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天刀!月斩!血脉洞开!四十九道!
李云起不敢迟疑,直接血脉全开,全身的真气聚集,直接破窗而出,从高楼上跃下!
他淬骨的五指在接近地面的时候直接抓进外墙,几次起落平安落在地面!
下一秒,大天狗从天而降!
他没有任何的减速动作,就是直接从几十层的高空直接跳下!双脚踩在停靠在路边的一辆小轿车上!
轰然将整个小轿车压成了一堆废铁!
李云起此时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沈军打过来的。
「李先生,所有的巡捕已经出动,正在疏散十四街区的群众,你们可以往十四街区移动。」
在李云起和八岐会开打之后,LF市就进入了紧急状态,街区附近都开始拉起了警戒线进行疏散!
「好!」李云起刚回答完,大天狗的身影已经从天而降!
「轰!」他刚才站立的地方,被大天狗的双拳砸出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巨坑,周围停靠的汽车被掀翻了四五辆,如同蛛网般的龟裂开来!
「走!」天刀凌香和李云起汇合在一起,两人拼命向着第十四街区跑去,将这个恐怖的人形杀戮魔王引过去!
浑身血红的大天狗,一路狂奔,紧随其后!
距离越来越近!
「天刀!月斩!」凌香陡然停下脚步,拔出唐刀,回首挥出一道半月形的刀气!
大天狗狂吼一声,竟然连躲避都没有躲避,凌空用手臂用力挥出,整个空间似乎都扭曲起来,形成一道空间壁垒!
强大的月斩竟然被这扭曲的空间直接改变了方向贴着大天狗的身体一侧掠过!
「当!」仅仅是这一瞬间的耽误,大天狗庞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凌香的眼前!他猛地一拳砸在凌香的唐刀之上,顿时这把绝世名刀就四分五裂崩射四散!
凌香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倒飞而去。
李云起飞身而上,半空中将她接下。
「快走!这家伙太强了!」凌香嘴角溢出鲜血。
李云起送入真气进入凌香的经脉之中,瞬息间走了一个来回,还好五脏六腑和经脉没有太大的损伤。
「你在这里休息,用冥想法恢复一下,我去对付他。」李云起说。
「你不是对手,别去了!」凌香却一把抓住了李云起的手臂说。
李云起沉默一会说:「我不去……那还有谁会去?」
凌香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李云起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情况再危险,对手再强大!如果已经退无可退,那么还能指望谁?
大天狗随手单臂举起一辆停靠在了路边小轿车,如同扔一个铅球一般向着李云起砸了过来。
李云起四十八道血脉燃烧到极限,身形闪动竟然出现在投掷过来的汽车上方,一脚踩在半空中的车身上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大天狗。
全身气血燃烧到了极限,一拳狠狠的打在大天狗的侧脸上!
「轰!」大天狗整个身体被李云起打得横飞出去,撞进旁边的商店橱窗里!
但是,他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出来,同样重拳回击了李云起,李云起再次被打得飞了出去。
整个空旷的大街上,李云起和大天狗极速的互相攻击着,打得一片狼藉!
大天狗的实力确实太强了,李云起只看到一个黑影袭来,他双手交叉做出防御姿势,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
手臂传来断裂般的剧痛,背后已经撞倒了一面商场的玻璃墙!
但是,这并不能给他半分喘息的机会,大天狗那猩红色的身躯如影随形!
更加强大的拳头又再次袭来!
血从喉咙里涌了
出来,仅仅是片刻,李云起又遭受到了数次重击,整个人旋转着向后飞去!
李云起自从血脉觉醒之后,第一次被打得这么惨,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
直升飞机里的圣女雪儿脸色苍白,她的小手仅仅抓住雪白的洛丽塔裙摆。
「蜂群再次出击还有多久?」她声音有些沙哑的问。
「还有七分钟!」手下汇报。
「狙击手呢?狙击手还没有到位吗?」
「他们移动速度太快,狙击手到位达最高点至少还需要十五分钟!」
「给我一把狙击枪!」雪儿等不及了,直接发出了命令。
「是!」手下沉默了一会,立刻取出一把最新型的狙击枪递给了雪儿。
雪儿支起膝盖,在直升机上直接架起了狙击枪,娇小的身躯和那巨大的狙击枪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降低高度!」雪儿命令。
「圣女,很危险的,那个家伙根本就是怪物!」驾驶机长提醒。
「降低高度!马上!」雪儿面色冰冷!
