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铋晶邪铁
精灵女巫师塔丽尔却沉默了良久，作为一个施法者，她的知识储备肯定比经由血脉传承超凡力量的猎手布莱克斯要丰富的多。
“前段时间我看到那位黑眠大主教在新建的死神教堂附近布道，不得不说那位大主教看起来真的是....怎么说呢？看起来真的是非凡！这种人信仰伪神的可能性很低。”
女精灵塔丽尔回想起当时所见的场面，也不由为黑眠大主教那副绝世的容颜仪表感到心惊，连自己作为以容貌著称的精灵一族，都泛起了自惭形秽的糟糕感觉。
“而且那个大主教并没有让信徒募捐，反而带领新加入的教士们为信徒的逝者家属进行安魂弥撒，她还亲自去港口的墓园守灵。”
“这些都是免费的。”塔丽尔说完，又有点紧张的补充道：“说明了还有另一种可能，在艾尔达世界不为人知的历史中，也许真的存在过尊号为黑眠者的死神！”
“你们还记得吗？传闻两个多月前，在南大陆提尔丹王国的北部边境爆发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天灾，让有个叫罗克城的边境城市近一百公里内的生物迅速衰朽。被波及的生物除了超凡者之外，大部分都无法抵抗这种大范围的衰朽之力。”精灵船长辛瑞斯压低声音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我听一位信仰炽光之主的南大陆旅客说，那边可能爆发了神战！”
辛瑞斯船长话音刚落，一个令人骇然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精灵们的脑海——古神复苏？！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也许是个机会？”精灵船长辛瑞斯继续说道：“东大陆的各个精灵国度和黑精灵部族都需要途经布里斯港的这条航线，我们还是不要轻言放弃。”
“你有什么建议吗？船长。”猎手布莱克斯也收起吊儿郎当的架势，正色发问。
“我建议先观望一下，如果布里斯港的资产确实在悲观情绪下出现大幅下跌，我们可以趁机买入！”精灵船长辛瑞斯常年在海上谋生，最不缺乏的就是对于下注的直觉和勇气。
此时的布里斯港各处，不知道多少商人在这样议论着维尔斯子爵和那个从未听说过的黑眠教会，其中议论最多的就是对子爵横征暴敛的痛骂和对黑眠大主教形象气质的惊叹。
但这些骂声暂时还传不到莫文耳朵里，他还在炼金实验室里面清点着第二批帝国联合储行贷款折价的超凡材料，这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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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将近一个月，维尔斯群岛的十月份就在绝大部分商人们一边痛骂一边着手准备把生意撤出布里斯港的鸡飞狗跳声中度过。
不过莫文现在的心思可不在这上面，他看着试验炼金台上堆放的翠绿、黄绿和蓝绿色相间的新合金，心里舒了一口气。经过了又一个月的枯燥忙活后，重铸巫术人偶所需的新型合金终于精炼出了足够的量。
新合金驳杂的色泽提示着纯度不高，按虚空列强们制定的质量标准来衡量，合金的性能也不甚理想。
但这已经是莫文当前条件能做到的极限了，其他方面的性能他目前也用不上，只要对于邪能有一定亲和力并且可以耐受邪能腐蚀这方面的性能合格就行。
结合这种新合金的原材料名字，还有制作流程，莫文为它命了个名字：‘铋晶邪铁’。
“安格娜，你过来炼金实验室一下。”见一切就绪，莫文对着手中的饥寒之鞭下令道。
此时的末代女王高居于死神教堂的石台上，以黑眠大主教的身份忽悠着维尔斯群岛的众民和海商们。
永生与不朽的大饼从她庄严又圣洁的口中述说出来，让教堂中正在被洗脑的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而莫文的声音通过饥寒之鞭传递到她耳边后，安格娜便匆忙结束了布道，然后歉声说：“我主召唤我了。”
从某种意义上，她还真没说错。
匆匆结束布道后，末代女王便踏着悬浮的冰晶飞掠往子爵城堡的炼金实验室，维尔斯群岛也是陆地，在陆地上飞行不会对海神的神力秩序形成挑衅。
在实验室门前停下后，安格娜看见莫文已经在此等候了。
“看好实验室的门，任何人都不能放进来，包括你。”莫文不等她行礼就吩咐道。
“愿为您效劳，我的主人。”安格娜也是被莫文指使惯了，让她挨刀都不得不照做，对看门这种事情自然是没有任何怨言。
随即，莫文关上了实验室生锈却厚实的铁门。
他把身上的宫廷男式巫师长袍脱掉，随手仍在地板上，扬起了遍地散落的金属尘埃和魔能耗尽的结晶碎屑。
然后，莫文缓缓躺在了炼金试验台上，他由被污染的恶魔犬血肉制作的血肉外壳缓缓翻卷蜕下，露出了里面已经被邪能侵蚀到面目全非的巫术人偶。
紧接着，莫文操纵着巫术人偶抓起来一小块铋晶邪铁，他在铋晶邪铁上小心刻画着与他当前境况相适用的几何魔法阵。
不同于艾尔达原始位面里这些只会把简单构型进行低效重复叠加，看起来繁杂实际上大部分都是无效结构的符文巫术法阵。
莫文刻画的是由成体系的魔法理论知识经过自己的运算核心解析重构后的几何魔法阵。
这是远超旧世界位面想象的魔法知识！
它是以至高位面的世界力和位面规则为基础的魔法体系，代表着魔法文明的巅峰理论水平。
世界力和位面规则是随着位面升格而逐级提升的，由于原始位面中的世界力非常松散，位面规则也很不完善，其内的物质强度不要说对比那些高等位面或是仅有的那五个至高位面，就是相对于次级位面来说都显得非常脆弱。
而体现出世界力和位面规则的差距，最直观的例子就是——原始位面的真神其实比次级位面的天使还要弱一些，但是在本位面中，祂们依旧可以展现出宏伟的神力，那只是因为原始位面的世界构成太过脆弱而已。
原始位面和次级位面的世界力差距尚且如此之大，更不要说和至高位面的差距了，那简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就导致了在至高位面中表现泛泛的力量能级，都可以在原始位面中造成天崩地裂的灾难！
此时莫文就面临着这样的情况，因为他现在刻画的几何魔法阵，是由至高位面的世界力和位面规则为基础的魔法理论体系中推导出来的。
如果在至高位面或是扭曲虚空中刻画这些魔法阵，那并不会影响到周围环境的变化。
但现在他刻画魔法阵的地方在原始位面，跨越了几个力量能级的鸿沟，把至高位面的运行规则直接降临在原始位面中，这迅速让布里斯港周边的天象发生了剧烈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