道：“让你们堂主把炼墨送出来，我们既往不咎。否则，将你们燕息堂，夷为平地！”银葵笑道：“不自量力！让你们有去无回！”
黑池帮冲过来正要厮杀，暗香突然发功，等到黑池帮的人冲到了众弟子身前，却突然全身无力，一个个瘫倒在地。等到倒在地上，才有人说，隐约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此时唯喜哈哈大笑地走了出来，“你们不知道吧，这是本堂新的宝贝，比炼墨还要厉害，一种你们不易察觉的暗香。可惜，这个秘密不容外人所知，来人，将这些徒众都砍杀了，一个不留！”“是！”
堂主听到唯喜的笑声，自然知道，暗香又立了一功。等暗香回到殿内，弯腰鞠躬“堂主！暗香复命。”“起来吧”
堂主笑着走过来，拍着暗香的肩膀，“暗香，做的很好，以后，你肯定大有前途，哈哈哈哈哈”说完，堂主大步走出去。“唯喜，带回去好生对待，这是我帮的一大利器！”“是”唯喜恭敬地送堂主出门。
暗香第一次和堂主有肢体接触，他那宽大温暖的手掌落在她的肩上，暗香却感受不到温暖，莫名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暗香表情上，尽是对燕息的顺从和敬意，实际眼神冷漠坚定，毫无温度。她知道，利共而聚，利尽而散。
皇上听闻，燕息堂又立奇功，赶紧将堂主召进宫。封燕息堂为天下第一堂。燕息拱手道“谢皇上！”皇上说道：“暗香怎么没来，她可是个奇人。”燕息笑道：“暗香刚有功绩，如果一味提拔，恐怕会让她自视甚高，不好管理。”
燕息告退，回到了堂内。第二天，燕息堂被封为天下第一堂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众阁主纷纷前往总堂，向堂主庆贺。
堂主高端威坐，俯视下面众人。众人齐声跪拜，“臣等恭贺堂主，喜得天下第一堂。”堂主平静地说：“起身吧，本座建立燕息堂至今近30年，江湖漂泊，风风雨雨，幸得诸位与我同行，才得今日如此大业。这个封赏，我不喜欢。日后等我登上了皇帝宝座，众人再拜，也不迟。”
众人纷纷起身，拱手道：“祝堂主早日称王，吾等愿誓死相随。”燕息很是满意。留众阁主在总堂宴饮，住上一日。
暗香觉得奇怪，堂主看起来，比唯喜还要年轻一些，怎么创下业绩已经30年了？她去询问唯喜。唯喜说“堂主从小就有大志，13岁出江湖闯荡，15岁自立门户，创立了燕息堂。20岁时，燕息堂已经小有名气，也收了两位阁主。”暗香听闻，极为震惊，15岁的男孩子居然有如此强的魄力。堂主的能力不容小觑。
唯喜接着说：“我比堂主年长十岁，却佩服他，也是历经了万般考验，才走到他身边。”“看来，燕息堂的门槛很高啊。”唯喜笑说：“是啊，你以为进我们堂，是件容易事吗？若不是山路上遇见你昏倒，收留了你，以你的能力，也未必可以进来。”
暗香自觉能力不足，向唯喜拱手道：“日后我必定多加修炼。”唯喜说：“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堂主野心勃勃，绝不许任何人做他成功路上的障碍，所以我们要对堂主绝对听从，不得违抗。”“是”
其实唯喜还有另一个意思，就是不要功高盖主，如果让堂主感受到掌控不了的话，堂主会消灭他。暗香回去琢磨了很久。也明白了这层意思，只是，自己的能力远在堂主之下，又有什么威胁呢？难道是太引皇帝注目？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过着，转眼间，又是一年大雪。暗香带领唯喜阁一些弟子爬山赏雪，打猎。一群人正肆无忌惮地走着，四处张望。暗香远远看着后山上好像有一个人影。在那坐着。暗香本以为是阁中哪个弟子，她决定去看看。
“散开吧，我们各自去狩猎。一个时辰后在这集合。”暗香遣散了众人。轻蹬山石，飞爬上后山顶。看这背影，却好像有些熟悉。她慢慢往前走，走到那人侧面。那人却突然出手。猛的站起，一剑向她刺来，还好她反应过来。弯腰向后闪躲。那人看清她的样子，忙一把拽住她。她被拽的向前一倾。差点栽倒在那人怀里。
她抬头看清那人，瞪大了双眼，震惊地说：“淳雨？”淳雨冷哼了一声，“暗香，好久不见啊。”淳雨早就没有了去年那种少年的意气风发，现在给人的感觉，满是沉稳内敛。暗香惊讶地说，“你，你不是，被他们。。。”淳雨道：“我命大，活下来了。”暗香一时间懵住了，“你，你刚才为什么要拉住我？我们不是敌人吗？”
淳雨说道“我早就放下恩怨了。况且你也是奉命行事，又能怎样呢？我不恨你，却恨银葵，她把我二弟，害成了残废，赶尽杀绝的人，又能活多久呢？”淳雨眼里尽是平淡和茫然。暗香看着他那坦然的表情，仿佛心中也获得了许久不见的宁静。
她和淳雨交谈了一会，才知道，淳雨他们在他早已建好的村庄修养了半年，他们的仇敌鹰踏派就循着山顶向下的路找到了他们，徒众们大部分都被杀了，剩下的小部分四下逃窜，都走散了。他也带着他二弟，一路逃逃躲躲，山林里吃野果，吃稻谷，不知跑了多远，才没了敌人的声音。
“所以你们就一路逃到了唯喜阁这里？”“本来打算隐居山林的，但是仇家太多，虽然两个人目标小，但是就怕有什么意外，后来我觉得，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就来了唯喜阁附近，这后山人少，况且你们阁势力庞大，外人不敢涉足。只要躲过你们的人就好了。”
暗香同情的看着他。淳雨眼神黯淡无光，没了神韵。“那你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东山再起？”淳雨听了，冷笑道“我还有那个资本吗？靠着后山的树木山鸡为生，还要照顾残疾的二弟。”
暗香想了想，说“要不，我把你引荐给阁主，看他愿不愿意收了你，你的绝技，天下无双。若是收了你，堂主也会很满意。”淳雨看着暗香，不知道这女子是想暗算他还是真的傻，“如果告诉他们我在这，你猜唯喜会不会让银葵过来杀了我？我单枪匹马，如何反抗？”
暗香不相信他们会如此冷血，但是她也不敢贸然行事，腾誉的下场，她永远都不会忘。暗香突然心里一惊，她提醒自己，要冷漠，不要同情任何人。随即她站起来，说道：“淳雨，就当今天我没有见过你，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