「是!」
雪儿看似瘦弱的胳膊举着狙击枪,却比训练到极致的狙击手更加稳健,风吹动她的长发,却丝毫没有让她的手臂有一丝丝的颤抖。
「砰!」枪口冒出耀眼的火光,一颗子弹准确的穿透了大天狗的身体!
「砰!砰!砰!」在旁边的手下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中,圣女雪儿几乎把单发的狙击火器玩成了连发!
血花不断的在大天狗的身体各部位绽放!
雪儿并不依赖激光制导瞄准,而是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枪口,竟然没有一发打空!比刚才那些专业狙击手要强十倍!
大天狗显然也被这一轮的狙击给打蒙了,他停下了进攻的步伐,给了李云起一丝喘息的机会!
李云起没有压住喉间的那股腥甜,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重影慢慢重新聚合成清晰的图像!
「我只有这种程度吗?」李云起内心有些不甘和自嘲。
一路走来,李云起虽然觉醒只有一年多,但是有一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错觉。..
而今天,这个怪物一样的大天狗却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你的血还不够热!」李云起脑中响起福伯说的话!
不错!确实是我坐井观天了!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广阔得多!我只是一族的血脉觉醒,相信血脉觉醒的王族有很多!
自己甚至还没有加入争霸的游戏资格!
「我的血,还不够热!」干燥的夜风中,李云起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嗜血的笑容!
血脉洞开!四十九道!
察觉到李云起气息的变化,大天狗目光重新聚集在他身上,这个年轻的东方男人也同样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这种危险的感觉,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大天狗没有再理会狙击,狂吼一声,向着李云起凶猛的冲了过去!
空气仿佛都被压缩了一般,大天狗的身影如同穿越过空间瞬间出现在李云起的面前。
李云起踏出一步,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轰!”一道身影如同流星般坠落,直接将大天狗的身躯踢到了几十米开外!
“不要欺负我爸爸!”小谷从天而降!
“……”
李云起有些无语的看着气得小脸通红的小谷,这个小丫头还是偷偷赶来了。
“你作业做完了吗?过来凑什么热闹!”李云起忍不住说。
“小谷不是凑热闹......
“小侯爷,您快点起来吧,轮到我们巡逻了。”
“我这是在哪啊?”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外面还呼呼的刮着大风,顿时心里一阵奇怪。
“哎呀小侯爷,您怎么迷糊了,我们在军营啊。这个时辰轮到咱俩放哨,再不起,军法处置啊,现在老侯爷也护不了你了。”
“什么?”
秦虎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此时正呆在一个帐篷里,眼前是个穿着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张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阵头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入了他的脑海,几秒钟之后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从一名现代特种战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爷身上,乃京城七大恶少之首!
而这个叫大虞朝的时代,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开国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个月前父亲病逝,秦虎袭爵,成了新一任冠军侯。
秦虎从小被爹娘宠坏了,不爱读书,不爱习武,一味玩耍,吃喝玩乐,横行京城。
长大了家里想让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陈国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陈若离,名门闺秀,秀外慧中。
这个秦虎对别人都是穷凶极恶,可偏偏对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顺,视如珍宝。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这个青梅竹马的陈大小姐身上。
根据秦虎的记忆,那天他携未婚妻入宫参拜当朝长安公主,公主与陈若离从小相好,便安排饮宴。
可后来秦虎喝断片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内卫的诏狱。他被告知醉酒调戏公主,意图不轨之事。
更诡异的在后面,陈若离竟然上书弹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条不法之事,桩桩件件有凭有据。
秦虎当时好似五雷轰顶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幽州,军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观后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后,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线——先锋帐前听用。
这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吧,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吧。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困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俗话说财能通神,这个办法虽然原始,但永远都好使。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去贿赂高官,因为没人敢跟他沾边。再说也没钱。
所以他的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百夫长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锋营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