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清当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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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景儿,暖好了没有,

第五十六章景儿,暖好了没有

“掌柜的,送酒这种小事还要您亲自去,我去就行了呗。”

“掌柜的,我们以后真的要天天给他送酒啊?”

“掌柜的,五十两黄金啊,哪有这种道理?岂不是要送到死?”

“闭嘴!”

浑水河边,

一家酒楼门口,一个佝偻驼背的汉子,对身边絮絮叨叨的小辫子伙计张口破骂,

“还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怎么会欠下五十两金子!”

“那,那……”

小辫子被当头喝骂,脸色瞬间涨红,胸口剧烈起伏,明显很不服气。

“还愣着!麻利点,快点搬!”佝偻驼背的汉子喊道。

“搬就搬,还说我,你不也一样……”

“你嘟囔什么呢?”

“没什么,掌柜的……这个坛子重,您不方便,我年轻,我来吧。”

撅起屁股,小伙计卖力地将一个个硕大的酒坛塞进马车里,佝偻腰身的汉子见得对方如此卖力,脸上愠色稍霁,

“你留下看好店,等我回来。”

“好勒!天黑路滑,掌柜的您慢点走!”

皮鞭一样,车轮滚滚,经年老旧的车厢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呀声,慢慢消失在昏暗的夜色里。

今夜无月,星光自明。

盛京城不大,没得一会儿,马车走过土路,驶入正道。

相较之下更为平缓的正阳街,让套着缰绳的老马省力不少,秃噜噜打了个喷嚏,于寒风里卷起阵阵白雾。

转过两个巷口,高耸的鼓楼就在眼前。达蒙识趣地递上几两碎银,在披甲人声声笑骂中,点头哈腰离去。

刚过元夕没几天,城隍庙的大门上方,还悬吊有两盏巨大的圆灯笼。一条条火红色的贴纸,附在门框,黑漆漆的,在凛洌寒风中像一缕缕冻干了的蛇皮。

来到目的地,达蒙颇为灵活地跳下车辕,两步走上高阶,

“嘿嘿,这位爷,您吉祥……奴才是来找石林和硕贝勒,这些是和硕贝勒爷要的酒。”

梳着辫子门仆应是早先就得了知会,不情不愿地瞥了马车一眼,“酒?这么多,你小子唬我呢?”

“嘿嘿,奴才哪里敢诓您呐!”

说着达蒙再次熟练的掏出一撮碎银,“爷,当真是贝勒爷要的,奴才是领着差遣给送过来。”

门仆汉子接过碎银,漫不经心地在手里掂了掂,旋即挥挥手,示意允以通行。

“嘿嘿,谢了爷,您辛苦!”

得了首肯,达蒙拽住缰绳,拖着老马,缓缓走过大门,旋即眼前诺大的庭院,一时间却让他眼圈有些懵。

所幸没有难为太久,一个倩丽的身影自远方款款走近。

女子他认识,

二八芳龄模样,昨日晚间就是这位来到酒楼,告诉他——石林想喝酒了。

“芠儿姑娘?”达蒙张口呼唤。

女子眉目轻蹙,“怎么这么晚才来?贝勒爷都要入睡了,快点跟来吧。”

达蒙老脸一润,踌躇道:“芠儿姑娘,这酒?”

女子回头瞧了一眼,旋即对着正门边上的门仆辫子喊:

“罗呋,把酒搬到窖子里!”

“好勒,芠儿姐,我办事,您放心!”

……

诚如芠儿所说,达蒙见到石林的时候,后者果然都快睡了,接连打着哈欠。

“达蒙啊。”

“哎,贝勒爷,您吩咐。”

“我看你这行动不便,不行以后就让阿保来给我送酒吧?”

“贝勒爷恕罪,其实小人这次来的晚是有原因的。”达蒙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回道。

“说来听听。”石林道。

得了命令,达蒙好似瞬间放宽了心,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开口便给来时路上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细细描述了一番。

“你是说鼓楼那边的卡哨,索要你的过路费?”

“贝勒爷误会了。”达蒙连忙跪伏在地,“这样的天气几位旗兵老爷本就辛苦,奴才打车经过,又行叨扰,一点银子是应该的。”

石林道:“起来吧,是哪个旗的旗兵当值?”

“回贝勒爷,奴才看着应该是正蓝旗。”达蒙回道。

“嗯,知道了。”石林道:“这次叫你来,有件事让你去办。”

“贝勒爷您吩咐。”

“正红旗汉军里有个副将,叫荣大国,你去联系一下,顺道暗中调查一下他的背景。”

“奴才明白。”

“另外,帮我找一份山覀孔家的详细底细。”

“山覀孔家?”达蒙一怔,“是私卖火器的那家吗?”

“嗯,我想你这里应该有。”

“贝勒爷明鉴,奴才确实对这孔家做过调查。此前孙将军…孙承宗尚在的时候,还准备对孔家动手,只是可惜……”

说着达蒙偷偷看了眼石林的脸色,见后者并无什么异样反应后,

才继续道:“后来孙承宗离世,这套计划才搁置下来。”

“是何种计划?”石林问。

“孔家是私卖明朝火器发家,在咱大清对外的这类生意上面,占有很大的话语权”达蒙说道:

“孙…孙承宗是准备在孔家的火器里面动手脚,这样……一来可以借由咱大清的手除掉孔家,二来也可以……”

“呵呵~”石林笑道:“孙承宗是打算让火铳炸膛?”

“贝勒爷聪慧。”

“如此说来…这么批会炸膛的火铳还有了?”

“正在奴才的酒楼里。”

石林站起身,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道:“联系荣大国,把这批火铳用上。”

达蒙一惊,“贝勒爷,这?”

没有管顾达蒙的惊愕,石林继续说道:“记得嘱咐一下荣大国,按照以往的贡献,这批火铳…每家每户都要合理分配。”

“嗻。”

“另外,那个孔洪安死了,他们孔家在盛京城,还有别的人吗?”

“孔洪安死了?”达蒙两眼错愕,旋即很快回答道:“还有一个孔洪安的干儿子,奴才知道…好像叫……叫范一斗?”

“范一斗么?又姓范。”

“贝勒爷,这个范一斗和范文程范大人应是没有关系。”达蒙躬身说道。

“这范一斗,人住在哪里?”

“城外,不过现在孔洪安死了,他应该会去怀远门的孔记商埠。”

“嗯,知道了。就这样,你回吧。”

“嗻!”

达蒙前脚刚离开,石林便扭头冲着里屋喊:

“景儿,暖好了没有,爷我很困啊。”

“好了爷,您可以进来了。”

……