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阿尔克纳
型月的魔术体系是十分麻烦，极其繁琐的系统。
就像基础物理学不可能用一本书就讲得明白一样，在短短的几千字内讲述魔术的应用理论和基础知识，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即便是帕拉塞尔苏斯这样好为人师，从不吝啬与分享知识的魔术师，也不会在这方面上多费口舌。
他选择讲炼金术秘药阿尔克纳当作神秘世界向世俗社会的敲门砖，可聆听者的思维却跑错了方向。
“所以，”厄斯金坐在他的对面，目光灼灼，“你确实是，十六世纪的炼金术师，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的后人，对吗？”
啊？
帕拉塞尔苏斯被吓傻了。他的确是想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没错，但这又是什么梦幻乌龙？
我自己是我自己的后代？？？
“不是……”帕拉塞尔苏斯挣扎着辩论了一下，“我的确是姓霍恩海姆，但帕拉塞尔苏斯生前，没有关于孩子的传言吧？”
“但是，你有帕拉塞尔苏斯的箱子！”厄斯金理直气壮。
行吧，看来我是一时半会儿摆脱不了这个奇妙的身份了。
“那个箱子。”见帕拉塞尔苏斯没有反驳，厄斯金继续说下去，“九头蛇费尽力气得到了那个箱子，他们坚信里面是藏着的是帕拉塞尔苏斯的秘宝，十有八九是贤者之石——”
“但是他们打不开。”那是第二法的箱子，哪能那么轻松就被打开？
“对。我以为里面会是贤者之石。我听过它的传说，如果贤者之石落在九头蛇手里，它就会被研究出来，然后应用到战场上……”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贤者之石怎么能被应用在战场上呢？”听到这里，帕拉塞尔苏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任何一个传说，都没说过它能够成为武器。”
“我一开始也没想制作出武器。”厄斯金博士抬起头，帕拉塞尔苏斯才发现面前的人眼眶里闪烁着泪光，“那是个错误，我一开始只想制作让人变得更好的药物。我没想……我没想制作出超级战士……”
“红骷髅？”
“你知道他。”厄斯金笑得十分勉强，“那是一个错误。我不能让第二个错误出现，所以我带着你离开了。”
“当我打开箱子，当我知道里面是你而不是贤者之石的时候，我真的……真的很开心。”厄斯金博士深吸了一口气，可还是激动得语无伦次，“是我带你出来，带你选择了这条路，甚至都没有给过你选择的机会。”
“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滥用这份力量，他们会不会制造出滥杀无辜的杀人兵器，会不会被力量蒙蔽了双眼，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九头蛇……”
他低下头，双手抵住额头，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声音颤抖而脆弱。
“我已经做了这个决定。我是个胆小鬼……我，或许我只是太害怕九头蛇和NAZI了，所以迫切地想要一个庇护所，仅此而已。”
“但是，霍恩海姆医生，你不同。”
“你只是帕拉塞尔苏斯的后代，可我却在你身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博士抬起头，目光透过帕拉塞尔苏斯的身体，仿佛想要投过他看什么人一样。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阿尔克纳可以给无数被绝症折磨的人希望。但这对政治家、军事家、野心家来说，不过是可以培养出不死军团的武器。”
帕拉塞尔苏斯陷入了沉思，任由厄斯金博士握住自己的手。厄斯金用手擦去泪水，滑稽的圆片眼镜后，双眼中满是坚毅。
“答应我，在你自己变得非常强大，强大到无人能左右你的之前，不要让真正的阿尔克纳面世。”
“不要让它沦为战争兵器。”
“那是帕拉塞尔苏斯的遗产，它值得更好的新世界。”
我没想那么多。帕拉塞尔苏斯垂下头，如果不是为了镜面界溢散的魔力，为了大源……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世界的死活。
帕拉塞尔苏斯甚至动过杀掉美国队长或者厄斯金的想法。谁能知道，那管血清最后成为了无数超人类在漫威宇宙涌现的导火索——
如果没有美国队长没有出现，人类对超人类的追求也会终止。不会再有超级英雄或者超级反派。也不会有人在天上飞来飞去。
神秘侧的面纱将会被恶人撕去，任何的保密事项都将成为一纸空谈。
简直就是对神秘测的亵渎。
但他还是答应了。
“好吧。”帕拉塞尔苏斯脸色平静地说着谎言，“在战争结束之前，阿尔克纳都只会是「研发中」。”
得到肯定答复的厄斯金博士终于安下心来，开始和帕拉塞尔苏斯真正的讨论起科学和彼此在生物学上的观点。而帕拉塞尔苏斯终于在厄斯金的讲述中，慢慢把中世纪生物学和小研究员的现代生物学联系在了一起。
切斯特上校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看上去你们讨论得很愉快，先生们。”切斯特上校没意识到他刚刚错过了一个亿，“所以，这位先生又是哪一领域的科学家？”
上校投来了试探性的目光，这让已经把帕拉塞尔苏斯当作后辈看待的博士不爽极了，硬是摁着“后辈”的肩膀，满怀慈爱地拍了拍。
“上校，我想您可是赚大了。”厄斯金像个老顽童一样眨眨眼，“你绝对想不到我救了什么大人物的，愿意再次自我介绍一下吗，霍恩海姆医生？”
您可真是连一个退路不给我留啊！帕拉塞尔苏斯在心中无声地呐喊，表面上却还维持着和善的微笑，这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自己的后代了。
“您太夸张了，厄斯金博士。”有着柔顺黑发的年轻医者挤出一个笑容，“上校，我想您一定听说过中世纪著名的医者、炼金术师，帕拉塞尔苏斯吧？”
切斯特上校点了点头，这个名字并没有让他意识到什么，“所以呢？”
“他是贤者之石的制作者。”帕拉塞尔苏斯没办法在别人面前自擂自夸，好在厄斯金的社交技能都被点满了，“他是他的后人。”
切斯特上校倒是看上去十分淡定，就是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九头蛇是为了贤者之石？”
“啊，实际上并没有那种东西，上校。”帕拉塞尔苏斯直接断了他的念想，厄斯金博士已经警告过他，而持有贤者之石那样的东西有多么危险他自己更是心知肚明，“不过，九头蛇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